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爱情还是友情,不可能有十足十的纯真,为喜欢而喜欢,为爱而爱,不是怀有目的,就是善加利用,这就是现实。
舒畅缓缓抬起头,仰望着星空,都说善良的人死后,就会化成一颗星星,挂在亲人的天空,在黑暗里伴着一路光明。晨晨很善良,一定是颗明亮的星星。她寻找着,视线渐渐被一层热雾遮住。现在,真的好想晨晨呀,她有许多许多的话想和晨晨说,想让他握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告诉她:唱唱别怕,晨晨会保护你。
眼睛酸痛了,星辰遥远无际,她慢慢低下头,打开车门,平静了好一会,才拿出手机。
“裴总,你在哪?”她从包里摸到一颗阿尔卑斯糖,塞进嘴巴。
第七章
裴迪文所谓的活动活动,原来是窝在酒店的套房砌长城。
舒畅推开门,好一会没办法把优雅地摸牌、落牌的这个男人与高高在上的裴迪文联系起来。
“坐呀!”裴迪文拉了把椅子,放在自已身边,清淡的目光了扫了下舒畅咀嚼个不停的嘴巴,“晚上吃太多糖,当心蛀牙。”
舒畅脸一红,摸着椅子坐下。
围着桌子的几个男人,看上去非富即贵,年纪和裴迪文差不多,说话间时不时飘几句英文。
“迪文,介绍下啊,这位妹妹是哪块天空掉下来的?”长着一双桃花眼的坐在西边的男人看了看舒畅。
“你看象哪块天空的?”裴迪文眼都不抬,专注地排着麻将。
舒畅怕他们乱说一气,主动交待道,“我是裴总的职员,《华东晚报》法治版的记者,我叫舒畅。”
“傻瓜,出来玩又不是采访,这么正儿八经的。”裴迪文顺手把桌上的一盘水果端给她。
“看来还留有几份天真呢,嗯嗯,迪文把你保护得不错。”桃花眼的男人笑着说。
众人都笑了,舒畅也跟着讪讪地笑,抬眼看裴迪文摸牌的手,手指细长,修得圆润的指甲骨文,性感特起的指节,一下子就入了神。他眼神慵懒地扫了一圈,甩了一张牌出来,说:“杠”,整个动作一派儒雅之气。
于芬也经常爱和街坊邻居们打打麻将,夏天就在葡萄架下搭张桌子,一玩就是四将,从中午直到天黑,小院里又是果皮,又是瓜子壳,脏兮兮的,舒畅看到就会嘀咕,说这样坐下去对肩脊不好,其实她是嫌吵,乌烟瘴气的,糊了闹腾给钱,输了骂骂咧咧。
但怪了,这四人玩起这国粹,她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四人正斗得正欢,裴迪文的电话响了,其他三个不让他接。
“我爷爷的电话,不能不接。来,舒畅,你替我代一把。”
“我……不会……”舒畅愣了。
“学工程的能写新闻,写新闻的还怕学不会麻将。”裴迪文一把把她按坐到他的位置上,低头说道,“输了算我的,赢了给你买奶糖。我业绩不错,你给我争气点。”
舒畅哭丧着脸,看着半敞的抽屉里一叠厚厚的人民币,估计很快就要随风飘远了。
裴迪文拿着手机就出门了。
舒畅硬着头皮坐下,她记得麻将的规则是三个边,两个双,小鸟不叫鸟,叫一条,红中是当花。
刚把牌码好,正准备出牌时,桃花眼的男人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喝点酒吧!”
其他两人点点头。
男人从里面的房间拿来四个杯子、一瓶香槟,舒畅看那酒瓶写着“ce”。
男人给杯子各倒了半杯,一一递给其他人,自已端了杯子浅浅地抿着。
舒畅很有自知之明,没有碰酒。
“你怎么不喝?”男人不解地看着她。
“我一会还要开车。”舒畅笑笑。
“没事,这酒度数不高的。这可是迪文好不容易托人找过来的,世界上顶级的美酒―――拉菲,市面上想买都很难的。看过刘德华和郑秀文演的《龙凤斗》吗?他们偷的就是一瓶价值不菲的拉菲酒。和迪文一起,你可要学会品酒哦!”
舒畅接过话,“我没和他一起。”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到底是做新闻的,这么敏感。”
“不是敏感,而是有些话要说清楚。”舒畅也不知哪里动了气,口气更硬了,这更加挑起了三个男人的兴趣。
“其实这写文字的和外面做三陪工作的差不多,干的都是袒露的工作,只不过,一个袒露的是思想,而另一个,袒露的是身体。能说一种袒露能比另一种袒露更高尚吗?只不过,写文字的袒露思想时,从来不是光秃秃的,是用了讲故事,打比方,是集中了一个人多少年的学识来变着花样袒露的,很矫情。”
舒畅抬起头,一字一句回道:“写新闻是写文字,但是以事实出发,把一件事情阐述清楚就好,发表看法的是读者,不需要半点矫情。”
桃花眼的男子邪邪一笑,“所以我才说迪文无趣呀,连个小妹妹都摆不平。”
“这不是摆得平摆不平的事,他是我的总编,我很尊重他。”
“就尊重?没有一点点的暗恋?”桃花眼的男子笑得分外妖娆。
“他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我又不是傻傻的小女生,还玩暗恋游戏。”舒畅秀眉一扬,清清楚楚地说道,看着桃花眼的男人眼风一直朝外面瞟着。
她回过头,暗暗的门影里,裴迪文站在那儿不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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