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自大的猪,居然敢瞧不起女人?
“赌,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南宫澈笑得象只偷了腥的猫:“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她低下头,仔细地省视着地图,凝神细索。
如果刺客是她,要想杀掉或劫持一个公主,既引起两国的混乱,又成功脱身,选在哪个地方下手才是最理想的呢?
南宫澈倒不急,一派悠闲地样子,翘着脚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她苦思。
对,他本来就对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
甚至,他对可能对永宁下手的嫌犯,心里也有一个大概的人选。
这件事情,他的确比她占有先机,她是有些莽撞了。
“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先喝口茶,提提神?”南宫澈笑嘻嘻地递了一杯热茶过来。
方越不理他,瞧了瞧他手里那杯腾腾冒着热气的茶,心中一动,提起笔,刷刷地写了三个字“茶亭街”。
正文 043 没用的女人
“想好了?”他微微一笑,探头过来瞧她写的字。
“你的呢?”她按住,很小气地不给他看。
“呐,”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桌面,她走过去一瞧,桌面上他用茶水清清楚楚地写了三个大字“茶亭街”。
方越淡淡一笑,抬起手,状似不经意地一拂,已把他写的那三个大字擦得干干净净:“在哪,没看到。”
“你!”他没料到她会耍赖,愣住了。
“你输了!”方越冷冷地看着他,胜利地笑。
“哧!”他失笑,很豪爽地拍了拍胸:“好,到时候如果真是在茶亭街出事,我就应你一件事。”
他们去晚了。
深夜的茶亭街一片死寂。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地上的尸体大部份都是面色漆黑,口吐黑血,横七竖八地倒卧在沟壑里,长街上残留着一滩滩的血迹,诉说了这一场惨烈的屠杀。
“他们应该是朝东走了,”南宫澈拧着眉,仔细地勘察着周围的地形低低地道:“我们从鹰嘴沟那边抄近路,应该能在天亮前赶上他们。”
“追!”方越面沉如水,低叱一声,翻身上了马背,率领着三百轻骑朝东疾驰。
“看情形,他们好象没打算要公主的命。”南宫澈挨上来,冷静地分析:“尸体里只有几个身份低微的丫头,好象没看到她的贴身宫女。”
“恩。”她轻应一声:“我不担心永宁。”
“那你担心谁?”他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方越没吭声,用力夹了马腹,迎着风向前狂奔。
黑暗中也不知跑了多远,已隐隐有点点的火光出现在蜿蜒的山路上。她挥了挥手,示意队伍停下来。
“有人抢在了我们前面。”南宫澈从大树上飘然而下,冷冷地笑了:“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季伯涛。”
“恩,那样的话,永宁的安全更应无虞了。”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走,看热闹去。”南宫澈轻轻一挥手,大家极有默契地迅速散开,成扇形向火光处包抄了过去。
季伯涛在几十人的簇拥下,披一件大氅,腰佩长剑,被数十枝火把映着,显得俊美无俦。
“好,久闻鬼兄的百鬼夜行轻功无敌天下,今日季某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马快?”季伯涛的清朗的声音顺着冷冽的寒风飘了过来。
方越微微一笑,数月不见,他还是这么的潇洒随性。
“你不是吧?”南宫澈轻轻地以肘撞了她一下,嘲讽地笑:“只听到他的声音就那么高兴?”
“人家救了你的娘子。”淡淡地提醒他不要太过份。
“哼,没有他难道我们自己救不出来?再说了,你没听他说吗?他是冲着君怀彦的面子才出的手,人家是公主。”他冷冷地笑,并不领情。
“谁是永宁?我是昭王的师妹,来救你来了!”这娇脆清冷的声音一起,方越就心知要糟。
果然,场上形势发生变化,在她的提醒下,立刻有人持刀住了一个宫装女子。
“笨蛋!”南宫澈低咒一声,跃身站上了马背,从马鞍上取出那张铁胎弓,弯弓搭箭稳稳地瞄准了那个持刀的匪徒。他张弓搭箭,“嗖”地一声一枝羽箭呼啸而去,将那把鬼头大刀击落在地。
“鬼厉,你好大的胆子!”方越朗笑一声,轻拍马臀,飞马冲了出去,冷然斜睨着鬼厉:“以为我南宫澈好欺侮,居然敢到我的地盘劫走我的人?”
“晋王,”季伯涛看到我到一点也不惊讶,抚掌大乐:“你来得好快!”
“再快也没你快。”方越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缓缓地环视了在场众人一眼,目光掠过鬼厉,微微提气,声音平平地传了出去:“弟兄们,有人要抢走我的王妃,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绝不答应!”
顿时间呼喝声此起彼伏,山鸣谷应,暗夜里,竟不知有多少人在齐声应和。
眼见他们如此声威,鬼厉面上忽青忽白,眉峰隐隐跳动:“既是晋王亲临,鬼某敢不从命?告辞!”
他手一扬,那群黑衣人迅速而悄然地融入暗夜,瞬间消失得彻底和干净。
“回去告诉南宫博,有本事光明正大冲着我来,不要只在女人身上做文章,没的教人笑话!”方越并不阻拦,按辔端坐马上,淡淡地轻嘲。
“哈哈哈,晋王果然好威风!”季伯涛愉悦地朗声大笑,半讽半赞:“只一个照面,便将百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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