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男人踏着看似散漫实则有力的步子从门口进入,与属下们干练的着装不同,男人身着休闲衬衫,随意的散开两粒扣子,下身穿着深褐色休闲长裤,懒洋洋的把手斜c在裤袋里,看似不修边幅,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男人的衣着是一种低调的奢华。
银鹰懒洋洋的迈着无所谓的步子走过来,可他身後的人却整齐划一的迈着统一的步伐,连出脚的顺序都毫无二致,一看就是受过极为严格的高端训练。
他就像只懒懒的眯着眼睛的猎豹,看起来那麽漫不经心,却不知当他弓起身子,向猎物发起攻击的时候,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
两个身为领袖的男人气场之强均是不惶多让,当银鹰走到唐舜面前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可以确定空气中响起了劈里啪啦的剧烈火花的撞击声。
“斯皮尔斯先生,久等了吧~真是非常抱歉呢。”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是任凭谁听都知道这只是场面上的敷衍。
银鹰走到唐舜面前,发现没地方落座,知道是对方刻意所为。明显的在告诉自己,他们非常不爽了。呵,这就不爽了?!他们欠他的可还多的很呢……
待银鹰一落座,立马有服务生送上茶水。当侍应生行进到银鹰跟前时,一直伸出来的脚好死不死的勾住了他,眼看滚烫的茶水就要泼倒在银鹰身上……
“新来的吧?没事,下次小心点。 不过,这‘茬’还真不错呢~你说是麽,斯皮尔斯先生?”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银鹰已经就着茶杯轻抿了口。
唐舜冷冷一笑,不答。银鹰含着笑放下杯子,下一刻一挥手,茶杯咻的一声就飞了出去,打到了站在唐舜身後的属下的脸上。
被打中的正是刚才那个使绊子的人,霎时间,鲜红遮住了那人大半边脸,原来茶杯的碎片也可以成为伤人的利器。
唐舜眼里闪过一丝戾气,站起来的时候却面带微笑,回手却狠狠一耳光扇在那个倒霉蛋的脸上。
“连个杯子都接不好,看来你也是枉为人了?还呆在这里有什麽用!”打完人,他的手上沾了血,摆了摆手,马上有人送上毛巾,顺势一擦,雪白的毛巾上立刻染上了一团殷红。
“银鹰先生,不好意思,真是让你见笑了。”唐舜微笑着道。
银鹰一笑,大度的表示自己的不计较,要比装,谁不会呢。
唐舜这才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可以确定凭自己的记性,只要见过这个男人一面,就不可能没有记忆的,可是为什麽对於这个原本应该陌生的男人,他却偏偏有种该死的抵触呢。
“我们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见过?”唐舜皱起了眉头,头一次对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记性产生了不确定。
“看来斯皮尔斯先生贵人事忙,上次宴会我可是和您打了个照面呢。”见过,当然见过!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妻离子散,家不成家……还要多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呢,怎麽可能没见过呢……
“这很重要吗?”银鹰,不,黎瑞恩。黎瑞恩微微一笑,现下他可真佩服自己,面对几次三番谋害自己的残暴敌人,竟然还可以如此的心平气和。
不知怎麽的,就算对面的男人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唐舜就是直觉的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屑与敌视,他想不通第一次和这个男人打交道为什麽会生出这麽莫名的念头,难道以前他们有过节吗?
“我看,现下还是回归到正题上来吧?”银鹰一笑。
“也好,我们也别拐弯抹角的了。”唐舜恢复老神在在的姿态。
“我想要回上次‘寄存’在您那儿的那批货物。”
这次轮到唐舜笑了。他嘴角先是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这笑意越来越大,终於他哈哈的大笑出声。
“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他说着,走到银鹰的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银鹰的脸,轻佻的就像在调戏一个小孩子。
“你听好了,我,唐舜,就是这暗夜世界的皇帝。想对皇帝下命令?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资格。”他一边说,一边啪啪拍着银鹰的脸,分明就是在侮辱和挑衅。
银鹰并没有不悦的动粗,而是起身弹了弹身上的尘埃。
“既然这样,显然没什麽好说的了。告辞!”正当大家以为将免不了有一场恶斗的时候,他却笑着转身离去,丝毫不理会身後剑拔弩张的众人。
他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给那个卑鄙的男人下一道心理暗示,并非是为了那批可有可无的军火。他觉得有必要拿回原本属於自己的一切了……心虚麽?这还只是刚开始呢……
……
该死的!这里没有她,这里也是,还有这里……整栋空荡荡的宅子没有了她的影子!是的,她走了,再一次跟着别的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
平日里,她最喜欢倚在上面午睡的贵妃椅还摆在落地窗前。妩媚妖娆的她躺在上面承受他狂野孟浪的索欢;娇俏迷糊的她在上面睡得如同最洁净的安琪儿;温柔多情的她也会趴伏在上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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