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不少。
只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怀孕啊。那她的身子呢,那她孩儿的命呢,谁偿她?
唐氏她自己不会下蛋,也生生让她做不成娘亲!
秦姨娘双手拧着帕子,把帕子拧得梅干菜一样,半天才问道:“你说,云姨娘留下了证物?”
“那个做不得数的,谁也不知道藏在哪儿……姐姐刚才怎么了,叫着也不应?”
也就是说肯定有,只是藏起来找不着了?
当初云姨娘没了后,她院里的丫头也跟着消失。但有两个粗使婆子,和武梁院里那朱妈妈杨妈妈差不多,是主子奶奶那边指派的非心腹,所以她们并没受什么连累,只被撵去外面庄子上干活完事儿。
她们自然很可能对云姨娘生前的行事知道一鳞半爪……
秦姨娘寻思着,还有武梁这段时间接触外间的人多,不定什么机缘得的消息也未可知。
反正她觉得十分可信就是了。
“可能午间没睡好,有点儿恍神儿……你刚才说什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姐姐你说怕黑的人会不会怕鬼?手下有冤魂,走路再撞到鬼,吓都得吓死了吧?”
“……是呢,吓死才好呢。”秦姨娘用连自己都听不大清的声音轻轻嘀咕道。
秦姨娘回去以后,当晚就趁着天黑,去了一墙之隔的云姨娘的院子。
云姨娘没了后,那院子就空着,门上搭了锁。因为锦绣养的猫和云姨娘也熟,几次跑到云姨娘这院子里来,于是锦绣便寻拿钥匙的婆子开门来寻。这么几回后,婆子也懒得锁了,便时常把门搭上就行。反正里面小物件也没有,大物件往外搬不走,府内又上了册,也不怕谁乱动。
云姨娘如果真的留下什么,自然只能藏在她的院子里。简单一点儿,无非匣子衣柜,隐蔽一点儿的,无非墙缝了地底了什么的。如今真证据确凿,她来替她们母子申冤,也替自己的孩儿申冤。
秦姨娘在云姨娘那屋里翻箱倒柜,连墙都一点点儿的敲打听音。慢不怕,她方便,就算院门落了锁,她也可以搭梯子翻墙进来。她就慢慢来细细找,总能找得到的。
···
其实唐氏忽然拿程熙发作,不只因为武梁曾去过程熙小偏院门口逗留,还是因为程向腾这厮。
程向腾近一个月没来洛音苑,前半月老老实实睡唐氏,后来该轮谁轮谁。
唐氏就罢了,单说几个姨娘。之前程向腾是带着生孩儿任务的,以上班的心情上啊床,干活就象赶任务。这般做事,难免差些滋味。那时候,这男人最喜欢轮的是秦姨娘。
秦姨娘是从小服侍他的,互相脾性熟就不说了,主要她不能生了,所以程向腾每次在秦姨娘院里时候总是特别放松,说说话聊聊天敲敲背捏捏脚,被服侍得又熨贴合意,又没任务没压力啊。
那时候,连唐氏对程向腾每次轮到秦姨娘时的轻松样都感到郁燥。
然后,唐氏那里半月结束,那天晚膳时候,唐氏做为管理人员,给程向腾提了一句:“今儿该歇秦姨娘那儿了”。
当然女人提这个虽然是规矩,隐隐是盼着男人说句不去了,今儿就歇这儿的。
结果男人挺郁闷,皱着眉头问她:“怎么排的?”
唐氏于是说了值班表。男人没说什么,只一副不大耐烦的样子。
那时候唐氏还略喜,想着秦姨娘那女人,有情份会服侍也不好使了,男人这样显见的是厌了她呢。
然后程向腾在秦姨娘那里连歇了四晚,倒是一次没少她的。但是秦姨娘有怨言:二爷天天儿一副很累的样子,晚上话都不想说,他累什么呀?然后怨唐氏,肯定这女人为了生孩子,夜夜的扒着二爷不放,只怕把人榨不干呢。
秦姨娘就把这事儿隐诲地向上汇报,就报到了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管不了儿子的床上事儿,想着秦姨娘说的那只是可能性之一。还有一个可能嘛,就是她儿子现在对这个姨娘无感了,不想动了。这事儿吧,谁也勉强不了。但她还是在唐氏请安的时候提了一句,表示男人也是要养息的,是不能过度索取的……
唐氏臊红了脸。她如今这身体,真正是风吹能倒,她会有多少精力缠着男人?老太太何至于不满的样子提醒她?婆婆这是说得客气,若说重一点儿,那就是她狐媚*了,这可不只女人们介乎这评价,人人都介乎。
唐氏从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婆子开始筛选,以及老太太这段时间见了谁,说了啥,悄悄的查啊问啊,最后锁定是秦姨娘幽怨呢。
那时候,唐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武梁。
她着人注意着,知道二爷不曾去过洛音苑,武梁也老实呆着不曾去找过二爷。但是二爷又何至如此呢?想来想去,可能有她没发现的去处和法子,那女人一个贱胚子,哪处不能苟合,何必一定要去她院里。
暗暗让人留着意,可惜仍是一无所获。这桩,先记下了。
接着是燕姨娘。
燕姨娘宫里伺侯过的,最是知道该守规矩,日常行止规矩上是一点儿不错的。刚来府上的时候,也想依着自己的年轻貌美心思机巧后台金贵之类的强项,在程府争得个头脸荣光,那时候还少不得卖弄一下她宫女子的资历,以及这些年的眼界见识之类的,结果被唐氏和程向腾联手镇压了。
后来这女人慢慢就服贴了,知道正是自己来自宫中这事儿吧,让人戒备,因此便迅速调整自己,越发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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