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场就看见你们了。我们的位置在你的附近。”
“哦?”岑裕礼意味深长地笑了声,“原来是赴佳人之约。”
“佳人?”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接着又说,“佳人算是吧,不过那是我的表姐。”
说完,他低头看着指间的腥红火焰,突然自嘲似的笑了声。他貌似没有向这个算不上认识、仅有几面之缘的男人解释这么多。
岑裕礼也没有说话,向他颔首,随后便离开。
安如察觉到对面的男人心不在焉,她将身体稍稍前倾,语气有点质疑,“你不是特地带我来这里的吧?”
话毕,安如又再度转头瞪了江舒曼一眼,脑海里只剩下两字:新欢。不一会,又有两字砸了过来:混蛋!
岑裕礼很正经地说:“大小姐,吃夜宵是你提议的,来这所吃也是你提议的,坐到这个位置,依旧是你提议的。”
岑裕礼恰好跟安如说话,视线自然放在她那方。瞥见时祎的时候,他也觉得讶异。不过,他倒是落座时便看见了江舒曼,只是没有想到她就是时祎口中的表姐。
其实,他对时祎不如安如那般熟悉,因此他并不能单单通过背影就把时祎认出来。刚刚时祎把侍者唤来时,他转过脸,岑裕礼才看到他的侧脸,把他认出来。
安如突然想起,这里正是上次她跟时祎来过的那所茶馆。她叹了口气,神色怅然,她确实没有料到他会在寂寂深宵于此地与美人风花雪月。
岑裕礼扫过餐桌上所剩无几的食物,随后又看了看她不太好的脸色,以为她为时祎朝三暮四而黯然神伤。他体贴地对她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群喊着让我虐楠竹的娃呐,要是有天,我把十一虐成了十二,你们可别说我是后妈!
☆、第十六章
安如打开手袋拿出小镜子照了下。抬眼看见对面的人正好奇地看着她,她顺势便问:“我现在难看吗?”
对面的人一愣,接着摇头。
“我的样子憔悴吗?”她又问。
他点头,过后看见她将近要喷火的眼睛,他摸了摸鼻子,再度摇头。
安如满意地笑了,她擦了擦嘴,随后站了起来,风姿摇曳地往时祎那桌走去。她一边慢慢步近,一边还暗自打量那位江二小姐的妆容和衣着。
不得不承认,这位江小姐的品味相当不错,而且她的举止优雅,看着就是那种挑不出毛病的名门淑女。安如突然后悔,她当初怎么不好好按照奶奶的教导去做呢?若是她能把奶奶的话都放在心上,或许现在就不会这般的心虚,甚至自觉不如旁人。
这位江小姐的道行貌似比自己高深许多,安如不敢硬碰,站在时祎身后停了一步,随后便继续向前,动作轻微地拉开了他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时祎没有吃东西,他不过在百无聊赖地晃着手中的茶盏,而他的手边,正放着一碗已经凉掉了的白粥。察觉到身边的椅子被拉开,他动也没动,直到安如伸出双手挽住他的左手手臂,他才发射性地想将其甩开。
正当他想动手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叫唤:“阿祎。”
原本正慢悠悠地吃白粥的江舒曼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此时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从天而降的妙龄女子和瞬间呆若木鸡的表弟。
安如感受到他的身体一僵,随后又抬眼看了下对面的女子。对上她的目光,安如朝她一笑,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看上去既像是问好,又似是挑衅。
江舒曼不料会对上如此娇媚的眼神,不自觉稍稍怔住。那女孩的年龄应该比自己小一点,脸上化了一个淡妆,但眉梢眼角间流露出的傲气却丝毫不减。她又看了看时祎,他的眼中似乎没有了旁人的存在,只是略带惊奇地看着那个依偎在他臂上的女孩。
时祎终于从震惊里恢复,他想抽回自己的手臂,不料却被她捉得更紧。她的手劲越来越大,她的指甲似乎已经隔着薄薄的衣衫掐进了他的皮肉里。只是,她的声音却如水般轻柔,“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脉脉含情的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沉默地与她对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眼底略过的疑惑,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江舒曼受不了他们如无旁人的调情,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提拉米苏。
“我那天不该打你的。”她露出了一副懊恼的神情,说完以后便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只是,他却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安如的心无端地虚了一下。
良久,他才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没关系。”
对面倏地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低笑。安如倏地扫了那位低头偷笑的美人,那目光冷得可以。江舒曼感受到瞬间的低压,她虚咳了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专心地挖着眼前的甜品。
安如的唇咬得更紧,抬眼看着那个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的男人,她胸中的怒火正恣意蔓延。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继而委屈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把我们的婚戒弄掉的,我不该为了这种小事跟你闹。”
终于,一直静默观戏的江舒曼不顾仪态地惊呼:“你说什么!”
时祎也被她的话吓着了,他第一反应便是马上跟表姐解释清楚。只是,不等他说话,安如已经开口:“你看,我把我的那枚婚戒也扔掉了,明天我再选一对婚戒好不好?”
她举起手放在他面前,她的指间空空如也。时祎按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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