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烦透了!”
“女孩得哄,不能吼。趁现在人还没走远,追上去道个歉,没有解释不清的误会。”
“你觉得我还不够丢人?话都说到这份了,还死皮赖脸的凑上去求她,我宁愿去死!”
“死要面子活受罪。”向南鹏叹了口气,无意间看了看抓在手中的玩意,“耶?观音妹妹的录音笔落下了。”
一道黑影带起了一阵风,他张了张嘴还没得及说话,眼看着手中的录音笔和沙发上的人一同光速消失在眼前。
“嗯,宁愿去死。”
郭远手指轻轻一碰按钮,电梯门哗一声利索的敞开。
正要一头扎进去,却被蹲在电梯一角的人吓了一跳,他试探的叫了一声,晨曦茫然的仰起脸,这才发现自己是忘了按楼层。一咬牙站起来,她扑上去使劲将他推出了电梯,他扒着门硬要往里挤,焦急的说,“晨曦你听我说,听我说,别这样……噢该死的,别咬人啊……”
她连踢带咬,硬生生将他打了出去,果断按下了关门键,在电梯门关至只剩一个手臂间隙的当口,他伸出了手,轰隆一声,电梯门开了,手也颓然垂下,他扶着电梯门框,落寞的看着她,突然将手递到了她面前,“你的东西落下了。”
一看是自己的录音笔,她伸手去拿,哪知他顺势一扯,将她拉进了怀中,“告诉我你是在跟我怄气,你不是真的讨厌我。”
“抱歉,让你失望了……”
郭远眼里有盏灯火熄灭了,但依旧紧拉着她不放,“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你又能这样对我?!”他说曹远樱是他女朋友!他女朋友!虽然心里亦是有些明白,但他亲口承认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人前,谁都以为曹远樱是他女朋友,他打篮球,为他递水递纸巾的永远是曹远樱,她长跑不行,他就陪着她一起跑,冲刺时实在跑不动,他便架着她跑,当绯闻四起时,他否认过,但慢慢的他变得不置可否,有时她看在眼里心里难受,他却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别做多想。
可是他为什么从来不曾告诉过别人有她的存在?他总是在伤害她后才表现出愧疚,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用正常人的感情对待她?
一开始他便打心里看轻了她,即便现在他眼里的失落那么浓重,依旧是居高临下,他不能接受像贺晨曦这样的人忤逆他反抗他,她应该像从前那样将他奉若神明顶礼膜拜。
可是他不明白,她不再是他呼之即来的那个小女孩,她有了自己的态度,而且强大得超乎想象。12年了,他怎么还以为她没长大,怎么还能以为从前的态度对待她。
最后他还是放开了她,语气低而缓的说:“你走吧。”
晨曦固执的看着他的手说:“录音笔,还我。”
郭远面部一抽,从牙缝挤出一个“好”字,扬起手将录音笔狠狠的砸在了电梯壁上,天女散花般,零部件散了一地,他转身离去,电梯门轻轻合上,贺晨曦缓缓蹲下来一件一件的捡,就像捡着自己碎了一地的心,眼泪忍不住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红色的地毡上。
不知从哪个地方开始他们就踏上了歧途,却执拗的不肯放下自尊,眼睁睁看着对方越走越远。
跟妈妈说胃口不好饭别做太多,晚上妈妈就做了她最爱的梅子j,一进屋就闻到酸甜得要滑倒人的味儿。妈妈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凑近了看,伸手去摸她的额角,晨曦慌忙躲开,龇着牙喊疼。
“傻兮兮的,肯定是撞电灯杆了吧。”
晨曦扭头看见季允正坐在饭桌上捧着一空碗看着她笑,没好气地瞪他,“臭小子,一有好吃的就来蹭饭!”
妈妈拿出了红花油,晨曦赶紧说自己来,不敢假手于人,倒出了点抹在肿包上。妈妈白了她一眼说:“你当抹香水呢,必须搓热了才能散淤。”她嗯嗯地点头,想起小时候崴了脚肿得跟猪蹄似的,爸爸怕她疼总也下不了狠力,只能让妈妈上,妈妈抱着她的脚一通狠搓,她叫唤得跟宰猪似的。
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妈妈也看出她不对劲来,敲了敲碗沿问:“你是怎么了?最近情绪总是y晴不定,也不知道整天在琢磨些什么。”
“工作上的事。”
“工作归工作,个人大事也要抓紧。”
晨曦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说:“我知道。”
妈妈白了她一眼,“知道是知道,就是不做。”
见妈妈又要提起话头,她急忙转移话题,看了季允一眼就说:“季允你录取通知书收到了吗?”
“还没,等着呢。”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妈妈说:“小允多有本事,全国奥数第一名,还是小小科学家第二名,保送清华,能出什么意外。”
晨曦笑着摸了摸季允的脑袋说:“我长这么大就遇见过两个天才,还都出自我们烛光里的院子。”
季允拍掉她摸小狗脑袋般的手问道:“还有一个是谁?比我还天才?”
“吃饭。”
妈妈不死心,继续敲边鼓,“小允啊,你的小女友也考上清华了吧?”
“没,她北大。”
“下次再带她来,阿姨再给你们做好吃的。”
晨曦送至嘴边的菜掉了下来,惊愕到不行,“女友!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季允你才多大?”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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