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见主子如此,脸色一僵,忧心道:“主子,您没事吧?”
“还不快去传令!”白逸研抬眼,冷声吼道。
“是。属下告退!”阿楠虽然当心主子,但主子命令他不得不听。他脸露担忧地再看白逸研一眼,便拱手向白逸研一礼,一眨眼,消失在白逸研眼前。
“桃花,桃花。留在我身边不好么?”白逸研愣愣低喃。
前次会轻易的找到她,那是因为阿楠正好见易容过后的她形色匆匆的从他进入的小巷子中连跑带爬地奔了出去(因为桃花久经欢爱,又凶狠地‘殴打’了白逸研一顿,腿软是在所难免的。),又因他除了见两个女孩两次进入外就没有见有其他人进小巷里去。现在多跑出一个人,还如此的狼狈,阿楠直觉有异,便悄悄跟上,再飞鸽传书给他,她才会会那么轻易地被找到。
而这次……她做得太过‘妙’了,嫦鄄是他手下‘赤橙黄绿青蓝紫’中的‘绿’,在邶廷楼里‘绿’的地位是很高的,所以他的人根本不会去跟踪‘嫦鄄’的。
人海茫茫,纵使他权势倾天,这次也难快速地找到她……
本来骗她说他有一种鼻子比狗还灵的鸟,是想让她听后心灰意冷地不再起逃离之念。没想到她居然绝强的又逃了。
她此次是全然不信?还是半信半疑得在赌机会?
他这一生中从未被人给算计过,更别说是用mí_yào给迷昏了过去。因为他本身精通各种毒素,加之他本性谨慎、精明,想要迷昏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却被她连续的迷昏了两次!
两次啊,这对一个用毒高手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
仔细想想为何他会接连两次被她给算计成功。他心惊的发现:他能被她轻易的迷昏──原因无他,只因他对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没了防范之心!
没了防范之心……
白逸研握紧拳头,恼怒闭眼。这个弱点太大,也太致命了!
40一语成谶
寒风簌簌,我破衣褴褛,弯驼着背,萧瑟着身子,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跟着一群乞丐缓缓往前行走。
现在虽然还是秋天,却已是天寒地冻。我的全身都被凄冷的寒风冻得坚硬无比,行动困难。
从白逸研那里逃出,为了不被他的人找到,我只能是伪装成乞丐。──出其不意,方能出奇制胜。
成了乞丐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世间上还有这样的一种苦:穿不暖、吃不饱忽略去不说,为了生存我还得时时吃野草、啃树皮。
生活虽然很是艰难,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选择这样的生活。──若是能以一时的苦难换取一生的自由,我又有什么苦是不能吃的?
阳光从云端s出来,乞丐们露出了笑脸。太阳一出来,天也就不会那么冷了。
倏地,一群黑马从身边飞奔而过,我眼角的余光在尘土飞扬中瞥到其中一黑衣人腰间挂着的玉石环佩,环佩在阳光下散发出如火焰燃烧般的夺目光芒。
这种光芒我太熟悉了。我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寒颤。天!是夜琥焰!
突然夜琥焰拉扯着马缰停止往前急奔。他的声音带着焦虑携着惊喜地急促叫喊,“等等!”
紧张的心像是要是从喉咙中跳出来一样。我本能的僵直住身子,把身子猫得更弯了一身 ,咬牙跟着乞丐们继续前行着。
“叫你们停下,耳朵聋了吗?”夜琥焰随手挥一个鞭子便把他身边的一个乞丐给鞭倒在地。可怜的乞丐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啊──”凄惨的叫声让整个乞丐群都停下脚步来。
我心一冷,刹那间全身骨头都快被吓软了。天哪~~,地啊~~。我不会被他给发现了吧?
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紧紧揪住胸口的破衣衫。深深吸了口凉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要冷静。不可自露了马脚。
“琥焰,怎么了?”倾默蠡扭头蹙眉问道。
夜琥焰不答腔,他的双眼炙热地盯着乞丐群中的某一个让他激动到浑身发颤的背影。
夜琥焰下马来,踱步到我的身边,声音微微颤抖地命令着,“你抬起头来。”
我易了容,现在又猫小了身子。我抱着最后一丝不会被他给看出来的希望,缓缓地抬起头来。
只听夜琥焰惊喜的声音传来,“真得是你!”
我心底一悲,本能的向前奔跑了起来。由于跑的太过紧张,脚早已经被冻的不听使唤。我这一跑,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拌住了脚,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跌倒。
“啊!”电光石火间,我的身躯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折腾起地上土尘,呛得我直咳嗽。
好痛~~我浑身筋骨像要碎裂般,娇小玲珑的骨架子仿佛是震断一般的疼痛了起来。
“你怎么样了?”夜琥焰急奔到我身边单膝点地,双手捧起我的脸孔,修长的手指颤颤巍巍地触上我带着浓浓痛楚的脸庞,宛如珍宝的细细抚触着。他那表情他那动作仿佛我现在就是一尊一碰就碎了的瓷娃娃一般。
倾默蠡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马,他缓缓在我的身旁蹲下身来。那张阴魅的面容,刀削似的完美脸线,呈现在我的眼前。
他伸手撕掉了我的易容面具,狭长带笑的迷醉勾魂眼半带着戏谑、半带着探究的紧紧望着我。“幸好没摔在什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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