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花真如同个小人儿一般站在东风臂上,歪着脑袋看我一眼后又将小脑袋别了过去,并不理我,看来它还真生气了。
东风笑着对花花说道:“原谅你这粗心的姐姐吧!她近日心情不大爽快,你应多哄哄她才是!”
东风的眼中笑意浓浓,与方才的沉闷截然不同,那邪邪的目光流动着阳光明媚般的气息,黑黑亮亮,我不觉看呆了……
东风转头对我笑道:“花花说你的故人已在不远处,片刻即会来与你重逢。”
故人?我慢慢挺直了身板,此刻我最想见的是故人,最怕见的也是故人。故人会带给我情谊、安慰,但也会带给我背叛与危险。此次来的故人又会是谁?
我凝神听去,果真从远处传来轻微的马蹄声……
我睁大眼睛,漠然地看着东风,却不想将心中的疑惑说出。虽然我知道,只要我问,他定会告诉我,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我早已练就了非同寻常的耐心。
东风也定定回视着我,却也不做解释,只是坏坏而有深意地笑着……
花花似乎觉出了我俩之间的诡异气氛,竟讨好地飞到我的肩头,细细地帮我梳理起了凌乱的头发……
马蹄声渐渐来到近前,一团火红的影子自马上跃下,夸张地叫着来到我的跟前,行礼。
我仔细看去,却是已许久未见的秋水,她如今也壮实了不少,皮肤也变得黝黑粗糙,全然没了当初的细腻。
东风在一旁笑道:“这个故人你可想见?”
我斜睨东风一眼,转身扶起秋水,淡笑道:“你怎知我在此?”
秋水仍是原先那泼辣模样,唧唧喳喳地说道:“少主因小姐身为女子,行走江湖甚是不便,便传书于奴婢,要奴婢随花花前来寻小姐,路上好有个照应。”
“少主?”我喃喃重复道,秋水说了这一大通话,惟独这两个字最有嚼头。
我品味着冷冷向东风看去。
东风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目光犀利地看了秋水一眼……
这细微的眼神正好被我看在眼中,不由发出一声冷笑。秋水这丫头一贯直爽,缺少春风的小心与菁儿的稳重,见着我欣喜,自是忘了向我隐瞒东风的身份。
东风转而苦笑着对我说道:“烟儿,此事……”
我淡淡道:“无他,只是有些惊讶。你也不必对我解释,我亦不想听。”
东风长长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我轻轻抚摩着肩头的花花,望着正因说错了话而局促不安的秋水道:“你如今已是牙牙姑娘的人,不想却还要连累你。”
秋水这才笑道:“小姐,无论奴婢走到哪里,都还是原先那个秋水,小姐怎还如此见外。”
我轻笑。
东风也笑道:“坐下吃些干粮吧!”
秋水知道东风已经原谅了她的错误,这才夸张地锤打着腰道:“呼——可真真是累死奴婢了!”
东风嗔道:“这才走了多些路就喊累了?这几年功夫白练了?真该叫师姐好好管管你,这等不中用!”
秋水笑嘻嘻地挨着我坐下,道:“奴婢怎能跟少主比?奴婢可没那日行千里的本事,骑这一日马可真不轻松呢!这把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丫头!”东风苦笑着道。
我也轻轻笑着,秋水的到来打破了许多尴尬与沉闷,空气仿佛都轻松了许多。
如此又行了一日,这日一早,我感觉肚子疼得厉害,到了客栈的茅房一看,亵裤上竟出现了鲜红的血迹,看来例假终于来了,这次经前期综合症的折磨算是完了,但却要再忍几日痛经的摧残。
我唤来秋水,换上干净裤子。
秋水一边帮我拿过垫身布,一边嘀咕道:“小姐每回来月事都要死要活的,如此怎能赶路?不如给少主说一声,先歇息几日,等熬过这烦事再走吧?”
我白她一眼,嗔道:“此事怎好对他说?哪个女子没这烦事?你呀!女子的羞耻心都跑哪里去了?”我心中本来就窝火,难道还要告诉东风我来例假了,我没怀孕,让他耻笑我不成?更何况来例假就来例假呗,哪有去对男子说的道理?与他再亲近只怕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秋水嬉笑道:“反正这疼痛总是要您自个受,不说便不说吧!不过说来可笑,少主还曾嘱咐奴婢,说小姐您十有八九是有喜了,要奴婢好生照顾您呢!嘻嘻!”
我脸微微一热,笑道:“他一个男子,又未成亲,哪知道这些?”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嫌我脸丢得不够么?
秋水笑得前俯后仰,喘息道:“当时奴婢还纳闷呢,怎生小姐自己未说,少主好象却很清楚一般!原来竟又是他在胡说。”
我笑道:“他平日里尽胡说么?”
秋水笑罢,正色道:“并非,少主真正是个奇怪的人,在山寨时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只对曾经跟过小姐的三个丫头亲近许多,倒是不少说笑,气得那牙牙姑娘老说少主不检点。”
我笑道:“他还有不苟言笑的时候?”
秋水道:“奴婢也奇怪呢,山寨上的老少都怕少主得紧,平日里少主与他们多说一句话,他们都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我笑了起来,真想象不出这小子不苟言笑的样子,看来当个少主也很难。
秋水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小姐,那牙牙姑娘对少主可真是好得紧。听山寨里人说,牙牙姑娘与少主自幼一同长大。别看少主平日里甚是威严,但却很是听牙牙姑娘的话。少主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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