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看到石碑正面光秃秃的,打磨的异常光亮,几乎就像一块玉一样,然而上面竟然一个字也没有。我也觉得纳闷,说道:“这里写了有缘才会打开,你和天宫没缘,当然没有。”
胖子呸了一声,叹了口气就俯下身子在水里摸起来,一边摸还一边嘀咕:“我和天宫没缘分不要紧,我和明器有缘分就行了。”
我转头去看闷油瓶,他的脸s很差,我问了他几句他也不理我,只是仔细的盯着这块石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觉得奇怪,一块光板而已,不知道他聚精会神的在看什么。这个时候胖子拍了拍手,我转过头,看见他从水里捞起来一只潜水镜,说:“看来这里来过不少人。”
我走过去对他说:“我三叔出去的时候,身上没有潜水器械,这些东西可能是他的。你看看有没有氧气瓶。”
话刚说完,胖子已经从水里摸出一个被撞扁掉的氧气瓶来,他试着用了一下,似乎不行,扔回到水里去,说道:“这下面尽是些破烂,难为我还这么高跑下来,真是空欢喜一场,我看我们还是快点上去,难保什么时候这水又要满上来,到时候飞都来不及。”
我看看了水位,觉得胖子说的有道理,就走回去找闷游瓶。一看,他竟然不在那里了,我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小子就像鬼魅一样,经常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这下子千万不要又消失。
我想到这里,忙招呼胖子四处去找,虽然雾气很浓,但是这个地方不大,我们兜了两圈,终于发现他坐在池壁的角落里,正在呆呆的看着前方,我一看他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了,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他经常有的那种淡定,换成了一种几乎死灰一样几近绝望的眼神,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我忙问怎么回事情,他的抬头看着我,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第三十一章 二十年前
闷油瓶,不,应该说是张起灵,他的语气平缓,丝毫不带一丝感情s彩,从他的叙述中,我渐渐看到了这个巨大迷团的一角。然而我没有办法从他的叙述中了解,他在整个事件中所想所听,也无法了解他真正的身世背景,我们暂时把他想象成一个沉默睿智的青年。
在深深的海底,无法听到海面上的狂风怒号,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风暴来临前的那种窒息。
张起灵他静静的坐在耳室的角落里,看着他的同伴们争先恐后的去研究地上的青花瓷器。这些瓷器对与他来说,毫无吸引力,而这几个看上去比他年长一些的学长,却已经被这些东西完全吸引了过去。
他们互相传阅,有的想把上面的花纹描录下来,有的在讨论上面图案的意思,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叫道:“你们快来看!这些瓷器底下有蹊跷!”
说这句话的人名字叫霍玲,是考队三个女生中的年纪最小的一个,父母是一高g,平时娇生惯养的,特别喜欢大惊小怪的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张起灵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头痛起来,不过她这样的女生这个小团队中还是比较受欢迎的,这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马上把其他几个人勾引了过去。
这些男生都争相恐后,希望能够在霍铃面前显示自己的学问,纷纷叫道:“能什么蹊跷?拿给我看看。”霍玲翻过手里的一个瓷器,让他们看,一个看了一眼,说道:“这个啊,我知道,这个叫窑号,代表这只瓷器的产地。”
另一个马上反驳,说道:“不对,明窑的窑号不是这个样的,这可能是代表这个墓主人身份的府号铭文!”
第一个就有点面子上挂不住,说道:“府号铭文一般都是四个字的,这里只有一个字,还非常的生僻,你说的更加不可能。”
两个人承文革的遗风,说着说着就文斗起来,而且有演变成武斗的倾向,见惯这种场面的霍玲叹了口气,突然看到张起灵冷冷的靠在角落里,根本没有理会她,心中哼了一声,径直走到了过去,把青花瓷长颈瓶递到他面前,很俏皮的说:“小张,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张起灵根本不想理她,淡淡的瞄了一眼,什么也没看清楚,就转过头说道:“不知道。”
霍玲脸s一变,她很少在男人面前吃闭门羹,不由心中不舒服,说道:“小张,不准你敷衍我,仔细看看再回答!”说着一下子把那瓶子塞到张起灵手里。
张起灵叹了口起,无可奈何,只好拿起来,霍玲得意的指给他看,原来那只被碰倒的青花瓷长颈瓶的底部,有一个特殊的刻文。
这个刻纹张起灵从来没有见过,不由心中一楞。一般的瓷器底部都是从哪里出窑的窑号,然而这个刻文,有凹凸的手感,却不是任何窑号的名称,更像一个编号。
他随手拿起另一只,翻过来一看,果然也有,却和他刚才看到不同,这一下子他突然隐约感到,这些瓷器似乎并不是单纯的陪葬品这么简单。
霍玲看他神s变化,以为这块木头终于开窍了,问道:“小张,怎么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起灵根本把她当成透明的,他拿起这些瓷器,一连看了十几只,发现每只的底部都有不用的符号,而且这些符号有规律的变化着,似乎是一种有固定排列顺序的编号。
为什么要给这些瓷器编号呢,难道他们的排列顺序是这么严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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