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柔身体猛地一僵,低垂下了头。
秦父越说越来气,“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以后你要是再与那畜生藕断丝连,别唤我爸,且给我滚出这个家,有多远滚多远,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你……你这是什么话?有做父亲的像你这样说话的吗?”秦母也起火了。
“我怎样说话?我这样算迟了,我早该骂醒她,免得三番五次给我带来嘲笑和羞辱!”好好一个寿宴,最后却是这样收场,一想到自己多次被亲戚朋友们笑话都是因云赫引起,秦父便难以控制的愤怒和失狂。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秦雪柔给父亲一个饱含深意的注视,而后转身,迅速重回自己的卧室。
她伏在床上,无声痛哭,直至秦母进来。
秦母先是沉吟一下,随即沉痛地道出,“你爸好久没试过今晚这么高兴,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难免感到生气,你别怪他。”
“我没怪他。”秦雪柔停止哭泣,坐直身体。从小到大,父亲从来不舍得大声责备自己半句,今天确实一次性爆发得这么严重。
秦母又是静默了好一会,幽叹而出,“关于今晚的事,不管云赫有心还是无意,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你和他,真的不适合。曾经,妈也觉得或许是命中注定让你经历这么多的波折与灾难,可人生不是这样的,孩子,你已经受到太多的苦和折磨了,这些都是云赫带给你的。所以,妈希望你别再和他有所牵扯,让你的生活回归宁静吧。”
秦雪柔抬起头,眼中凝泪,看着母亲。
“你的心情,妈清楚,也明白。妈知道你会很难受,但是,更难受的时期你都熬过去了呢!只要你下定决心去忘记这个男人,你一定能够做到!乖,听吗的话,别再见他了,你们真的不适合。”秦母开始在她身边坐下,拥住她,继续语重心长地劝解,“或许阿隽在某些方面还存在着缺点,可转念想想,在法国那几年,你的日子过得平平静静且平平安安。妈不指望你能大富大贵或者光宗耀祖,但愿你能拥有一份平静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蓝隽比云赫更能给你。”
最后,她在秦雪柔肩上轻轻一压,留下一声长叹,忧心冲冲地走了出去。
小小的卧室,变得安静异常。秦雪柔呆呆地,坐姿没再改变过。好长一段时间后,她取出手机,拨打云赫的电话,对方处于关机状态。
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再熟悉不过的人名,她脑海尽是他当时悲愤痛斥的模样,于是,她又试着打给他,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无法接通。
不久,乐乐忽然走了进来。
稍微调整一下神色,秦雪柔尽量保持声音的柔缓,“还没睡?”
乐乐不直接给回应,黑白分明大眼睛直望着她,“妈咪也在生爹哋的气吗?我认为爹哋不会那样做。”
秦雪柔一阵愕然。
乐乐自顾解释下去,“爹哋跟我说过他要亲自设计和制作一个寿桃给外公贺寿,他还叫我保密,说到时给外公和妈咪一个惊喜。前几天,爹哋都有打电话给我,跟我说寿桃的进展情况,爹哋为了弄好这个寿桃,还通宵了,所以爹哋一定不是舅舅他们说的那样故意戏弄外公。”
秦雪柔心头微微地起了颤动。她记得,那天早上临别时,他说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而且他也没有再约自己见面,难道就是为了忙这个?可是,他也没有再约自己见面,难道就是为了忙这个?可是,那空盒子又怎么解释?既然做了寿桃,为什么不放进去?
“爹哋可能是太忙太累了,导致忘记把寿桃装入盒子里面。妈咪,您帮爹哋说说好话吧,跟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解释,说爹哋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忘了放礼物,他会补回来的。”单纯的乐乐不懂大人的复杂世界,只能这样猜测,他还边说,边摇晃秦雪柔的手。
看着他纯真无邪的小脸,秦雪柔忍不住再次落泪。
“妈咪,您打电话给爹哋了吗?你不如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乐乐伸出手,接住母亲的眼泪。
“他没开机,他不肯跟妈咪解释。”秦雪柔摇着头,低声哽咽。
“那您以后真的不要爹哋了吗?”乐乐忽然又问,见母亲似乎不很明白,接着讲,“我刚才听到外公骂您,外婆也叫您不要在理爹哋。妈咪,您会听外公外婆的话吗?我们以后真的不能和爹哋见面了吗?爹哋岂不是很难过?我记得爹哋说过,他要是没了妈咪没了我们,他就什么也没有了。如果爹哋什么都没了,那他怎么生活?怎么吃饭?他不吃饭,会不会饿死?”
听着他的童言童语,秦雪柔泪水更是哗哗地流。
“妈咪,我不要爹哋什么都没有,我不要爹哋饿死,你再去求外公,不如乐乐和你一起去,还有嘉嘉,我想他也不希望爹哋被饿死的。我们一起求外公原谅爹哋好不好,妈咪,乐乐求求你了……”
乐乐不停呜咽着,秦雪柔则已哭成了泪人,她不晓得自己应该如何去回答眼前这个小小的他,故她只能把他搂入怀中,与他一起放声大哭。
小孩子哭累了,还能睡过去,秦雪柔泪水哭干了,却仍无法入眠。
手机上的时间指向了凌晨一点多,她打过云赫的电话无数次,可都没有一次能够接通。
她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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