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还没开封,不过今天,我估计我可以试试这种奇怪的药了。
正要拧开的时候,我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动作停了下来,可却没开口。
“许唯,你睡了?”
混杂着音乐,我听见了武晔的声音。
“许唯?”
“门没锁。”我把药扔在了枕头下面,把刚才看的书举到了眼前。不知道为什么。要知道,我现在他妈的头疼的要死。
“……这么暗的光线百~万\小!说?”
“随便看看,要睡了。”
“你不是月底才能回来么?”
“啊,哦,是。”
“嗯?”
“我把上次帮你们拍的样片儿弄好了,怕小古着急……”
“用快递不就得了。”
“忘了。”
“啊?”
“门口的带子里是样片,还有些唱片,给你的。”
“你老举着那书干嘛?”
“拿了就出去,我要睡了。”我强行关了灯。
我有点儿拿不住那书了,手抖得厉害,脑子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最后的清醒告诉我,我可能又要犯病了。
我不想给武晔添麻烦,没必要总麻烦他,也没理由。
眼前漆黑一片,我够着枕头下的药,想快点儿吃了,并祈盼这个药能有效。
“你脸色怎么白成这样了?”灯光又亮起的时候,我听见了武晔的声音。
“把灯关了,滚出去。”我把被子抻了上来,盖住了脸。
“又病了?”武晔掀开了被子,微凉的手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别碰我,恶心死了。”一把他打开了他的手,我欠身起来,掀开枕头,找到了那药,拧开瓶子,倒了一片出来直接扔进了嘴里。
“你吃什么呢?”武晔拿走了我的瓶子,“你又开始失眠?”
“武晔……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你趁我没动手打你之前……出去!”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去,我没听见脚步声,然后是淅沥哗啦的声音。强打着精神睁开眼睛,我发现武晔把我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了,他在看我的病历。
“你他妈的听不懂我的话么?我不用你可怜,我没病,你给我出去!”我几乎是扯开了病历。
武晔看着我,他看我的眼神就跟我妈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是对弱者绝对的同情……
我想狠狠的给他一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脑子疼的厉害,但是不太想吐,而且……整个人眩晕的厉害。
也许是那个药开始见效了吧?
我感觉自己被平放了下来,脑部被稍稍抬高放在什么东西上面,轻轻的被按压,很舒服,意识越来越抽离,整个人好像悬空一样。
很安静,耳边还是我之前放进唱机的cd音乐,我想,是武晔在照顾我。
为什么呢?
别管我了,我不想过分的依赖你。你有你的生活,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你不需要管我,你该去继续抱着那个男孩儿。
迷糊中,我终于明白了,我原来真是个弱者,外强中干。好像什么事情我都能解决,可我解决不了自己的精神问题。
从浅眠到深眠,我努力的告诉自己,你没受刺激,是之前复发的慢性失眠导致了你的又一次崩盘,跟武晔没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是朋友,仅此而已。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厚厚的大靠垫上,身上压了两层被子。
这些东西都不属于我。
浑身都是汗,可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窗外是淡淡的阳光。
几点了?
看看表,三点都过了。
屋子里很安静。
眼睛扫过床头柜的时候,我看见了属于武晔的香烟,还有他的书。
不用想都知道,他昨天又陪了我一晚上。
何苦呢?
下床,拿了衣服进浴室,稍微偏热的水浇得我从头到脚都很舒服。随意的穿了裤子,连扣子都没系上我就出来了,因为猛然想起貌似今天下午有个会,可我人已经在北京了,手机还关了==
我几乎是跟武晔撞在一起的。
“看什么呢?”武晔把琴箱子放在地上,伸手拉住了几乎要摔倒的我。
我刚要开口说话,武晔突然笑了,“你怎么把纹身弄在这儿了?谁能看见啊?”
他的手按在了我的胯上,我这才想起来没系扣子==
他指尖冰凉,贴在我的皮肤上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为什么纹图腾?”z
就那么摩挲我的皮肤,让我觉得极其别扭。
“你别碰我。”我猛的推开了他。
“许唯你为什么跟我较劲?”武晔的口气淡淡的,盯着我的眼睛却让我慌张。
“……我……没有……”舌头几乎打结。
“你昨天那表情差点儿吓死我,我感觉好像被媳妇捉j在床。”
“胡说什么呢。”我系上了裤子,擦着头发往屋里走,真的,刚才那一瞬间,我心脏差点儿从胸腔里跳出来……
“你很介意我跟别人做a么?”
“去你妈的,谁有功夫理你。”
“唱片我听了,很好,谢谢。”
“你下次办事儿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我一正常人看见俩男的做a表情是得吓人。”我关门的时候这么说着,而后,心里轻松了一下。对啊,我昨天犯病是被他刺激的,不过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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