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就是她……没错。”然后一迭声叫着拿人拿人。
程向腾仍然拦着道:“急什么,我既然把人送上门来了,难道还会不认帐不成?不过图个事情清清楚楚水落石出罢了。”
“倒是二舅兄你过于激动,难免偏颇,何况岳母大人亲自上府里要过人,如今人带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让她老人家过过目,以示不敢违逆。也请她老人家来断断案,评评理。”
总之就是不许人动这女子,一定要唐夫人来了再说。
唐端慎虽怒不可扼,但这是他的主场,唐夫人来了难道会偏袒他程二不成?收拾这女人,不过是早会儿晚会儿的事儿。
唐端慎压着性子,着人去请唐夫人。
···
每日里唐世子夫人的前半晌,一般都挺事儿稠的。一大早先送完了男人出门当差,然后接受小辈们问早安,然后带着小辈们再去给荣养的老国公爷请安,再转回来就是听府里管事婆子回事。
正忙着,听人说女婿上门来了,去了唐端慎院里。既然带着个女子,可能就是那行凶的小贱人了。
唐夫人理着事,耐着性子等着女婿过来给她这长辈请安,然后她要直接把那小贱人处置干净了去。谁知左等右等,总不见人。倒等来那边来人请她,于是唐夫人便带着人亲自过去。
然后的结果就是,姗姗而至的唐夫人惊讶:此女不是那叫妩娘的小通房啊。她是谁,为什么带了这么个人过来?
唐端慎听了也大为诧异:认错了?身段眼睛就不说了,那声音,怎么能够听错呢?
然后唐夫人还叫了府里曾见过武梁的人过来,再四确认这女子确实不是武梁,看着程向腾就止不住地冒火。
“什么意思,让你交人,你随便弄个替身来蒙骗塞责来了?贤婿呀,你可真是好贤婿呢!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玩这花头了,当我唐家好欺负咋的?快将那叫妩娘的丫头交出来,事儿早了大家早好!”
不待程向腾答话,白玫就怯生生走上去,跪在唐夫人身边哭诉道:“夫人呀,不关奴家的事啊。奴家只是云德社的小角色,二爷忽然说请我过府去唱段子,路上说绕贵府上来探望下病人再回。
奴家完全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曲折啊。夫人啊,夫人你相信我啊,三月三那天我们戏班有演出,奴家也有登台啊,根本没到什么寺里去啊,我们云德社,还是看戏的许多人都可以为奴家作证的,夫人明鉴啊……”
边说边哭,说完更是一径地哭。
唐夫人本想着管她是不是那丫头,既然跟程向腾合伙来行骗,就得拿住了打死算完。如今听她说得合情合理,尤其还是云德社的,倒没必要发作她,只怒视着程向腾。
唐端慎听那女子哭诉,也终于反应过来,没想到程老二上门赔罪,却带着个假冒伪劣?这分明是耍他嘛,并且还差点耍成功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呀!
他气得直喘,指着程向腾叫道:“程二,快将那……叫妩娘的……贱人……送过来……算完事儿,否则……”
程向腾冷笑一声打断他道:“否则如何?二舅兄,刚才你仔细辩认过,说她烧成灭你也认得,一口咬定当日就是眼前女子所为。如今为何出尔反尔,变成一定要是妩娘才行?”
说着朝唐夫人揖了一揖,道:“二舅兄是当事人,刚刚还言之凿凿是这位并不曾上山的姑娘所为呢。可见连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并不在现场的岳母大人您呢?相必您更不能确定行凶之人就是妩娘了,为何却也一定要为难妩娘那丫头呢?”
唐夫人怔了一怔,很快就气道:“自然是因为人证物证俱全,才断定是那丫头的,这难道还会有错不成?再说了无怨无仇的,难道谁会凭空污赖上她去?难道谁有那闲心刻意为难她去?她一个卑贱丫头,你当她多高的身份多大的分量值得谁惦记算计?”
“……那不若再让证人也来认认人?”程向腾道。
这当然没问题,证人就在府里住着呢。
于是唐夫人示意一位婆子去请人,程向腾就笑说让程行同去。
——由程行陪着,也免得有人提前给证人透话儿。程向腾这意思唐夫人自然明白,她点头应了。
唐夫人心里相当笃定,她曾在程府里被那丫头各种嘲讽,知道那丫头胆儿大得很,得了手打人肯定是敢的。并且这证人是自愿做证的,并不是他们唐家自己安排的人。所以她觉得那人一定说的是实话。
尽管心里如此认为,唐夫人也还是给那婆子使了眼色。让她想法提醒那人此女为假,好让他心里有个数,等下仔细辩辩再说。
若他也受了蒙蔽,进来后就一口咬定是她,那他这证人的说辞就完全不可信了。
只要他断定当时看到的不是这个女子,那他说的话就是靠谱的,他看到的听到的就作得数,程二郎再没有什么可推脱的。
程向腾却想着,就算这婆子能提醒那证人此女非彼女,她也一定来不及细细给证人描述武梁的模样。
并且看那婆子五大三粗的,是刚才唐端慎叫嚣着要拿人时跑进来的,应该只是唐端慎院里粗使跑腿的下人。常跑腿的人一般心思活些嘴巴会说些倒正常,但唐端慎不可能带着她出门去,她自己本人就不可能见过武梁。
所以她就算能生出什么法子来避开程行,她也描述不出武梁的形容模样。
程向腾也不着急,哪怕证人指出白玫不是武梁,他也会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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