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我话:“于私,她背叛了你,你更不会去见她。”
我笑:他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问我?
“你呢?去看了她吗?”
他摇头,下一秒竟接过我的那杯酒,饮尽,酒杯还我,瞅着我,似笑非笑:“你相不相信,我其实很疼露西?”
“不信。”
他点头表示理解。此时的姚谦墨,两颊红润,像是已经喝醉:“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信……我对她是这样……残忍。”
姚谦墨话说得七零八落,看来是真的醉了。
“你去看看她吧,她一直不希望你恨她。就当……是我这个合作伙伴在请求你。”
我皱着眉,打量一下姚谦墨。
此刻的他,很奇怪。
怪在哪里,我却说不出。
打断我对姚谦墨的窥看视线的,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走到旁边接电话。
是我的秘书:“洪司机已归,就在车库外头。”
“谢谢。”
我说完,挂机,朝里走。
即将到阳台入口处时,我被姚谦墨叫住:“为零,是去看露西么?”
我没有回答,顿了顿,继续前行。
我依着秘书告诉我的,很快找到了这位洪姓司机。
他看着我,目露疑惑。我自我介绍:“vivi lin,”同时伸出手,“您好。还记得么?我之前有打过电话给你。”
他很快记起,下一刻,便有些担忧地四处看了看。
周围的其他司机都正疑惑的看着我们这边,其中,自然还有那位之前拒绝了我10万的那个司机。
虽然这位司机始终没有答应我的条件,但我早已将10万汇进了他的户头,他也并没有将钱还回来——有了他这种默许的行为,我不担心他会跑去和胡欣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其实这样也好,他不会因为出卖了雇主而受到良心谴责,更获得了一笔不小的横财。
但是,如果他想要去想胡欣告密,我就把汇款记录送到胡欣那里,要他饭碗不保。
我看着洪司机,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建议道:“洪师傅,我们到僻静处去谈?”
他眼神颇为慌乱,胡乱点点头,随着我走向一旁的灌木丛。穿过灌木丛中间的鹅卵石小路,通向会场外头。
这里人很少。
“这位小姐,你当时在电话里什么也没有明说。这次又……特地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笑。
笑容无害:“一笔交易。”
“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须对所有人保密。”
劳工处的资料显示他受胡家雇用时间不长,3年而已。
他要比既想要忠心、却又割舍不下金钱的那位,要可爱许多。
“2月17号,你载着胡夫人和一位……”我停住,考虑措辞,“……先生,去墓园扫墓。”
洪司机垂下眼睫,思考、回忆。
看他此时的表情,我已经有十足把握,这笔交易,能顺利谈成。
在商场上许多的战争,与其说是金融知识的博弈,不如说是双方内心的较量。读懂一个人的心,是从此人手中获得利益的最佳方式。美国常青藤盟校都把心理学科引进到商学院,也是出于此音。
可惜,我的心理学往往是所有学科中最弱的一门。我甚至需要自己的心理医生定期做辅导。回国后短短一年,我再不需要心理医生。我的内心,慢慢壮大。
我的这些进步,统统要归功于今天这场婚礼的新郎,自然,还有那位新娘。
“能不能告诉我,那位先生是什么人?”
他没有回答我。
他在考虑,也许,考虑该不该告诉我,又或许,他正在考虑,该开什么样的价码。
“你不用立刻回答我,考虑好了,联系我。至于条件……由你开。”
我说完就走。
他知道我的联系方式,我不他,给他时间考虑,甚至连价都由他自己开。这么大的便宜,没有不捡的道理。
我走出不过几步,他便叫住我。
“条件,由……由我开?”
比我想象的要快。我掬起笑容,回身,返回。
从包里取出支票簿,没有填数额,直接在末尾签上名,撕下,递给他:“对,由你开。”
他攥紧支票一角,很用力,直至直接泛白,咬咬牙:“他们……胡家,对我很好。可是我……我孩子生病,现在正急需要一大笔钱。我本无意背叛我的雇主。”
我微笑,点头,表示理解。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在这一期的新加坡法制周刊上见到他。是封面人物。”
我立刻取手机,准备打电话回去查这一期的封面人物是谁。
“……另一个……”他继续道。
另一个?我愣住,这时电话那一方已经接起,我反应过来,暂时挂机,听他怎么说。
“另一个我认识,是环球的总裁。”
托尼?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这个时候,听到他的名字……
我瞬间如坠云雾中,顿时失去方向感。
“你有没有听见胡夫人提到did yang 这个名字?”
我愣愣地看着虚空的某一处,却听见自己用沉着冷静的声音,问他。
他的回答:没有。
许久,我恢复过来,连忙打电话给托尼。
他没有接,关机。打给他的助理,助理说会替我联络,之后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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