。他们很自觉地卸下了各自伪装,投身于这片欲海之中。
“你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吧?”时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着安如像个孩子一样好奇地张望,他问。
安如点头。她平日虽然喜欢流连于夜店,但也只敢选一些会员制或需严选来客的名店,那些地方多是名人或国际艺术家聚会的场所,就算是堕落也是有底线的。而这里,则是□放纵的天堂,渴求、yù_wàng、性……
“小女孩确实不应该来这种地方。”他将她面前的试管酒也推到自己面前,并不打算让她沾酒。
这是他第二次说自己是小女孩,安如的心很不是滋味。到了这个年纪,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还是小女孩。不得不说,这句“小女孩”,不仅是否认了她的魅力,也伤了她强烈的自尊。她突然觉得气愤,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继而一饮而尽。
试管酒的酒精含量不高,除了喉咙微微发烫以后,安如并不感到有任何不妥。她把酒杯放下,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觉得我还是小女孩?”
她的下巴微仰,看起来既抚媚又高傲,时祎玩味地笑了下,继而缓慢地说:“你当然还是个小女孩,我对小女孩也比较有耐心。”
他俊朗的侧脸,深邃的目光,莫测的笑容,让安如的心跳不合时宜地加快了。她缓缓地深呼吸,视线不曾从他脸上移开,看到他的瞳孔微乎其微地收了收时,她突然将原本挽起的长发放了下来,随后站了起来。
时祎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皓腕,“你去哪里?”
她漫不经心地勾起红唇,眉梢眼角也似乎带着媚态,“当然是证明给你看,我不是什么小女孩。”
长发随着安如低头的动作滑落下来,将她小半张脸都挡住了。姣好的脸容被这般无意地半掩着,看起来神秘而妖娆。时祎不得不承认,她不仅不是小女孩,还是天生的尤物。若她此时走出去,他相信没有多少个男人愿意再放她走。同时,他也不愿意让旁人窥视她这般绝色。理智已经无法只配自己的行为与举止,他的手掌不自觉收紧,伸手一扯,将近在咫尺的女子拉入怀中。
连日来的相处,他们也不曾有一刻相现在这般亲密。时祎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声音听着那般懒洋洋,但语气里却带着命令的意味:“不许去。”
安如跌坐在他怀里,后背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他们的体温透过两层衣衫相互感染。她放松了身体,把头往后仰,她的右脸轻轻地蹭到了他的喉结,声音像猫一般性感,“为什么不许呢?”
这样迷乱的气氛,这样暧昧的灯光,未知的情感如同最猛烈的火焰,即将把他的防线全数摧毁。他觅到安如的眼睛,目光相缠。她垂下眼帘时,他才如梦初醒,伸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放到一旁。他松了口气,低声说:“我上卫生间,你别乱跑。”
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安如莫名的烦躁。她拿起刚才那个酒杯,上面还有自己和时祎的唇印。沙发突然陷了下去,安如以为是时祎回来了,不料却是两个陌生男人。她一脸厌恶,“走开!”
“一个人么?酒杯都空了,我们可以请你喝酒。”坐在右边的男人讲手中的酒递到安如面前,安如没有动,冷冷地说:“我买起这家酒吧都可以,不稀罕你的酒。走开!”
坐在左边的男人嬉皮笑脸,手放肆地搭在她的肩上,“你买得起酒吧,但不到□,要不……”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成了一声惊呼。安如一把将他推开,随后夺过酒杯,利索地往他脸上泼去。她慢条斯理地将酒杯塞到他的手中,转身想离开。
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当他们能够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如已经走到几步之遥。他们马上拨开人群,追了上去。
安如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卫生间的指示牌。走了几步,她却被人按住了肩,她刚想挣扎,双手就被人牢牢地掐住。她本能地挣开,一曲身,趁那人不注意时用手肘使劲地撞他腰腹处。那男人退了两步,恶狠狠地说了句粗口,随后往后方张望。
顺着他的目光,安如看到被她泼了酒的男人带着几天装着奇怪的少年气势汹汹地快步走来。她并不畏惧,漠然地看着他们走近。就在此时,有人拉过她的手,语气带着不耐,“不是让你别乱跑的吗?”
还未等安如答话,那男人已经率先开口:“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是有靠山。没关系,大爷我一起收拾!”
时祎的眉头皱起,他锐利的目光在场内扫过。倏地,他迅速地踹开了那男人,抓起安如的手臂,“快走!”
那男人被时祎踢倒在地,大声命令手下人马:“给我追!”
舞池里的人群密密麻麻,时祎灵活地穿梭于其中,他摸着黑走近了安全通道,牵着安如一路狂奔。而安如则不如他那般敏捷,一路都是跌跌撞撞的,若非时祎紧紧地拽着自己,她肯定摔了个七□十次了。
静谧而漆黑的空间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安如累得不行,她刚想让时祎停下,不料身后就传来一道亢奋的声音:“在这里,追!”
不知是否幻觉,安如居然听见时祎低声地笑了。她好几次都想停下,放弃这场莫名的逃亡,但时祎用力地把她揪起来,拉着她一同狂奔。
他半拉半拽地带安如穿过安全通道,随后扶着她走上了那道狭窄的小楼梯。安如的脚步都在浮,她真想不顾一切地走在台阶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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