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ī_mī抱着她的那本护照睡着了,她想把护照从mī_mī手里拿出来放好,但抽了两下,却抽不出来。
她看着紧抱护照甜甜酣睡的孩子,想到万里之外那个趴在那里问“你不走不行吗”的大孩子,不禁心痛如裂,泪流满面。
那一夜,海伦可能只睡了几个小时,早上七点多钟就醒了,开始安排当天要做的事。第一件事当然是去买火车票,但她没熟人在火车站工作,看来又只能去排队买坐票。她不想让mī_mī也跟着去排队,想把mī_mī放在于真那里。
她回国后一直东奔西跑,还没去看过于真,今天正好去一趟。问题是给于真和瑶瑶带的礼物还放在家里,她不知道是先跑回家拿了礼物再去于真那里,还是等到以后有机会了再去拿礼物。
她对回家有点犹豫,主要是怕李兵回来了。她不知道李兵会怎么反应,想干脆躲着他,等签到证了再去面对他,或者根本不去面对他,带着女儿溜之乎也。
过了一会,mī_mī也醒了,还记得签证的事,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北京呀?”
“我们要先买票才行,我现在带你去瑶瑶那里,你在那里跟她玩,我到火车站去排队买票,好不好?”
mī_mī听说是跟瑶瑶玩,马上就同意了。海伦有点吃醋地想,看来瑶瑶在mī_mī心目中的地位跟我的不相上下了。不过她也很高兴,因为女儿有个好朋友,生活就会更精彩一些,毕竟妈妈不能代替一切。
她跟mī_mī吃了一些昨天买的点心,算是早饭,看看八点多了,估计于真起床了,就跟于真打了个电话。于真听说她要带mī_mī来玩,很高兴,说这几天mī_mī走了,瑶瑶简直是茶饭不思,人都憔悴了,也懒得跟别的小朋友玩,你快把mī_mī带过来吧。
海伦马上带着女儿去了于真家,一进门,mī_mī就迫不及待地跑去跟瑶瑶玩,海伦跟于真聊了一会,就告辞去买票。又是站得天昏地暗的,主要是有些人不老实站队,总想c队,搞得闹闹嚷嚷的。等她终于买到第二天的票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她坐出租回到于真楼下,一口气上了楼,敲了于真的门。于真一开门,看见是她,就很紧张地说:“李兵刚才来过了,叫你回家去,他还想把mī_mī接走,刚好瑶瑶的爸爸带她们俩出去了,才没接成…”
海伦虽然心里很紧张,还是强作镇定,安慰了于真几句,说:“我现在回家去看看。我把mī_mī的护照放你这里,车票和办签证的东西也放你这里,还有些钱也放你这里,怕万一他把我困在家里,就请你帮我带mī_mī去签证…”
于真担心地说:“有这么危险?那你还不如不回去”
“我不回去他又要来找你麻烦,还是回去一下吧,我相信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海伦说罢,就借了于真的自行车,骑回家去。一年没骑车了,居然还会骑,只是于真的车有点高,骑得很费劲。她自己以前那辆女车,出国后就被李兵送给李虹了,她也没好意思去要回来。
到了家门前,她深深呼吸了几次,才来用钥匙开门。正在开,李兵已经从里面把门打开了,见她回来,似乎如释重负,说:“到处找你们,今天下午五点小沈请吃饭,生怕到时候你们还没回来…”
她一听,李兵似乎没有抓她回去以正族规的意思,反倒象是见了救星一样,略微放了一点心,问:“你今天回来的?”
“不今天回来,还什么时候回来?”李兵埋怨说,“你们回y市,也不跟我打个招呼,说跑就跑了,不是我刚好在镇上买r,听几个小孩子说起,我还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说不定要到派出所报失去了。”
她撒谎说:“本来是到镇上给那些小孩们买糖吃的,刚好看见一辆开往y市的汽车,就一时心血来潮,跑上车去了。幸好昨天回来了,不然李虹今天早上去了广州,护照又拿不到了。”
“听李虹说了。不过她没去广州,把票卖了,回乡下接她儿子去了,她说你告诉她的,说涛涛在她公婆家遭罪…”
她不知道她多这句嘴会不会惹出麻烦来,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是一片好心…”
“不过你以后少惹这些是非,她跟他公婆之间本来就有矛盾”李兵似乎对这事也没太多兴趣,转而问她,“你什么时候带mī_mī到北京去签证?”
她嗫嗫地说:“呃…想早点去,我已经买了明天晚上的票…”
“你自己去买的?那不是买的坐票?”李兵责怪说,“你怎么不等我去找熟人买呢?还可以买卧铺票。你这个人哪,在y市搞了这么多年,什么有用的朋友都没交下,交的都是跟你一样的书呆子。”
她马上吹捧他一下:“我哪里能跟你比?你是走到哪里都朋友成堆的嘛,昨天去李虹家,那几个打麻将的都认识你,说你水平高超得很。”
李兵面有得色,自吹自擂一把:“那不是吹的,我的水平,打那几个人,真是多剩有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哎,你跟小沈他们带了礼物回来没有?别人请吃饭,总不能空手吧?我…是一分钱都没有的,这次…”
她立即说:“带了,带了。”
于是两个人把她带回来的礼物拿出来斟酌了一番,决定了送什么,然后李兵说:“现在还早,还可以睡一会。”说着就把海伦拉上床去,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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