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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发亮绚丽的绝色容颜,蓝隽感到难以形容的心痛,痛着痛着,他忽觉脑里一片蚊蚁萦绕的振翅声响起。
“嗡嗡嗡!嗡嗡嗡!。。。。。。”由小变大,连成片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鸣声,给蓝隽带来耳鸣目眩,眼中的一切景象不停地在晃动扭曲,他忍不住,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一声声哀叫,把秦雪柔从沉思中惊醒,看着涕泪交流、浑身打颤的他,她不由得面色大变,急切呼唤,“隽,你怎么了,隽。。。。。。”
望着她那惊慌惶恐、花容失色的样子,蓝隽想跟她解释,奈何,他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有的只是一bō_bō呕吐,渐渐地还吐出白沫,四肢开始痉挛起来。
已经见过这种情况多次的秦雪柔,开始明白怎么回事,他毒瘾发作了,这次真的发作了!于是,她赶忙按了呼叫器,然后爬上床,按住他的身体,奈何,她那点力气根本起不了作用。
蓝隽皮肤开始发冷,他感觉不知哪来的小猫用尖利的爪尖抠抓凸起的j皮疙瘩,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又似千万只虫蚁在啃咬着他,想掻又摸不到、想挠又够不着,只能晃动身体想借着皮r的甩动去摩擦骨头企图止痒。
而秦雪柔,明知自己的力气起不了作用,但还是继续按住他,还对他大声鼓舞道,“隽,别怕,忍住,医生很快来了,很快就来了!”
蓝隽暂停片刻,仰起头望她,不过只是几秒,再度发出痛苦的哀叫。
这时,医生闻讯赶来,得知蓝隽毒瘾发作,赶紧从旁边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绑住蓝隽的手脚,继而退后,静静注视。
蓝隽的理智正一点一点地被时间吞噬,他全身越来越难受,感觉有东西从血管中向外挤压,几乎要撑裂他的身体,于是乎,他曲着身子,在床上不停打滚,滚来滚去,嘴里继续发出凄厉惨切、令人惊魂动魄的惨叫。
医生护士们继续静立一旁,仔细观察,秦雪柔则已泪流满面,前些日子,他毒瘾一发作,医生便给他打了镇定剂,故她没看过他真正发作的过程,想不到,是如此可怕,如此难受,让她感觉心如刀割,好像那些痛苦仿佛发生在自己身上。
万蚁啮骨、万针刺心、万嘴吮血、万虫断筋、万刃裂肤等痛苦一下子全都冲蓝隽袭来,给他带来痛不欲生,他嘴唇已经发黑,眼睛赤红得可怕,瞪着医生,哀求他们给他白粉,见医生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于是,他又转看向秦雪柔,乞求地更加惨切,“jea,给我,把药给我,我受不了,快给我。。。。。。”
秦雪柔眼泪流得更凶,头摇晃得像只拨浪鼓,泪水随着她的摇动而四处飞溅。
“啊。。。。。。啊。。。。。。”蓝隽痛苦得濒临崩溃,满室都是他那类似鬼哭狼嚎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惊悚,最后,他开始用头去撞床柱。
医生这才开始出动,吩咐护士一起上前把他按住,还一边做出劝慰,“蓝先生,我们知道你现在很辛苦,很难受,但这是戒毒的必然经过,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一定要忍住!”
蓝隽意志已被折磨得荡然无存,自然听不进医生的劝解,只是继续着他想做的事,把头朝医生和护士身上撞,见医生和护士都早有准备地巧妙躲开,他简直像只疯了的狮子,发出愤怒的吼叫,顿时挣扎得更加用力。
他的爆发力超乎想象,超乎戒毒者的界线,以致医生和护士一下子被他冲开,眼看他又要把头撞向墙壁,秦雪柔这才奔跑过来,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塞进他大大张开的口腔中,霎时只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她看到殷红的鲜血从他唇角溢出。
接下来更甚,蓝隽就像是一个凶残的吸血虫,对准她手上的缺口使劲吸吮,她已痛得面容扭曲,到了实在无法忍受准备把手抽出来时,他却紧咬着不放
“啊。。。。。。好痛。。。。。。啊。。。。。。”这次,轮到秦雪柔在痛苦嚎叫。
医生已经回过神来,与护士重新靠近蓝隽,费了好大力气,总算将蓝隽制服。大概是吸了秦雪柔的血的缘故,又或者是毒瘾已经过去了,蓝隽挣扎了一会后,逐渐稳定下来,直至最后昏睡了过去。
室内变为安静,空气里不同的松气声交错响起,医生赶忙给秦雪柔处理伤口。
仅仅半个小时,病房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家都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似的。医生边给秦雪柔缠纱布,边训导,“下次记住别再这样,否则伤地不仅是你自己,而他,毒瘾戒掉后,难保会犯上吸血瘾。”
不顾手上的痛,秦雪柔急切地询问着,“医生,那这次他是度过了吗?下次还不会像这次一样的严重?”
“这个很难说,要看他的意志力。一般来说,只要头三次度过了,基本上就可以戒掉。”医生说着,意味深长地注视了几秒,由衷地道,“蓝太太,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性!”
秦雪柔怔了怔,随即轻轻应了一声“谢谢”。
“好了,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还是要注意,记住别碰水,也别沾水,我明天再给你换药。”医生已经替她缠好纱布,开始收拾东西。
秦雪柔点了点头,望着自己的手,内心起伏未停。不久,医生和护士暂且离开,她也回到床边。
沉睡中的他,发丝凌乱,面色苍白,气若浮丝,只有那微微跳动的喉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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