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的几个人护在宋子休和陈醉前面,他们走的很快,陈醉小跑才跟的上。
搭乘专用电梯,磁卡一划,“咚”的声门开。
窄小的空间压抑的很,陈醉觉得浑身冒汗,也不知是真的热,还是心有后怕。
宋子休想了想,问她:“宋天朗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陈醉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有啊,很多”她低下头掰着手指,“锅碗瓢盆、还有生日时送的一套菜刀,噢,上次超市促销买三十根棒棒糖送一个小糖人,他也送给了我”
宋天朗很居家,喜欢自己的女人做的一手好菜伺候他大爷。于是送给陈醉的礼物,从来都是这么实惠寓意深刻的东西。
陈醉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宋大哥,他今晚能不能回家?”
宋子休被她之前的回答搞的相当无语,嘴角抽搐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做的,他们到底过是怎么过日子的,宋天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小子也走亲民路线。
但陈醉的这句“他今晚能不能回家”让宋子休一下子沉默,说不上心情复杂,就是有些于心不忍。小姑娘彷徨无措的眼神,失了所有坚定。
“他今晚,回不来”宋子休考虑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
楼层一到,电梯门划开,驼色地毯厚重软绵,繁复的花纹绣的极精巧。这便是他平日工作的地方,而远点的会议室里,似乎人声颇大。
“不管事情真相是怎样,宋董被抓进牢子是事实,作j犯科现在还不能定义,但公司账务出了这么大纰漏,总得有个说法”
有人附和:“宋夫人,咱们虽都是替宋董做事的,股份拿的不多,但公司发展到如今规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两个月前一句话就冒出个陌生人任二把手,实在是难以服众”
宋夫人夹在一堆人中,端庄的容,精致的颜,整个人的气势是陈醉从没有见过的,为了自己的儿子,什么都做的出。
而此时,被一堆人围在中间,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脸色难看的很。
“宋姨”陈醉跑过去,挨在宋夫人身边,焦急也害怕。
一屋的人有长者有年轻的,刚才说的最凶的两人看了看陈醉,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位小姐哪来的,面生着啊”
“我今个就撂句明白话,这状况出的,说到底也是我们这些股东的事,就事论事,你们宋家也是声名赫赫,但宋董所作所为,必要给个交代,亏空财务乱挪资金,我们挣的也是卖命钱”
年长的人拄着拐杖,是宋天朗父亲之前的手下,后来落魄了,宋天朗出于善心做善行,把他安妥在自己公司,也算安享晚年了。
事情一出,人心也分了透彻,落井下石或是隔岸观火,都不是好货。
几个老辈反骨硬的很,颇有倚老卖老的架势,冷冷的说:“我们也是讨个公道,宋夫人您可别误会了,免得传出去,说我李某欺负个寡妇”
寡妇,这个词还真是,伤人伤彻底。
宋夫人身体晃了一下,听到这话脸都白了。陈醉扶着她,炸毛指数飙升,“你没有小jj,你全家都没有小jj”这话差点就要喷出。
“你一个外人,没有说话的资格!”
一句话,把陈醉的毛瞬间抚平,她低着头,倒真不敢开口了。
“那我有资格说话么”
铿锵的男声沉稳的很,宋子休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宋夫人和陈醉旁边,转身挡在了她们前面。
动作间带起的风混着他身上好闻的香袭进了陈醉鼻间。
屋里的人都神色一惧,宋氏当家,真是想不到,竟然把他给惊动了来。
“你们这是要个公平?”这些把戏宋子休还见的少吗,他忽然笑了,“怕是由自己来坐这把董事长的椅子,才是最好的公平吧”
为首的几个都变了脸色,偏偏不敢反驳什么,宋子休远在r市,出事至今不到一天,他能放下所有这么快赶来,真是上了心。
“刚才我听了诸位的意见,绕出来就一个字,钱?”宋子休忽然转身拉过陈醉,他说:“亏了多少,我来还,但你们也记着点,这公司谁才是真正的董事长,敢打宋家人的歪主意,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我宋子休!”
语气渐狠,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兜圈子与玩味。
陈醉太想拍这个男人的马p了,您威武您伟大,字字珠玑啊。
后来众人散了,几个派头十足的男人走前看了眼陈醉,嘴里是不屑的哼声。
陈醉心里不是滋味,哼来哼去的,也不怕岔气。
宋夫人脸色不太好,陈醉扶她到沙发上坐下,宋子休说:“姑妈您放心,我会帮他”
夫人没做声,闭眼养神,再睁开却是两行泪滑了下来,“怎么这么突然,天朗不是这么没头脑的人”
“是陷害还是别的,总会明白”宋子休来回踱步,负着手,他看了看陈醉,“他真的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千万别给他又回答菜刀、锅碗瓢盆、棒棒糖什么的。
“天朗不在,公司每天的文件及资金审核没办法继续,是不是有个叫于书彦的人?”
陈醉听到这个名字猛然一怔,于书彦。
“时间太长,以他手中的份额,是有资格代替天朗的权利”宋子休沉着脸,“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陈醉猛然想起,早晨醒来时在床上翻滚,枕头下摸到的一枚冰凉的东西,是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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