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手自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腹,“这么早睡,不舒服吗?”
她嘤咛了声,良久才模模糊糊地说:“不知道。”
他失笑,“小笨猪。”
房间里非常安静,他耳边响着的只要她浅浅的呼吸声。眼看着她又要歪过脑袋睡着了,他连忙拍了拍她的脸颊,“我去洗澡。你先别睡,我等下有话要跟你说。”
也不清楚她有没有把话听进去,总之,当他洗完澡,一身清爽地躺到她身旁时,她已经安安分分地酣睡。他不忍再度把她吵醒,故只是动作轻柔地把她拥在怀里,看着她安稳的睡容,心中涌起莫名的悸动。
施晴幽幽转醒醒时,房间里依旧是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一切的光线,她也分不清此时到底是半夜还是清晨。她想下床去上厕所,动了动身却发现枕边依旧有人。
丝绒被被掀开的一瞬,慕景韬就睁
开了眼。他看着她静静地走到浴室,那盏灯“哒”的一声,亮了。他也抬起了腕表,时针已经指着“Ⅺ”,她果然睡意极浓。
不一会,她又重新爬到了床上,伸手抱着他的腰,小脸习惯性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想继续睡觉。他动了动手,替她调整了下姿势。她“咦”了声,问:“你也醒了?”
慕景韬伸展着手臂,活动着他那躺得又僵又硬的腰脊,他已经醒了三两个小时了,但却一直没有动。换作平时,无论他再轻悄的动作,也会把她弄醒。今天,他特地不起床,只是希望她能够安安稳稳地甜睡。他呼了口气,“嗯,你饿了吗?”
“不饿。”他的体温传到她身上,她推了推被子,又说,“你还不回公司吗?”
“不回了。我等下带你去医院。”丝绒被拖到了地上,他重新将它拽了回来,盖到她身上。她嫌热,硬要把手和脚都伸到被子外头。
“去医院做什么?”她蹭到他的颈窝里,问。
他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让她躺好,“真是小迷糊,身体有什么变化,你自己也不知道的吗?”
经他这样一提示,她也反应了过来,试探着问:“不会吧?”
本来,他们计划过两年再要孩子的。但自从她毕业以后,慕景韬在做-爱的时候就经常不戴套套。她虽被他折腾得迷迷糊糊又神志不清的,但时不时还是会提醒他。他貌似总有理由搪塞,偶尔说今天是安全期,过些天就说套套用完了,到了后来,他干脆只回答戴套套不舒服。她在床上,向来就没有什么主动权和发言权,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的。他不戴,她也没办法。
“什么会和不会的,”他捏了下她的脸颊,半是责备又半是无奈地说,“有了就生下来,我们又不是没结婚,现在婚礼也办了,你也毕业了,那生孩子也是时候了。”
她拱起被子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是故意的吧?”
他抬眼看她,懒洋洋地说:“不是我,是你。”
“我?”她指着自己的小鼻尖,夸张地反问。
他也坐了起来,凑近她,在她耳根吹气:“你每次都夹得那么紧,我忍也忍不住。”
可惜房内的光线不充足,不然他定能欣赏到她那一脸酡红。她又羞又恼,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下,又躲回了被窝里。
检查结果
一点都不让人意外。施晴确实是怀孕了,那棵小豆芽已经在她的肚子里长了将近六周了。这消息自公布以后,两家子的人都兴奋不已,每天都忙上忙下的。而他们最后还是搬回了慕宅,因为凌绮实在放心不下。
相比于家人的欢腾,这小夫妻倒是平静得多。慕景韬是早有预谋,她怀孕是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刚确认时的巨大喜悦,倒没了其他的特殊反应。而施晴,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施晴的早孕反应也越来越强烈。她不好意思让凌绮她们担心,所以出了房间就尽量摆出好状态。凌绮在饮食起居上对她也诸多照顾,特地和梅姨一同研究食谱。就连毛绒绒的白白,也被她送到了邻家去寄养。
虽然她食欲不振,经常恶心又乏力,但却没有出现严重的呕吐现象。有次安凝木和施浩晨过来看她,与凌绮和梅姨说起了施晴的近况。凌绮说着说着,便开始猜测孩子的性别,“我怀着小景的时候也不怎么吐的,小晴这胎应该是个男孩子。”
安凝木想了想,说:“好像也是,我刚怀上小晴的时候,吃一顿吐一顿,哪有她现在这么太平。我猜也是个男孩子。”
凌绮笑了,但又说:“生个女孩子乖乖巧巧的不是更好?男孩子调皮起来可让人费心,隔壁家老王的外孙,上星期才跌伤了左脚,现在还裹着一个大包,大人们看着也就干着急。”
她们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施晴什么也没听见,她把头靠在自家父亲的肩上睡着了。
平日施晴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手机和电脑,她也懒得去碰,电视偶尔倒是会看一看。因而,睡觉成了她最大的消遣。她一整天都断断续续地睡,晚上的精神反而更胜白昼的。到了三更半夜,她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慕景韬经常陪她一起夜不成眠。白天他不在家,她再不舒服也会忍住。但当他就在身边时,她又变得娇气无比,就连丁点的不适都向他撒半天的娇。在床上用什么姿势躺着,她也觉得不舒服,腰酸得很,胸部又涨痛,最后腻在他身上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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