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静挂断电话,他终于平静下来,仔细的想了几个问题。
还没到下午,他就已经弄清楚他范围内所能知道的一切。
下午三点,陈释正在公司会议室主持会议。
秘书小姐把孙文晋请进陈释的办公室里,上了咖啡,请他稍等,她马上去通知陈总。
不一会儿,得知消息的陈释结束会议,匆匆赶来,孙文晋面前那杯咖啡纹丝不动,他盯着他,黑着一张脸,这个眼神看得他发毛,同孙文晋相识已久,知他这个人,越是沉默冷静,那么越是可怕,就像一口深井,底下再怎样暗潮汹涌,但是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又或许,他自己藏了心虚,所以现在看他这个样子,首先就狐疑起来。
等陈释屏退了秘书,孙文晋走到门口将门关起来,陈释早已经做好等候他发落的准备,谁知道还是猝不及防,他站在那儿,孙文晋返过身就给了他一拳,力道迅猛,陈释被打得跌到真皮沙发脚下,鼻翼下面痒痒的,一摸,居然是血,陈释惊愕抬头,失声道:“孙文晋,你小子发什么疯?”
孙文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的目光看得人心生寒意,他语气冰冷僵硬:“唐瑜呢?”
陈释慢慢的爬起来,想找纸给自己擦拭鼻血,谁知道孙文晋一个箭步走上来,一把攥住他的手,陈释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像是有一把钢钳卡着,他视着他,声音冰冷无情:“陈释,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陈释恼火起来,用力一挣,将孙文晋甩开,一p股坐到沙发上,瓮声瓮气的说:“我哪知道。”
孙文晋好像压根没听见他的话,盯着他不停的问:“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第章
陈释慢慢的爬起来,想找纸给自己擦拭鼻血,谁知道孙文晋一个箭步走上来,一把攥住他的手,陈释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像是有一把钢钳卡着,他视着他,声音冰冷无情:“陈释,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陈释恼火起来,用力一挣,将孙文晋甩开,一p股坐到沙发上,瓮声瓮气的说:“我哪知道。”
孙文晋好像压根没听见他的话,盯着他不停的问:“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陈释跟孙文晋兄弟一场,这么多年来,从没红过脸,孙文晋有难,陈释当仁不让,陈释生意出了问题,孙文晋千里迢迢赶到非洲去抢救,可今天为了一个女人,他这样毫不留情,陈释心里一方面恼火,然而更多的却是酸楚。
孙文晋走上前两步,继续问:“你把她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陈释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心里像是挨了谁一鞭子,只得实话实说说:“我只是说送她出国念书,但是,我安排在机场的人并没有接到她,而且,你知道的,今天机场大部分国际航班都被取消了。”
孙文晋并不相信,他看着他,心碎又受伤的表情,固执着:“那你告诉我,你原本要送她到哪里去?哪个国家,哪个城市,哪个大学?”
陈释终于偏过头去:“法国,巴黎,学校是她挑的,巴黎大学。”
怕他不相信,陈释特意打电话找来原先安排送唐瑜出境的助手前来对质,唐瑜的机票,护照,学校的地址,以及原本给她准备的那张信用卡。
孙文晋一言不发,取了她的东西,第二天径直去了法国。
法国,找遍了巴黎市所有的大学,没有一个叫唐瑜的中国女学生,他打算南下,陈释得知后,亲自打电话给他,苦口婆心:“那天的护照都给你看过了,她根本就没出境,你这样,你怎么找的到她,文晋,我真的没有把她弄到哪里去。”
孙文晋并没有说话。
第二天,沈子静打电话给陈释:“你快回来吧,文晋在家等你,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他……”
陈释隐约也猜到发生了什么,定然是没有找到唐瑜,他仓促答应着,放下手上所有的事匆忙赶来。
一进客厅便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嘴上叼着烟,大概碍于沈子静怀有身孕并没有点燃,他在等他,一听见门响,反s性的跳起来转头看着门口。
陈释被他看的不敢抬起头来,沉闷的走过去,顾不得沈子静,从孙文晋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将打火机递给孙文晋示意他可以抽烟,他却并不接打火机,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孙文晋在巴黎找了一圈,他自然是知道,只是真没想到,所以现在心情很复杂,他低估了唐瑜对他的影响,可现在唐瑜不见了他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他目光闪烁着唯独不敢看孙文晋,刚落座,听见孙文晋压抑哽咽的声音:“陈释,我跟你这么多年朋友,我有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
陈释下意识的回答:“没有。”转头去看他。
孙文晋已经把脸埋到手掌里,整个身子微微前倾弯曲着,半日没说话。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话里带着强自压抑的哽咽,眼眶发红,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牢他:“我现在求你一次,你告诉我,你到底把唐瑜弄到哪里去了?”
陈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好似浑身的血y都冲向头顶,他认真的看着他,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走投无路的时候,哀怜的,伤心的,恳求的,不顾一切看着他的上帝,祈求得到怜悯,只差没有跪下来。
孙文晋是一个硬气的人,他曾经那样豁出一切去爱孙黛影,不要父母,不要前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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