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张,每张都不许重样,这样才可以,包四海不知道这些练习能带给自己什么,但是,他知道,听哥哥的总是没有错的。
一个球画着弧度,旋转着高速的撞向盘腿坐着的人群,包四海没有抬头,身子向边边躲避了大约半尺,他的动作看上去很随意一般。
球……擦着他的耳朵,撞向了他身后的那位眼镜同学,那位没有防备的同学,当场鼻血长流,倒了下去,包四海露着惊讶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面巾纸帮忙救护。
那个球,不是无意飞来的,关于这种看似不经意的碰撞,每天都有很多次。自从上次那位老师的事件后,包四海就在学校出名了,很多人喜欢他,男孩子,女孩子,他被人追捧,少年们的崇拜总是盲目的,有时候,他(她)们甚至为一个人浮浅的长相而去崇拜。一个敢于和警察顶撞的人,得到追捧,理所当然。
那么,被那些来自同龄人的嫉妒也是理所当然,这种可笑的,毫无趣味的,甚至玩得很低级的碰撞,下绊子,破坏他的私人物品,比如的带子等等之类,层出不穷。
包四海扭头看下场地中一脸无辜的某个同学,以前,这位同学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高大,帅气,家世好,舍得为同学花钱,这些浮浅的理由奠定了他在学校的地位,许多人喜欢他,他一直顺风顺水,如果没有包四海的话,如果没有那个意外的话,他大概能威风到毕业。
捡起丢在地上的画板和飞扬在体育场,被人故意踩上几个脚印的素描,包四海觉得那些人很可笑,他是谁,他是包四海,他是一个小骗子。他出生,成长在最低等的羊皮弄,他能从最贫穷的人手里骗到钱,当然他也算蹲过一次监狱的人,他也见识过比这些残忍百倍的欺负,他认为饿肚子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呢。
包四海拍拍画架和那些画,跟着瞄了一眼那几位少年,眼神里带着一丝丝嘲弄,嘴角勾起一个他什么都知道,我就是不在乎你,小看你,藐视你,气死你的冷笑,接着转身离开。
一位球员,狠狠的,把一个篮球砸在地面上:“呸,该死的矮子。”
是的,包四海个子不高,在同类的孩子里他属于低人一头的孩子,以前也许他在乎,但是现在他没时间在乎了。自从那一天,他看到了那一段可怕的,昂长的距离之后,他想他的人生只有一个目的了,他看着那个人的背影,他要努力的追赶他。
“您不应该在这里,您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几个人处理了吧。”易两不知道从那里悄悄的站了出来,他总是神出鬼没。
包四海扭头看着易两,最近他可以说的字眼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啰嗦,当然这也只限于他面对自己的时候。
“你傻啊,这是学校,不是战场。”包四海伸出手,搂住易两的肩膀下了楼,易两悄悄的微微屈膝,努力维持着某人身高能够得到的高度。
下午,放学的路上,不,也不能说是放学,他翘课了,原因是,化学课,他不能上,这不被允许,所以他只好无奈的“翘课”了。
包四海继续抱着自己的画架,他坐在学校附近的巷子口,巷子口对面有几位修鞋的匠人,他们的表情四海很喜欢,决定好好的画下来。
正画的当口,隐约着,身后的巷子里隐约的传来一阵阵的嬉笑的声音,那种不怀好意,笑的很恶心的声音。
包四海放下画夹子,他敲敲太阳x,这个动作的原始主人叫帝堂秋,他总是作出这种,不要迫我,其实我真的在忍耐你,不要烦躁我,我真的不想理你的样子。包四海在生活中,每时每刻的都在模仿着,当然他的年纪正处在模仿的阶段。
“变态。”
“靠啊……你看到没,他没穿衣服!”
“喂,你是傻瓜吧,白痴吧,你怎么不穿衣服呢?”
巷子口垃圾堆附近的角落,包四海看到那几位学校里所谓的偶像,校园球星,他们也翘课了,他们从学校溜出来,跑到一个巷子里,欺负一个连衣服都没穿的人,这人为什么不穿衣服呢?但是,被这几个人欺负的,肯定会是包四海救助的对象,这一点不容置疑。
“我说,你们相信吗?我帮你们拍了照片,另外,我还叫了校监,你说,我们那位伟大的,严肃的,充满正义的校监看到你们,会不会把你们剩下的那点可怜的积分扣掉啊?我听说,有些人,今年的学分再扣的话,最后只能跟幼稚园宝宝同班了”
包四海的声音从巷子口慢慢传来,几位玩耍的正兴奋的学生,扭头看着那边,包四海摊开手:“真的,你们听。”
他伸开手,远处,隐约着,犹如巨象进村,地板被缓缓震动着,几位刚要发飚的学生,互相看了一眼,被那位体重三百多斤的胖校监抓住,他们真的死定了。
“你给我们记住!”领头的说了一句场面话,接着和同伴翻墙跑了。
包四海咧咧嘴巴,觉得这个场面好恶心……他慢慢走过去,看着缩在墙角的那个人影。这人从身体形状看,大约和自己差不多大吧,包四海伸出手,犹豫了一下,他缓缓蹲下,伸出手:“嘿?你……没事吧?”
那个人,双手紧紧抱着头,浑身发抖,隐约着一些抽泣声慢慢传来,这种哭法,一般发生在小孩子的身上。
这哭声不对劲,包四海又叫了这人几声,他只是不应,一门心思的低头抽泣。
包四海无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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