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害怕寂寞的人,真的,今后的日子,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我都会孤独一人了,您说的对,一个人,太寂寞,太可怜,太凄凉。假如可以,您想要个孙子吗?……”
世界就是这样奇妙,那一天开始,她成了鱼家乃乃,有了一个叫鱼悦的孙子,鱼悦说,他要在这里等一个亲人,她从来也没问过他从那里来,他也没追问她过去的故事,他们有个约定。一起在此等待远行的一个家人,他们有个梦想,买一栋面朝大海,看潮起潮落的房子。一起安心的过日子。
“乃乃。我回来了。”鱼悦下车后,就看到寒风中等门的乃乃。他解下围巾帮乃乃围上。
“饿了吗?”鱼家乃乃一边问,一边抓起他的手摩擦了两下,天气太冷,这孩子的手冰凉。
“恩,饿惨了。”鱼悦扶着乃乃一起向廉价屋走去。
寒风中,祖孙亲切的对话隐约的传来……
鱼悦放下汤碗,乃乃煲的汤真的很好喝。他脱下右手的手套,一个漂亮的“烈焰焚水琴”图案的纹身露了出来,乃乃坐在沙发上看新年肥皂剧,鱼悦收拾碗筷,他双手灵活的拾掇着,完全看不出右手不方便的样子。那副难看的大眼镜被放在一边。如果格兰爷爷看到此刻的鱼悦一定会惊讶万分,因为这个年轻人生得真是漂亮,挺直好看的鼻子,嫩白如玉的肌肤,亮晶晶的一双笑瞳。
鱼悦把碗筷整齐的放进碗柜,抓起放在一边篮子里的一块果脯蛋糕咬着坐在了乃乃身边。
“吃完了?”鱼家乃乃看了他一眼问。
“恩,汤很好喝。”鱼悦眼睛看着电视回答。
“吃的太快,对胃不好,记得细嚼慢咽。”鱼家乃乃笑着看着孙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恩,知道了,演到那里了。”这套剧集,祖孙都喜欢看。
“王筝(剧集中的主角)的恋情被丈夫发现了,路南(剧集的角色)提出了离婚。母女被婆婆赶出了祖宅……”鱼家乃乃给孙子介绍剧情。
“真是可怜。孩子还那么小。”鱼悦叹息。
“是啊。要是是个男孩,也许王筝的婆婆不会赶她的。”鱼家乃乃分析剧情。
……
“乃乃。”鱼悦。
“恩?”鱼家乃乃。
“我们要搬家了,下个星期我去找房子。”鱼悦看着电视说。
“琴?卖了?”鱼家乃乃很高兴的看着孙子。
“恩,卖了,他们又定了一把。下个月我要上山去找音箱的板材。”鱼悦说。
“上山危险吗?”鱼家乃乃不放心。
“一点也不。”鱼悦回答。
“其实,不必一定要搬家啊。住在这里什么都便宜,政府还有补贴。”鱼家乃乃舍不得孙子受罪。
“这里治安不好,而且,一点也不累啊,乃乃,我想好了,在新房子门口开一家小小的乐器店,乃乃可以帮我看着店子,我就安心的做乐器,新房子啊,我想要个大大的工作室,对了,还要给乃乃买个按摩椅,最贵的那种!……”
电视剧好像被忘记了,不管那位叫王筝的弃妇哭的多么凄凉,祖孙俩的脸上都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快乐地谈论着,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起,新的一年到来了……
第一部:【宫初啼】 海边小楼
一架梨型医器摆放在田葛桌面上,名曰【风音】、琴长两尺多一些,琴弦五根。古朴的云花雕刻是唯一的点缀,田葛拿着一块洁白的丝绢仔细的擦拭着。一年前,自己那架老风音在捉拿焦躁症患者的时候寿终正寝,原本以为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琴了。没想到那么不起眼的一家小店,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价格又是想不到的便宜。田葛几乎觉得自己一生的好运气都在那一天用完了。
田葛,二十五岁。吴岚国中山门的角七级乐医,吴岚国出名的流浪乐医,他没有向传统乐医一般,开一家乐医馆子坐在家里赚省心钱,他只接受政府暗地的委托,出一些特别难的任务,田葛喜欢冒险,就像他的父亲一般。喜欢单独接受任务,要说乐医这个行当,在六国,来钱是最快的,可是危险系数也很大,没有到达角级的乐医,体力和精神力和医器也就无法达到更大的契合度,这个时候的乐医就如雏j一般,一但遇到sān_jí焦躁症,鲜少有生还者。所以,乐医喜欢雇佣“乐盾”
乐盾,一种以身体掩护乐医的职业,他们负责吸引焦躁症的注意,以身体为盾保护乐医的安全,田葛的父亲就是乐盾出身,父亲去世后,那位好心的乐医收养了他和他的妹妹。对于父亲的记忆,田葛没有多少,但是从他成为乐医那一天开始,一次也没使用过乐盾。这也许是田葛最出名的地方吧。一个以自身做盾的乐医。
“哥。”田牧笑嘻嘻的推开哥哥的书房门,手里端了一盏热茶。
“放假了?”田葛笑嘻嘻的看着妹妹,是啊,放假了呢。自己的妹妹从来就比自己有出息,她是接受正统乐医训练长大的孩子,二十岁就考取了吴岚国的【自醒空】学院。对于这个唯一的亲人,田葛看的比什么都重。
“恩,一个月年假。”田牧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看着哥哥的新医器,眼睛一亮。她轻轻的呼叫了声,走过去小心的抱起来,随意的拨弄了一下,一股风的啸音传出,田牧低头打量了一会赞叹:“吴岚平派风音。三百年以上牙木背料,竟然是整版的背料……哗,这个琴头竟然是一整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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