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话我没有再听,而是静静的离开了。
我坐到了沁春媛的秋千上,心想实际上晴肜帝姬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我正这样想着,突然我的秋千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高高的荡了起来。
我在空中回头看,看见的是一个男子笑意盈盈的脸。
是十二皇子。的5b
他已经离开有一年了。
他又长高了许多,衬得身材比以前还要挺拔威武;他的皮肤比以往的黝黑,却更有男子气概。英姿勃勃,玉树临风。一年之中男孩子的变化也可以这样大。仿佛像个成熟的男人了。这样的想法让我突然觉得他的微笑陌生起来,我慌乱的从秋千上下来,心想我是不是应该对他行见面礼。
他却大步的走到我面前,抱起我在原地转圈圈。
这是我们小时候的游戏。我转着圈圈,止不住地像小时候咯咯的笑起来,欣喜也一圈圈的泛上心头。原来他还是十二皇子,他没变。
他抱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我眩晕起来,我叫道:“十二皇子,快放我下来。”
他这才放开我,低下头专注的望着我。
我拽住他胸前光滑的锦衣,哭哭啼啼的说:“为什么回来也不事先说一声?你总是这样,走时还不想告诉我…”
他笑着给我擦眼泪,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好了,奴兮,抬起头,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抬头看他,他说:“奴兮变得更漂亮了。”
我破涕为笑,说:“你在外面什么时候学得油腔滑舌了?”
他装出一种无辜的样子说:“我说的可是实话。”
他说很想喝我泡的茶,我便邀请他到小雅斋去。一路上我喋喋不休的问他好多在宫外在军队的事情,他就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趣事说给我听。
到了小雅斋,我为他泡了一杯茶,善善为他端来了瓜果。
他举止稳重,少了几分少年时的张扬和轻浮。
我看着他,起身,默默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靠着他,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他的手宽大厚实了许多,但却轻柔无比。
我的心像平静毫无波澜的湖面,与他在一起,少了像权禹王那样的紧张心跳,但却无比安心随意,自然而然。
我注意到他手上有一小道伤痕,我问:“在军队是不是很辛苦?你天生富贵,原本可以不那样辛苦…”
他回答说:“这点苦不算什么,苦的是…”相思之苦。
但是他没有说,他没有让我为难,我不能不感激他的体贴。
夏天酷热而干燥。
因为晌午很少有人来拜访,小雅斋里也不过是些侍候的女眷,所以我午睡时也只穿了一件束胸,下着亵裤,外面罩了件透明的粉红纱衣,肩膀手臂和腹肚都l露着,昏昏而睡。
善善在屋里放了几块冰,使屋子顿时凉快不少。
我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猛然被善善摇醒,善善急切的说:“小小姐,皇上来了呢!”
我一听慌了神,连忙找了件旁边的罩衣披上。
可是我还没穿完,皇上已经大踏步地进来了,他看见我还半l着的肩膀,一愣。
我有些脸红,和男女之间无关,我一向视他如父亲,只是觉得自己衣冠不整,有些惭愧。
皇上咳了咳,先背过身去,我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我收拾好了,再连忙向他拜安。
我像个犯错的孩子,说:“奴兮失仪了。”
他也略有责备的说:“高贵的女子无论何时都要恪守礼仪规范,应该时刻把礼仪铭记于心。你今日实在太大意了。”
他看我委实难受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说:“不过今日的确燥热,也情有可原…”然后吩咐善善多取些冰块儿过来。
我为皇上泡了杯冰过的茶,皇上喝了一口却没有接着喝下去,只是说:“拿点酒过来吧。”
我一惊,但是心想还好平时有备下一些陈年佳酿,于是唤婷仪取了过来。
皇上喝了口酒,望向窗外吱吱叫的蝉说:“晌午总甚是聒噪。”
我心中一笑,想:心静自然凉,皇上也许是心中烦乱吧。但是我也没有说出口,只是说:“那奴兮给皇上抚一段琴吧。”
我唤宫人取过绕梁琴,弹了一曲《流水》。
皇上半眯着眼睛听着,眼神有些朦胧,良久说了一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天是太后的寿辰。
晚上宫殿点燃了许多莲花瓣灯,照得大殿灯火通明。
皇室子孙,名门望族,朝中贵臣,把酒言欢,共祝太后万寿无疆。
舞女们刚刚跳完《祝寿曲》,清翎王便迫不及待的对十二皇子说:“听说十二弟在宫外遇到一老者,那老者将嵇康绝曲《广陵散》传授于你,不知可是真的?”
众人纷纷看向十二皇子,眼神都有点期待。因为大家都知道嵇康临死前那句喟叹:“《广陵散》於今绝矣!”。都说《广陵散》已经绝迹,今听说十二皇子得此真传,莫不想一饱耳福。
十二皇子点了点头,说:“话说嵇康临刑前弹奏绝曲《广陵散》,感叹此曲绝矣,殊不知有一名砍竹的少年一听而铭记于心。他本是乡间野夫,不懂韵律,但是却与此曲有缘,回家时竟真的丝毫不差的弹奏出来。但他也深知此曲乃神赐,他无意中窥探神曲,不敢声张。此后他家历代单传,这首曲子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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