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吃惊是不可能的,莱恩居然这样自信满满,连庆功宴都开始预备了,他手上暗藏的秘密武器,肯定是非同小可,然而,那会是什么呢?
这天,当我与茅延安离开驿馆,在执行巡逻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伊斯塔人的车队,娜西莎丝赫然也在上面。
遇到她,我心里有些不安,因为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她究竟透过尸蛊虫知道了多少,这是我所不晓得的事,但在这里遇到,总好过在会议殿堂内直接撕破脸,恶言相向。
短暂交谈了几句,娜西莎丝只是隐约地暗讽我们法力高强,居然把她的尸蛊虫破了法,不过别得意太早,后头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云云。从语气里,我和大叔都做了相同判断,就是娜西莎丝并没有从尸蛊虫接到讯息,今天之所以特别出现,只不过是要对我们施加心理压力而已。
对望一眼,我和大叔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逃过一劫的侥幸。这时我突发奇想,所谓的交易就是供需流通,如果说珍宝这些东西可以拿来交易,那么情报秘密应该也可以吧?
娜西莎丝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答案,那么握有这个秘密的我,在她而言是否奇货可居呢?只要能成功,说不定就可以让她答应这次的军事同盟。
一股想要证明自己能力、想试试看自己能够作些什么的念头,驱使我付诸行动,娜西莎丝艺高人胆大,当然也不怕与我单独对谈,不过洽谈的结果却是令人失望。
“哦?只要伊斯塔同意这次的会谈,你就把法雷尔家如何得到黑魔法秘密的经过告诉我?这算是交换条件吗?你真的认为我会和你交换条件吗?”
“会不会只有你自己知道,倘使这件事情不重要,你也犯不着在这节骨眼,这么死盯着我不放。”
态度摆得很高,但我心中却没有多少把握,到底这魔女会不会接受我的条件?抑或是当场翻脸?幸好,这里怎么说也是光天化日,附近远处不少目击证人,就算一言不合,她也不敢贸然下杀手才对。
“呵,想得真是好天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黑魔法全是从血魇身上得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笔记或密藏之类的东西,在他死后落入你手里……血魇这老鬼,死了还给国家留下麻烦,回去以后定要把他戮尸处置。”
娜西莎丝恨恨说着,而我也并不至于太吃惊,毕竟血魇死后,遗物全落在凶手身上,这种事情显而易见,伊斯塔人初时没想到,可是只要深思一层,哪有猜不到的道理?所以我稍一扬眉,打蛇随g上地提案。
“血魇是你们伊斯塔的大灵巫,他笔记里不但有重要的机密巫法,更有些独创的咒法,恐怕连伊斯塔都不知道,我就不相信你没兴趣。”
修练黑魔法的巫师,九成九都是自私自利,更需要暗留几手预防被人偷袭,要说血魇肯把自己的研究毫不藏私,全公开给伊斯塔的巫师,这一点打死我都不信。
“有兴趣啊,可是横竖已经被你看过,大有可能还另外抄录了几份,就算你肯交还,我也要把看过的人全部灭口,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况且一本血魇老鬼的纪录,还不够份量让伊斯塔与金雀花妥协,除非……”
“除非什么?”
我闻言大喜,不怕她的条件严苛,就怕她不肯开条件,只要娜西莎丝肯把条件开出来,自有莱恩他们去想办法满足,我只要攻出这道缺口就行了。不过,娜西莎丝却开了一个出乎我预期的要求。
“要伊斯塔对金雀花妥协,区区血魇怎够份量?除非是你们法雷尔家的玄武真功,如果你能把行功口诀、运用招式和盘托出,让我们修习有成,得到确认,那么答应你又有什么关系?”
神经病,如果等你们的人个个都练成玄武真功,那时候还有我走路说话的份吗?不早就被杀掉灭口才怪。
而且,一提起玄武真功,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不好看,因为另外一个如附骨之蛆的问题,一定也会随之而来。
“嘻,我们可是很感兴趣喔,为什么堂堂法雷尔名门的公子,居然一点武功都不会?难道……呵呵,我不妨告诉你,我们已经全面在调查有关你的一切。”
“哦?堂堂的伊斯塔魔女,居然做起狗仔队的工作,你想怎么查?偷窥我入浴还是如厕?告诉你,这里怎么说也是阿里布达,你想乱来,当心今晚驿馆的床位搬个地方,让你的白痴手下睡进我国监狱,那伊斯塔就很难看了。”
“血魇的笔记会落到你这种人手上,真是浪费。巫师要查一个人的底细,用得着出门吗?以伊斯塔的魔神之名起誓,你的一切、你做过的所有事情,你的喜好、厌恶、恐惧,在我们的巫法之下,都将无所遁形,你可以好好开始期待那一天。”
这并不是一般程度的调查搜索,如果动员到一个庞大的魔导师集团,无孔不入地进行调查,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外行人绝对连作梦都梦不到。我并不怀疑娜西莎丝的威胁,但也不能轻易示弱。
幸好,茅延安适时响起的咳嗽声,为我们双方的解了危。之所以与娜西莎丝在大马路上谈话,是因为怕她突施暗算,我在暗处死得不明不白,然而,我们双方始终是敌对关系,两边不开打,尽是站着讲话,时间拖得太久,我怕明日就会有谣言,说我打算叛国谋反,要投奔伊斯塔去了。
娜西莎丝显然也有同样的顾虑,怕和我说得太久,同样被人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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