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忙急声问道。
询问别人之前,是不是该自报家门?
罗南含笑反问。
对不起。
中年女人连忙道歉。
我叫金娴荷,是教授俊涛钢琴技艺的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关系这么简单吗?你看孩子的表情简直就像母亲在看儿子一样。
罗南道。
我真的只是他的钢琴老师。
中年女人金娴荷连忙凝声重申。
如此在意我的猜测,应了中国一句古话:此地无银三百两。呵呵……
罗南笑道。
你不必紧张,我对你跟这孩子的关系并不感兴趣,你无须担心。
你理解错了,先生,我重申与俊涛的关系,只是怕你以为我是由歹徒所冒充。
金娴荷并没有像罗南说的那么慌张,刚刚只是因为觉得罗南不是普通人,加上他认识俊涛,所以有些激动,才口不择言,经过罗南这么一说,她很快平静下来,机智地予以应对。
我不管你是不是冒充的。我很好奇,半天以前我才见过这孩子,现在他怎么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歹徒们说,他们在半路截住俊涛。我本来在逛街,听到俊涛的声音,追进一条小巷,然后就被打晕了。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俊涛。
金娴荷简单解释道。
看来朱吉洋要连夜送孩子回韩国,却被人抓准机会,掳人成功。
不用多想,罗南就能猜到事情的经过。
不过我很好奇,他们抓你这个家教老师做什么?你跟朱吉洋有关系吗?
用你刚刚的话说,询问别人之前,是不是该自报家门?
金娴荷反将一军。
抱歉,金女士,是我疏忽了。
罗南不以为忤,反有些赞许。
我叫约翰。布雷特,你可以叫我约翰,我和你一样,也是以钢琴为业。
想到金娴荷可能认识胡清烟,为了胡清烟,于是罗南报了假男友的身份。
你撒谎!你不是约翰。布雷特,他还没有来中国。
金娴荷立刻冷斥。
哦……金女士,你知道得不少。宾,我的确不是约翰。布雷特,这只是别人要我冒充的身份,其实我叫默文。罗南,我认识胡清烟女士。
罗南耸肩道。
你不是中国人,你的汉语怎么说得这么好?
金娴荷有些惊讶。
你也不是中国人,汉语不也说得很不错?
罗南笑道:我是美国人,金女士应该是韩国人吧?
是的。不过我很怀疑你的身份,你真是美国人吗?为什么我听你说话,一点外国人的口音都听不出来?
你可以凑近点看,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缩小到半尺之内,我想你可以隐约看到我的样子。
罗南给出了一个建议。
金娴荷对这个问题很关心,嗯了一声,立刻挪身过来观察,她的脸愈凑愈近,眼看已经到了呼吸相闻的程度,罗南突然赞道:金女士,你是一个美女。
突如其来的赞扬让金娴荷不禁掩口惊呼,这种惊讶其实也跟她发觉罗南已经近在咫尺有关,总之一瞬间,她便退缩了半米,失去了刚才的冷静。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金娴荷才放下掩口的那只手,道: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未带任何明显的语气,然而就是这两个字透出一股柔弱之气,仿佛是受惊的小母羊一样。
罗南定定地望着金娴荷,脸上不禁微露欣赏之色,这个妇人的确有些特别,尽管身材并不娇小,但言行举止给人的感觉惹人怜惜。
金娴荷再次凑过来,这一次她估准距离,用足目力,果然隐约看见罗南的样子。
冒昧了,罗南先生果然是西方人。
重新坐回去之后,金娴荷道。
沉吟了片刻,金娴荷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是朱会长的第二任妻子,但十一年前就和他离婚了。
原来是这样,朱吉洋倒挺会挑白菜。
罗南忍不住嘲讽。
白菜?罗南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罗南微微一笑。
金娴荷也淡淡一笑,没有追问,但又把话题一转,问道:罗南先生谈笑自如,根本不担心自身的安全,你有办法逃出去,是吗?
我只能说我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罗南说话滴水不漏。
既然这样,我能不能拜托先生一件事?请一定要让俊沟活下去。
金娴荷恳求道。
你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我听歹徒们说,他们打算将我们活活地铸到水泥墙里,你一点也不恐惧吗?
罗南别有深意地问。
比起我自身的安全,俊涛的性命更重要。
金娴荷抚摸怀中熟睡的孩子,无限慈爱地道。
作为一个家教老师,你能做到这样可真伟大。我真的很感动。
罗南动容道。
那么俊涛就拜托先生你了。
金娴荷顿显激动。
然而,换来的却是罗南的摇头。
对不起,金女士,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不习惯做伟大的事情,所以你的请托我不能答应。不过,如果我能逃出去,我可以向警察报案,如果来得及的话,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罗南先生……
金娴荷双目含泪,屈膝乞求起来。
傻女人!
罗南叹息一声,也不去搀扶金娴荷,却转身道:这里四处都是钢筋水泥,你真以为我能逃出去?我能在黑暗里看见东西,难道就代表我有超能力吗?不要浪费悲伤的情绪,也许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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