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脑中忽然闪过方萌的笑容,他心中一跳,似被火烫了般迅速地推开了她,厉声喝叱:“放手!”
正文爷惧内
“爷,难道传言是真的?”她固执地望着他,柔和的脸上带了丝淡淡的嘲讽。
“什么传言?”他皱眉。
“爷……惧内。”她垂眸掩去眼中的光芒,淡淡地回答。
“我走了,你别再乱想了。”君怀彦一怔,随即凛容,冷冷地补上一句:“以后,别再出现在萌萌的面前,否则,我不会饶你。”
他焦躁地狂奔,心里似有一把无名的火在狂燃——惧内?笑话!他堂堂男子汉,岂会惧怕一个女人?他只是,不想让萌萌伤心!
想到萌萌,想到开心和开朗,他的奔腾狂躁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为了他们,还有什么委屈不能承受?
他笑了,忍不住加快了身形,匆匆地往家里赶。
“爷,你别怪秀荷,是你我的!”她咬着牙,忍着羞耻之心,目送他颀长的身影匆匆地没入暗夜之中,哀伤的泪水潸潸而下。
她从没奢望过他会爱她,更不曾想过要独占他。她自知身份低微,也从不曾想过要跟王府里那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去争个高低。
她所盼的不过是他能在闲暇时偶尔分给她的一丝关注,偶尔的一点温情。
她以为,她有那个资格。她跟了他六年,那无数次枕席间的缠绵,那共同走过的漫漫岁月,总应该可以换他偶尔的一次回眸吧?
可是,她错了,错得那么离谱!
他果然很绝,四年了,他竟然真的彻彻底底的消失,完完全全地把她忘记!
她本以为他天生的冷漠。
可是,她又错了!街市偶然的相逢,他对她小心翼翼的呵护,他对她展露温柔的笑容,让她惊讶地发现——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深情!
于是,她绝望了,她愤怒了。
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命!他本来是属于她的!那个女人,她突然出现,什么也没做,凭什么独占他的一切?
她那么狠毒,那么残忍地剥夺掉了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未来,把她推入地狱,而她却活得那么潇洒,那么滋润!这不公平!老天为什么不长眼睛?
眼看青春一日日的消逝,她一天天的变老。不!她没有办法再傻傻地等下去,等着爷回头。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她必需得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爷的心全在她的身上,她拥有显赫的身世,她还替他生了一对儿女。而她毫无胜算,所以,她要找出她的弱点,她必需以弱胜强。
所以,她开始注意那个女人。
方萌很有名。
她开了一间报社,情报网络遍布风花雪月四个国;她在京里先后成立了八所希望小学;她四处招揽落第的秀才举子做先生;她在全国各地设立了五所防疫所;她还成立了女子俱乐部,把京里那些贵族青年妇女迷得团团转;她异想天开,创建了一个剧团,常常跟着在各州各府巡回演出……
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跟她比头脑,比智慧,比口才,比豁达,比经商的手腕。
默默地观察了她很久,她终于知道,她应该从哪里下手。
方萌太强势了,她活得有声有色,玩得风生水起,她就象天上的太阳,肆意地放s着万丈的光芒。这是她的优点,可也是她致命的缺点。方萌活得太自我,太骄傲,她永远没有办法只围绕着爷一个人转,为他生,为他死。
可是,方萌忘了——她的相公是爷!
爷根本就不需要她做这些,爷是一个很傲慢,很强势的男人。他要的是一个温婉的妻子,是一个服贴的妻子,是一个充满柔情的女人。而这,正是方萌所没有的,也是她最擅长的!
十年来,她整个身心都扑在他的身上,所以,她最懂爷的心思。
瞧,她只不过露了一次面,四年不见踪影的爷,不是马上就来了吗?所以,对付男人,除了要用柔情,还要用心思。
那个女人却不懂,她只会接受,她不知道珍惜。所以,她不配拥有爷的爱!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傻傻地哭泣,默默地守候的那个小女人。她要为自己争取幸福的权力!
晨曦微露,我置身于一片浓密的竹林里,四周浓雾弥漫,寂静得让人心慌。我顺着曲折的小径前行,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只有无边的雾,陪伴着我。
“怀彦?”我试探着喊,却只听到容谷的回音。
我开始害怕,忍不住奔跑了起来。身后传来急促的足音,我回头,却是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虎。它张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啊!”我冷汗直流,惊叫着坐了起来,发现是南柯一梦。
怀彦不知去向,我怔怔地抬头望了望沙漏,竟是丑时正。身边的衾被已冷,余温不存——他,什么时候走的?这么晚了,去了哪里?
我疑惑地披衣下床,摸着黑往书房走去——难道,出了什么紧急状况,他临时召无尘他们议事?
书房一片冥寂,显然没有人在。
怀彦呢?他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我慌了,心跳得好快,象是要冲出胸腔——出什么事了?这么一声不吭,半夜消失的事情,四年来还是第一次发生。
府里为什么这么安静?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怀彦,怀彦!”我惶急地大叫,顾不上点灯,掉转头,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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