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才知道,那是大错特错,是他做父亲的没有本事,不能给女儿指引一条正确的道路。
犯一次错他能替宁珈辩解,可是第二次呢?
第三次呢?
他现在都不想问,宁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会连回来的钱都没有,这些事儿其实心里都有了答案,不问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更加的难看。
“现在怎么办?别人问,要怎么说啊,谁都知道你们马上要去香港,宁珈马上要结婚,怎么办?”
小舅舅觉得脸都丢没了,他之前就说,又不是电视剧,订婚?
现在怎么样了?
这回好,家里人都知道了,瞒不住了。
宁珈的妈妈醒过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宁珈的爸爸给宁珈拿钱。
“妈……”
宁珈知道自己错了,这次是真的错了,如果她脚踏实地,如果她不心存妄想。
“家里就这么点钱了,什么情况你也都看见了,这是你之前给我们的,我都没有动,你带着钱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能改过,我欢迎你回来,如果还是继续这样……”
宁珈的妈妈流着眼泪,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赶宁珈走,她怎么会不伤心?
可是宁珈留在这里会被口水淹死的,家里那么多的人,就是不说话,一个指责,宁珈怎么过?
过年过节她是去还是不去?被人看见了,怎么说?
宁珈带着钱走了。
宁珈的妈妈在她走的时候,又犯病了。
她抓着宁珈爸爸的手,一直在说。
“别怨孩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一直到进了手术室她说的都是那句话,在她心里,女儿是被她和丈夫教的,自己和丈夫都是教授,可是自己的孩子,现在甚至在这个领域连口饭都吃不上,都是她的孽啊。
***
“冷吗?”他给安宁拉拉盖在身上的衣服。
顾安宁笑笑。
雪变大了,到处都是,一手一脚都是。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他搂着她的肩膀,一起看雪景,其实是在怀念曾经消失掉的那个孩子。
王梓飞当然觉得遗憾,可是他的心态摆得很稳,他将全部的爱放到顾思阳的身上。
别人家的孩子,家长都教,长大了要去当科学家,要当老板,你问顾思阳长大相当什么?
顾思阳在屋子里趴在阳台上,他一直觉得他爸妈是异类,下这么大的雪,在外面做什么啊?
顾思阳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当农民。
爸爸说的对啊,要是都去当老板了,他们还吃什么啊?
所以他去种大米好了,这个他目前这个阶段很伟大,很宏大的梦想。
顾安宁其实心里还是想试试看的,可是他不让,就顺其自然了,又或者没有就看老天了。
王梓飞给顾安宁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顾思阳一直在捣乱,其实在他自己看来,他是在帮忙,可是人小,手短脚短,所以根本帮不上忙。
安宁的腿上盖着被子,就坐在椅子上,他说了,不让她动,从外面才回来,她也很累不愿意动。
王梓飞好不容易才勉强将雪人弄出样子,结果顾思阳不知道在下面挖什么,整个雪人都塌了。
他很无辜的摊着手。
表示这跟我无关,王梓飞就跟一个勤劳兵似的继续,然后顾思阳继续捣乱,总之一个努力堆,一个努力拆。
顾安宁将儿子拉过来,顾思阳支着小牙,安宁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用毯子盖住他的身体。
“冷不冷?”
低着头看着儿子的小脸。
思阳真是冬天里送给她的暖阳,那时候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忆宁把他送了过来,送到自己的身边,看着他小小的手,小小的脚,小小的心跳在她的心里喘动,她觉得生命其实挺伟大的。
顾思阳小时候不好带,因为白天睡觉,晚上哭,可是奇怪的,在顾安宁的怀里就几乎都没闹腾过,总是安安稳稳的,就是闹腾也都是闹腾顾家姑姑去了,姑姑那时候连手都松不开,几乎就是整个晚上都让孩子挂在自己身上。
顾思阳搓着小手,将自己的放在妈妈的脸颊上,给她护着脸,小嘴吹在妈妈的耳垂边。
“妈妈不冷……”
顾安宁抱抱孩子,她的人生真的太美满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满足了。
母子俩看着那个劳动标兵在努力干活,可是这两人都吃开了。
“妈妈,这个好吃……”
顾思阳将手里暖暖的送到妈妈的嘴边。
顾安宁咬了一口,然后将自己的分给儿子,她真的搞不懂,他堆就好了,为什么要让他们在这里看着。
“妈妈,你说爸爸这里……”顾思阳比比自己的脑子。
顾安宁呵呵笑了出来,比了一个嘘。
顾思阳乖乖的闭上嘴巴。
王梓飞看着架子下面吃的正欢的那母子俩,心里这个窝火,他在这里努力的干活,他们就吃的那么欢?
顾安宁看着有点垃圾的雪人,很是无语。
顾思阳是直接吐槽。
“这是雪人吗?这是小矮人吧?”
王梓飞将手里的东西一扔,走过去,将手上的手套往旁边一扔,就那么冷着手直接塞进了顾安宁的毛衣里。
“啊……”
顾安宁跳起来,满地乱跳着。
这人……
王梓飞一副,有本事你过来掐我的样子。
顾思阳无奈的看着天空,他一直觉得他爸爸今年是十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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