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我那时候被投资商逼的走投无路,所以故意安排我接近贺老爷子。”孟云洁眯眼打量着萧潇的反应,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红唇微微裔动,“贺老爷子后来出事,也是他谋划的。”
萧潇心底那根弦彻底地断了,眼泪忽然就不争气地掉了出来。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可怕的男人?
那是他的亲人啊,他同胞的哥哥、生他育他的父亲,纵然有千万的理由,可怎么下得了手呢?
她是怎么都无法将这些和那个每天睡在她枕侧,她自以为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那么好的贺渊,事实上却是这样一个英冠qín_shòu?
萧潇茫然地看着孟云洁,手无措地想抓住点什么,可是脑子里空白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指尖乱抓,反而将桌上的杯子和调羹全都扫翻在地,狼狈地洒了自己一身。
突兀地响动引得周围的人讶异侧目,她失神地站起身来,唇角干涩地动了动,这才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几步又被身后的人喊住,孟云洁狠狠盯着她的背影:“这就是真实的贺渊,他在你面前不过一直伪装罢了,如果你说爱他,就得爱这样的他。你能接受吗?如果不——”
“早点离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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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本以为最糟糕的不过是他荒诞的过去和精于算计的本性,可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一切,实在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样的男人,她确定自己能接受?
萧潇从小受过的教育和成长过程都是规规矩矩没有半点逾越的,她清楚地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少她的人生有一把标尺,道德准则是非黑白,她一直在心底留有一条底线。
她想象不到是因为什么才能做出这么多残忍的事情来,而且这么残忍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爱他多久?
爱情并不是盲目的。
萧潇坐在沙发里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间狭窄的公寓到处都是贺渊的影子,这里充斥着这个男人给她的幸福和欢乐,她迷恋他给的这一切,直至此刻心里也确定自己还爱着他。
光是想起他,心里便会涌起千万的情绪。
可是今天这一切之后,她隐约觉得自己爱不起了,那样的贺渊,和她想象的实在差的太远。
门口传来密码锁的声音,贺渊回来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她熟知的,即使不去看,光是脚步声她也知道是他。
“怎么不开灯?”正是夕阳滑下地平线的最后一刻,屋子里只能看清模糊的轮廓,贺渊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半倚着的身影,却看不清她的表情。
萧潇收敛情绪,在他开灯前飞快地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净。
灯光瞬时点亮了整个世界,贺渊站在玄关处,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到对方率先说道:“我们,分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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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其实每天都在等这刻的到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变得这么无所适从过,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等着被判刑,被她轻易地一句话就扔掉。
像扔垃圾一样。
萧潇看他的眼神平静极了,说话的语调也非常清晰,这是她做了很久的决定,贺渊知道没有转寰的余地。
他站在原地,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解释,可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那些恨不能藏起来永世不见天日的秘密,终究还是曝光在她眼皮底下了。
她干干净净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双眼睛太单纯了,好几次被她这么看着,他都会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像被谁扼住了喉管,他许久才说出一句:“我们谈谈。”
萧潇摇了摇头,微微侧过身去:“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对不起贺渊,原谅我有些……”
有些什么她没说出口,只是僵在那仿若雕塑一般。
贺渊的脚好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沉重至极,他深深汲了口气,走近她,却小心翼翼地连碰都不敢碰,紧紧盯着她的侧脸看:“我爱你,萧潇。”
萧潇咬着唇,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这才让自己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爱吗?她也是爱他的,可是并不是有了爱情其他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更何况,她爱的这个,真的是完整的贺渊吗?
贺渊的声音粗噶低沉,像是被砂砾碾压过似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异常艰难:“我知道,你现在觉得我很可怕,可是我……对你是真的。”
他平时巧舌如簧,可这时候发现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却找不出一句来哄她高兴,那么多的话,怎么就是找不出一句来替自己辩驳呢。
萧潇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圈早就红了。
贺渊这才发现她之前哭过,小小的鼻头也微微红肿。他的心一下就软了,心疼的要命,伸手想去抱她:“老婆——”
这是他最近刚刚换的昵称,自从那晚萧潇原谅他之后,他便一直这么喊她。
这时候叫出来却格外讽刺,萧潇抬手挡住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你算计我,没关系,你有怎样的过去都没关系。可是贺渊,我的爱情不足以支撑我无条件原谅一个杀父弑兄为了权力视人命为无物的男人。”
她看着他惊愕的样子,心疼的更加厉害,还是用力指了指自己胸口:“我的良心,骗不了自己。”
和这样的人生活任谁都觉得可怕,再爱他,也不该无底线纵容到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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