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决定还是等到面谈了再说,也许不用划掉李兵,到时候不把移民纸给他,自己带着mī_mī走掉就行了。
星期五下午三点多钟,海伦就出发到a城去打工,b城和a城相隔八十英里左右,她原以为一个多小时就够了,哪知道在高速公路上遇到塞车,一直搞到六点左右才到达餐馆。
她从后门一走进餐馆,就吓了一跳,那真的叫做“人才挤挤”,好多的人,挤在小小的厨房里,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了。
店里新招了一个厨房帮工,是顶阿gam那一角的,主要是切菜炒饭。这人是个老墨,名字的发音很像“火得海”,而且这个“得”要读成弹舌音。等“火得海”沾了e在厨房的案板上写出他的名字时,她才发现就是英语里的gee,“火得海”大概是gee的西班牙语发音。
“火得海”只会说他家乡的土语,不会说英语,更不会说汉语,能说一点西班牙语。幸好benny知道几个西班牙词,都是跟打工的老墨学来的,所以喊order的时候还算能够沟通。
店里还新雇了一个炒锅,是个福建人,姓张,大家就叫他小张,人长得高高瘦瘦,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可能因为是刚来,还不知道店里那些菜的做法,显得手忙脚乱。虽然唐人餐馆大同小异,但广东人开的餐馆跟福建人开的餐馆据说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的。而且各个餐馆对同样一个菜添加的配料也不尽相同,要熟悉还需要一点时间。
海伦不知道自己挤在这么多人中,能干什么。benny正忙着教“火得海”炒饭,阿在教小张炒菜,susan在打包,denise在接单,did在送餐,有时还帮着打包、接单或者炒菜,看来是个当老板的料,因为什么都能干。
benny看见她来了,就跟她打个招呼,叫她去前面帮忙,然后又串前串后忙他的去了。她一看到店里人多,马上就觉得店里不需要她了,她就很慌张,就老觉得别人在认为她多余,在嫌弃她碍手碍脚。在这种时刻,她就特别希望benny能殷勤她一下,让她觉得至少他还是需要她的。
她很怕他现在已经把她弄到手了,就不在乎她了,又怕他嫌她技术不好。她他是在纽约长大的,肯定不会等到二十多岁了才开封。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肯定都是象包包一样,即使刚开始不会,后来也因为勤学苦练而变得技术高超了。
她想他肯定觉得她很老土,因为他一下就看出她是fir
time了。不知怎么搞的,她现在的思想跟从前相比,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是以前,她听他说她是fir
time,她一定会很高兴。那时李兵怀疑她不是fir
time的时候,她是很伤心的,觉得自己很“亏”。后来她就是因为担心付老师会嫌弃她不是fir
time,而且怕李兵会在外面中伤他们两个,才放弃了付老师。
现在她却非常担心benny会因为她是fir
time而嫌弃她没经验。她那天的表现也真是太糟糕了,他让她享尽了做a的乐趣,而她却傻傻地躺在那里,连回吻都不会,结果弄出个“八比一”。她的“八”都是他带来的,而他那个“一”还是他自己的劳动成果。
她一边打包,一边观察他,见他忙得风驰电掣的,又觉得他不是在冷落她,只是太忙了,或者他觉得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所以就可以严厉一点了。她竭力争取打包不要出错,免得挨他训。以前他训她,她觉得那是把她当小孩看,是宠她;现在如果他训她,她就会觉得他是在骂她了。
幸好benny还能忙中偷闲,不时亲热她一下。他会借拿东西的机会在她身上贴一会,有时还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腰上扶一把,有一次甚至在她p股上捏了一下。她从前最反感这种偷j摸狗、摸摸捏捏了,但现在由他做来,特别是在她急于找到他爱她的证据的时候,都变得很亲切很火热了。
她刚一进来时,他就问过她“饿不饿”,她见大家都很忙,就撒谎说“不饿”。现在干了一阵,她觉得肚子饿了,因为开学之后,她都是下午五点吃晚饭,而不是象在餐馆那样晚上十一点才吃晚饭了。今天她是十二点左右吃的午饭,她觉得坚持不到晚上十一点去了,就一边打包,一边找东西吃。
店里有些炸好的腰果,是做腰果j的,还有些炸好的花生,是做宫保j的,她以前就有点爱吃这两样,特别是腰果,但为了减肥,不敢多吃。现在饿了,就不管那么多了,她找了一个小塑料盒子,装了一些腰果,一边打着包,一边不时往嘴里扔一粒。
benny看见了,开玩笑说:“不要把腰果吃光了,我现在没时间炸,待会要是有腰果j的order,那就惨了。”
她有点不高兴,把剩下的腰果倒回到装腰果的大瓶子里去了。他笑了一下,跑过来问:“肚子饿了?我煎两个j蛋你吃吧?”
她不理他,他也不再问了,跑到后面忙什么去了。过了一会,他端了个盘子过来,里面装着两个煎得黄黄的j蛋,很讨好地问:“放糖还是放酱油啊?”
她觉得他还是很关心她的,又高兴了,问:“还可以放糖吃?我们那里都是放酱油的。”
“那就放糖试试看,保证好吃。”他说着就跑去拿了白糖,撒了些在j蛋上,说,“你端到厨房后面去吃,我来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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