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发现自己正被胡骞予从浴缸里捞起来。
他一弯腰,手臂一勾,把我打横抱起来,我湿漉漉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
回到卧房。
“做噩梦了?”他递了条浴巾给我。
我有点缓不过神来,迷蒙的看他。
“我刚才听见你尖叫。”
我不答,心里想:是啊,噩梦,梦里全是你。
胡骞予判定我输了。
其实未必。
隔日,我把黄浩然偷情的照片寄到了他岳父那里。
黄的岳父是个铁腕人物,他如果出手整治这个不本分的女婿,我就不信胡骞予还能保住跟黄浩然签署的那份合作意向。
时间问题而已。
助理室很热闹。年关将近,假期,花红,的确令人兴奋。
而今天,又有了一个新的可供探讨的话题——
on yao;恒盛代表律师,不久前回国,在本就完美的履历上又加上了耀眼的一笔——年纪轻轻,便率领国家对外经贸部门的特聘律师团,打赢了新加坡和欧盟僵持近3年未果的税务案。
轰动了整个亚洲财经界的人物,带着大把荣誉与钞票的男人——
多么诱人的头衔。
而更让她们尖叫的是,此时,此刻,这位大名鼎鼎的on yao,正在总裁室,和我们的胡总,商谈年末的利税与相关法律事宜。
吸烟室很空。
我一人,靠在窗前,手里一支烟。
办公室太热闹,我不适应。
男人,金龟——她们的话题,我也不参与。
一支烟,又一支,整个空间,烟雾缭绕。这时,门被推开,同事探身进来。
“为零,总裁室找。”他说,一手掩住鼻子,一手挥舞着驱散烟味。
我摁熄了烟,起身过去,试着扯了扯嘴角,可实在是笑不出来:“要我送什么喝的上去?”
总裁室门外。我驻足,深呼吸。里面,有胡骞予,他总能在无形中给予我压力。
待调整好呼吸,我推门而入。
会议桌那头,两个低声讨论着的身影。
我走到茶几旁,将咖啡放下,扬声对着里头:“总裁,咖啡已经准备好了。”
胡骞予闻言,投来一瞥。
而另一边,on yao的脸,亦朝向了我这边。
我不禁愣住。
算一算,这一次,是我第四次,见到姚谦墨,或者说,是on yao。
所谓醒言
中午我约了露西。
托尼年底正式迎来45岁,一场大型派对在所难免。
而露西,则需要一件可以艳压群芳的礼服,虽说距离那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但露西用她刚学的一个成语回答了我的疑问:未雨绸缪。
摆派头,撑场面,是每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都必需修的课程。
走出恒盛,不禁被一辆车吸引了视线。跑车,低调的流线型。
斜倚着车身的身影,比这车,却还要抢眼几分。
时至秋末,新加坡虽一年四季如春,但还是冷的。略有些凉意的天,姚谦墨却只在衬衫外披一件单薄的短风衣。
我与这人不熟,本想着视而不见。可姚谦墨,已看见我,朋友一样地打招呼。
“真巧啊。”
“是啊。”
“上车吧。露西也约了我。”
我迟疑,他也不在意,开了车门,等我上车。不说话,眼睛盯住我,不容拒绝。此刻,他的神情,不知道为何,我看着,竟觉得有了几分胡骞予的味道。
我摇摇头,挥去这不着边际的联想。
露西选了一家怀石料理店吃午餐。
穿和服、盘发髻的女侍者领我们到一扇木格纸门前。门拉开,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停息脚步,尴尬、止步不前。
一对男女,接吻,正动情。
托尼反应快,听见动静,看过来,很快拉开还挂在他肩上的露西。露西被打扰,迟疑着看向门这边,眼里还带着嗔。
“你脸红了。”
姚谦墨凑到我耳边,呵着气说。
我耳朵烫,下意识偏头,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温度,率先进门落座。
这顿饭吃得人心里不顺。那边,这对恋人,亲亲密密。姚谦墨似乎见怪不怪,坐在塌塌米上,没一丝窘迫。而我,却没他这份定力。
最近恒盛与托尼的环球在争一块地皮的开发权。我作为总裁助理,和托尼照面的机会没少过。加之,我和胡骞予吃饭,也不止一次遇见过他。
林为零在托尼看来,不过是胡骞予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不足挂齿。
托尼至今是新加坡的传奇人物,最风光的时候,新加坡股市,他托尼一句话,一日升跌过百。
不过,人始终是要服老的。
而托尼评价胡骞予,最出名的,就是那句:“年轻人胃口太大,股票玩得顺手了点,就胆敢c足地产界。到时候从高处跌下,就会知道疼了。”
想来,托尼和胡骞予之间芥蒂颇深,自然也不会看我多顺眼。
我除了对露西的“试试这道刺身啊。很不错吧?”一类的问题不时点头回应外,不再多话。只当纯粹是来享受美食。
露西也看出了我和托尼之间的不友好,笑嘻嘻,夹了一筷子到我碗里:“托尼帮我订的白松露菌,今天刚到,很新鲜,尝尝。”
我尝一口,细品:“不错。”
露西笑的明媚无比,拉着托尼的手,晃啊晃:“好东西要跟朋友分享。”
自此,托尼才对我友好了一些,起码不像我刚到的时候那样,对我丝毫不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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