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啧啧地摇头,“那是因为你没爱过。”
“你爱过?”他反将一军。
樊希注视了他足足三分钟,“遇见你之前,没有。遇见你之后……”
她拖着尾音,故意吊着他。
尼尔斯问,“如何?”
吊足他胃口后,她莞尔一笑,“不知道。”
第
熬过七天,终于可以碰水了。热水冲在身上,毛孔舒张开,那种感觉仿佛久旱逢甘霖。
连带头发也一起洗了,樊希散着一头湿发,回到房间。国内都是顶级发型师帮她弄,这里全靠自己,用电吹风撩了几下,她就没了耐心。所幸这里空气干燥,一会儿就干。
她取出烟盒,塞了一根香烟在嘴里,点燃烟,抽了一口,又掐灭了。为了美丽,她忍。
可,烟瘾上了头,情绪莫名烦躁。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外面操练干活,想找个人说句话、分散一下注意力都不行。
正想摔东西,这时,楼上传来了走动的声音,她立即竖起了耳朵,像一只小鹿般。樊希自嘲,自从住在尼尔斯的楼下,听觉都敏锐了不少。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
研究了一上午的程序,尼尔斯脱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几天前,军方系统又受到了黑客的入侵,不过这次没盗取机密,而是留了一张笑脸,用德语写着几个字:我会一直注视你。
这个恶作剧,显然是针对尼尔斯。
他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个劲敌。一开始的目标或许是他们的系统,而现在,对方的目标则是他。
尼尔斯再修改密码,用更加复杂的三次元加密,先用凯撒,再用r,然后再加质数。作为一个数学天才,这三维加密的方式,哪怕爱因斯坦再世,没有解码程序,也无法破解。
果然,这个人没有再入侵。
技术部的同僚都松了口气,觉得黑客不会再入侵了,相互庆祝,但尼尔斯不看好,隐隐觉得这只是暂时的安宁。风平浪静下,酝酿的是更大的狂风巨浪,也许对方是在养精蓄锐,筹划其他什么高级恐怖。
他站在窗口吸烟,大脑就像个三维魔方,各种计算公式和程序口令交织在一起,360°地旋转着。
沉闷的敲门声拉回他的思绪,火光几乎燃到他的手指,尼尔斯飞快地碾灭烟头,几步走了过去,将房门打开。
门外站的是樊希。
风一样的女子,烟一样的飘渺。
他皱了皱眉,道,“我现在没时间教你。”
大概是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她向他凑近脸,嗅了嗅。
香气扑鼻,诱惑十足。
他向后退了步,无声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乘机,一步走了进来,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住,压在背后。
“我不是来学德语。”
“那你来做什么。”
“找你聊天。”
尼尔斯沉着声音,“我没时间陪你玩。”
樊希越过他,“那你把我当空气,继续忙你的。”
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甩了下头发,千丝万缕的发丝扫过他的脸。空气中浸溺着她的发香,像一朵野玫瑰般,绽放出沁人的香气。
她在他的工作椅上坐下,掏出口袋中打火机把玩着,目光扫过他的电脑屏幕,上面一连串的数字方阵,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尼尔斯看着她,倒不怕她窃取军事机密,因为这些个质数分解,就算专家来了也未必能解。
樊希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他桌面上一张照片上。确切的说,夹在相框里的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副铅笔画。画个是个女孩,梳着马尾辫的,细长的丹凤眼,是个亚洲姑娘。留学生?
她提起了些兴趣,问,“这个人是谁?”
神使鬼差般的,他还是回答了,“朋友。”
“是你画的?”
他嗯了声,眼底没多少情绪波动。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情调,也不完全是个书呆子。”
他无语。
“能拿出来看看么?”
他没说话。
她就当他默许了。从他的相框里,一手取出照片,另一手把玩着打火机,仔细端倪。
“画得很传神,你爱过她?”
尼尔斯的脸有些阴沉,“你问太多了。”
“只是好奇,”她耸了耸肩,觉得自己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继续试探,“她为什么看不上你?”
不答。
“她找到比你更好的了?”
还是不答。
“我不信。”在樊希的眼里,他性感聪明理智禁欲,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尼尔斯走过来,想夺回她手中的画像,她手一挥,让他扑了个空。
“给我。”
她起身,站在他一时碰不到的地方,挑衅地看他,“不给。你能拿我怎样?”
他压着声音警告,“别太过分。”
尼尔斯越是稀罕这幅画,樊希越是不给,手中的打火机一亮,竟当着他的面,点燃了画纸。
她看着他笑,“你不需要她了,现在、将来,都不需要。”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
她的脸在火光下,有些妖冶,那笑容带着一丝冷酷,还有一丝鬼畜。
尼尔斯起初以为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动了真格,脸上微微变色。在部队里,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一般情况下,不动怒。可是现在,愤怒的表情,却清清楚楚全都写在了脸上。他去抓她,但樊希反应灵敏,让他一时抓不到。
等他捞到画纸的时候,上面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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