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感觉,就是老板并不是个低级下流的人,但他在爱情和性上面的做法实在是跟她的理解大相径庭。老板的,但他又可以跟他那个福建老婆在大陆的一家旅馆同居一个月,回来后还讲给包包听。现在他的,但他又可以提出跟她“做”。而提出跟她“做”的同时,他又在讲他跟包包的故事,简直把她搞糊涂了。
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难道他认为她会被他说服,在毫无爱情的情况下跟他happy
?她不知道该怎样对付老板这样的人,大喊大叫似乎又太夸张了,也许按照老板的人生信条,他这只是很友好的建议。
她希望现在benny能出现在面前,那老板就肯定不会再说这些话了。她想说出自己跟benny
的关系,让老板想起“朋友妻,不可欺”的古训,知难而退,但她不知道自己跟benny
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好像还从来没说过一句“我爱你”,她也没有。
她以为老板早就看出她跟benny关系不一般了,或者benny自己对老板讲过他们之间关系不一般了,现在看来benny
没那样认为,老板也没那样认为。如果老板是把她当benny的女朋友的,他就不会对她提这样的要求。如果benny
是把她当女朋友的,他就不会容忍老板跟她关在一间屋子里这么久。
如果说benny是个不吃醋的人,但他对joe又很吃醋。她想,可能benny有点怕老板,所以不敢吃老板的醋。那么benny
为什么怕老板呢?一种可能就是他拿的是老板的钱,算是“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管”。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有什么把柄抓在老板手里,所以他不敢得罪老板。
这样一想,她也不敢得罪老板了,怕老板生了气,会拿benny开刀。她以很缓和的口气说:“老板,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
已经有了男朋友了。”
老板说:“我知道你有男朋友耶。”
她一惊,问:“你都知道了?”
“他今天打电话到这里来了嘛,你洗澡的时候打来的,我叫他过一会再打来。”老板说,“有男朋友没什么嘛,又不是丈夫。他在大陆,你在这里,谁知道搞不搞得成?”
她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但她只把这里的电话号码告诉了lily
和李兵,既然老板说是“男朋友”,那就只能是李兵。她不知道李兵对老板说了些什么,但看样子是没说出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她说:“老板,我真的很累了,想睡觉了。如果你想在这间屋子里住,我就到benny那边去住吧。”她说着,就站起身,往房间外走。
老板说:“不用耶,你还是住这间比较好,我到benny
那里去。”说着,老板就起身,但却没马上出去,指着自己的那个地方说:“老婆,你太残酷了,你看你把它搞成这样,又不肯帮忙把它镇压下去,我又得打飞机了。”
说实话,她现在的脸皮跟以前相比,已经算是很厚的了,在餐馆干了这段时间,每天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她已经不会为之发窘或者脸红了,但是两个人这样面对面地讲这些,而且又把自己牵涉在里面,仍然让她很不自在,不知道怎么做才既不会得罪老板,又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她小声说:“我又没叫你这样”
老板嘻嘻笑着说:“它才不管你叫没叫这样呢,它有它自己的脑子,根本不听我的话的。你搞得我这段时间老是流鼻血,每天都要打飞机。老婆,帮帮忙吧,‘五姑娘’也行。”
她一惊,是不是benny
把早上的事告诉老板了?为什么他现在也用“五姑娘”这个词?她站在那里,答不上话来,有点惊慌失措。后来她安慰自己说,大概“五姑娘”这个词他们这些做餐馆的男人都知道,不一定就是
benny告诉老板的。今天一天她都跟benny和老板在一起,他们两人应该没有机会呆在一起讲今天早上的事。
她很坚定地说:“我不会帮这个忙的,我…不是我的丈夫或者男朋友,我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老板也不勉强,说:“唉,你见死不救,我只好自力更生了。”说完,就走到洗手间去了。
她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就走到客厅去看电视,免得待会碰见老板尴尬。
benny看见她出来看电视,笑了笑说:“两个口水佬终于把口水讲干了?”
她想声明自己不是口水佬,是老板抓着她讲,但她有点说不出口。她坐了一会,也没看懂电视上是在讲什么,一是她没心情,二来也因为讲的是粤语。
benny
似乎看得很投入,跟她出来之前一样,好像根本没把她当成一个有特殊关系的人。她尴尬地坐了一会,正在犹豫还要不要坐下去,老板出来了。
她看老板那样子,好像跟先前没有什么不同,照样嘻嘻笑着,走过来还对她挤了一下眼睛,好像他们之间有点什么小秘密一样。
老板看见她在看电视,就规劝说:“老婆,早点睡觉吧,‘不盐’明天起不来了。”
她刚才还怕自己态度强硬,把老板得罪了,但现在看来好像老板并没生气,她真的搞糊涂了。
benny后来也没到她这边来,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早上那件事的气,或者他也是跟老板一样,不过是找个人happy一下,如果她不愿意
happy,那也没什么,大家还是好朋友。
第二天早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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