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爱人的心中
刻上我……名字,
才不管你的心里是不是有我……
看,卑微的人都有伟大理想,
世界总是,讥笑我,玩弄我。
无所谓,没什么。
我是都市中的小小步行者,
向前走,仰起头。
理想很大,要奋斗……”
每个人都在唱着,跟着音乐起伏着,撕心裂肺的,声嘶力竭的,像宣泄着什么一般的随着那种神奇的力量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无法抑制。
南道贺富拉着琴汐冠的手奔跑着,他们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的理想之后,悄悄的离开那个疯狂的现场,他们一直奔跑,一直跑到那个地下通道,接着,拥抱,亲吻,就像羁押在一个监狱的两个得到解放的囚徒,他们浑身热情的互相索取着,浑身都冒着春天的烟雾,这股子烟雾一直冒到,有人轻轻的在他们附近说:
“先生,有件紧急的事情,一定要打搅您……”
琴汐冠慢慢的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抬起头,一脸不耐的走到那个人面前,那人低声的对他说了几句话,琴汐冠突然回头看着南道贺富:
“我……要离开了……”琴汐冠对他说。
离开了?去哪里?南道贺富不懂,他很失望,他才刚刚确定自己有喜欢的人,他确定他爱上什么。
“还……还,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南道贺富对琴汐冠说。
琴汐冠点点头,走到他面前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轻轻吻下他的额头,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我等你呢,你要早点回来,一定要……喂……!”
南道贺富在他身后喊着,跟着小跑几步,看着他上了一辆车子,看着车子缓缓的带着那个人离开自己,他的心顿时空旷了。
琴汐冠靠着汽车的椅子,手下小心的查看着他的表情,要是往常得知那位吴岚鱼家的事情,这位岛主大人的心情一定是非常非常恶劣的,但是今天的他却在微微的笑。
没人知道这一晚琴汐冠在想着什么,他没有想任何一件关于乐医界的事情,他在和自己说话。
也许,真的没有人爱我,最起码以前是这样的,但是,从现在开始,我知道,有个人,他在等着我……
轰然倒塌
那座大厦的顶层突然倒塌了,毫无征兆的。残骸碰撞出来的火花引发了一场预料之中的大火,早就在底层一直鸣叫的救火车终于派上用场,几十道的的水雾喷向那个已经开始燃烧的隔离包,空气中散发着焦臭的气息。
“怎么,就倒了呢?”一位军官喃喃的唠叨着,他站在大厦的外通道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说自话着,他回过头,问身边那些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的人:“怎么就倒了呢?”
没人理他。
军官向里走了几步,几个士兵从他身后拽住他甩到一边,即使他是一位军衔不低的少校,但是他还是被人狼狈的甩进泥巴里……跌倒,翻滚。
带着敬意的人们让开临时通道,易两抱着包四海慢慢向外走,包四海包裹在一床毛毯里,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瞪视着什么地方。
军官爬起来,向前奋力的挣扎了几下,有人阻挡住他的去路,他大声的问到:“怎么就倒了呢?怎么……就倒了了呢?”
没人回答他。
救火车的水龙头浇灌着过热的气球,隔离包被烧裂,塑胶的焦臭味散发在空气当中,一股股的含着令人窒息味道在蔓延,火警在肆虐叫唤着,吵杂,烦乱,汇聚在一起。
军官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摸出一张照片,他挥舞着:“我的部下,十二个人,前天晚上进去的,你们见到了吗?你们见到了吗?”
再次有人抓起来他丢了出去,他在泥泞的地上翻滚着,再站起来,再次被丢出去,再站起来,一次又一次。
“他们都是最好的军人,他们为了这个国家宣誓过,他们是最好的军人,最刻苦的军人,是我最优秀的部下,最优秀的!”
没人为这位可怜的军官做出解答,他最最珍惜的部下去了哪里,只有奔跑来的穿着防护服的医生,还有那些战后消毒员在忙乱着。
一阵y冷冷的风从通道口突然刮起,那张照片从军官的手里脱离,在天空翻滚几圈,开始高高的飞起……
易两接住它,那是一张聚会后的照片,那些夏日午后的年轻人,洋相百出,神采飞扬……
“那里面,没有生还者,一个也没有。”这是易两出于一个自己同样也曾是军人能够给出的回答。他同情他,但是一样无能为力,他谁也救不了,在乐医的世界,他发现自己刻苦的,努力修炼的东西,毫无用处,现在的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他们是最优秀的,最好的士兵,我不相信,这不可能,你说,一个独自活下来的长官,一个失去士兵的光杆司令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要进去,一定有幸存的,他们总是那么机敏,我训练出的战士我了解……我要进去。”
有人硬生生的拖走了那个失控者……
易两看看手里端着的热水,转身走开,他想他没时间理那个要疯狂的人。
包四海坐在乐医休息车里,没人打搅他,没人敢过来。杀戮过后,他被人打上了恶魔的烙印。
他靠着窗户茫然向外看着,第一批尸体被搬了出来,大批的记者冲了过去,开始噼噼啪啪的拍摄……
包四海的思绪还缠绕在那场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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