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曦对自己无语极了。也不是没下过决心要赶紧搬出去,可只要司徒抱着她一卖萌,她就撑不住了。
好奇怪,她虽然有过男朋友,却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朝夕相对地生活过,对于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她自己偶尔想想都会觉得诧异极了。
可居然就这样适应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比适应他从朋友变成请人还要快,原以为彼此的生活习惯不同可能会吵架,可他总是让着她,笑眯眯地接受她的一切“奴役”和“指使”。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觉得……好像和他就这么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虽然她的工作一向不轻松,他还在试用期也得夹紧尾巴做人,所以晚上回家都早不了,可再晚她都会弄出几个小菜和他一起吃,边吃边说说各自公司里的趣事,然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笃定入眠。
有时实在回来太晚来不及买菜,她就会把油烧得旺旺的,一口气砸五六个鸡蛋下去给他炒蛋炒饭,鲜酱油润色,再撒一把碧绿生青的葱花出锅。看着他狼吞虎咽,仿佛在吃满汉全席的馋样,她就觉得心口有一块曾经缺失的地方,满满地胀了回来。
他家的浴室小得可怜,窗口还漏风。不过她只是随便提了那么一句,第二天漏风的缝隙就被他补了个严严实实,还心急火燎地装了个浴霸小太阳。这下好了很多,虽然冬天洗澡还是有点冷,手还老是打到墙壁,但只要坚持一下,就能立刻钻进他暖过的被窝里了!
说起他的这个功能,那还真是无与伦比,血液循环不太好的她用过各种热水袋电暖炉电热毯……可像他效果这么持续全方位的热源,还真是前所未见!以至于从来能在听见闹铃后第一时间起床的她,最近发生了好几次因为赖床而险些迟到的事件……
某个周末他忽然兴致勃勃地硬要带她去逛市中心,市中心什么店都贵得要命,她知道他的经济状况,哪里敢真的买这买那?岂料他怎么都不死心,看她一整天都没买东西,就吵着要带她去那家非常高大上的日本料理店吃饭。她终于忍不住问他到底发什么毛病,这才知道他把那辆自己组装的摩托卖了,一口气卖了两万多。
“你老公我牛不牛?”他得意洋洋地摊开手掌,“都是些东拆西拿的零件,除了发动机几乎没花什么钱,唉,可惜现在没处弄材料了。”
她怔然,别人或许不好说,可他却一定不是那种愿意用爱车换钱的人,对他来说,值得骄傲的是他的车性能出众,却不是卖得高价。
“你怎么了?”笑容满满的他忽然意识到她的怔忪,于是搂住她的肩,双眼闪闪发亮,“吃不吃?我们吃嘛~”
她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店招,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袭上心头,忽然意识到她曾经来过,在两年以前。
那时江卓一还和她在一家公司打拼,工资和她差不多,不算高。不过他业务娴熟,偶尔也会去接点私活挣点外快,有一次好像挣得不错,就把她带到这里吃了顿饭。她原先不知道这里那么贵,坐下了又不好意思走,只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局促不安地吃了一餐。他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说她不上台面,语气却是柔和的。末了,他说总有一天我们可以随便进去吃,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现在他是真的可以了,身边却不再是她;而她也再次来到这里,身边同样不是他。
因为回忆而引发的怅惘并没有逃过司徒放的眼睛,他定定望了会儿店招,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我们吃别的吧,”她尽量微笑,“我想吃火锅,暖和点。”
她就不是那种能掩饰情绪的人,他看着她,脑海里细细搜索了一圈,忽然想起当初她似乎和他炫耀过江卓一带她去了好地方吃饭,当时听完也没记名字,现在想来……莫非就是这家?
似乎还真是。
“江卓一带你来过?”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猜到,还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不由得一惊,却被他架着就往门里带:“小姐,两位。”
“你……”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了还要带她进来,他却回首一笑,握紧了她的手——
“从今以后,如果你再来这家餐厅,我要你想起的是我。”
有的人像月亮,静静地挂在那里,让人在夜半时分忍不住感伤;有的人却是太阳,一出现就光芒四射,让月亮那点幽幽的光再无踪影。
如果换了从前,谁说三个月的感情能远胜三年,梁曦一定一百个不认同。可这神奇的事现在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她身上,让她无法置信。
两个人的生活也有繁琐和龃龉,可更多的却是笃定的温馨。那天梁曦忙了一整天,等回家煮完晚饭已是晚上八点,司徒放却打电话回来说还在加班。他不在她也没了胃口,只是匆匆扒了两口饭。他最爱的红烧扣肉她则是一口都没动,小心翼翼地盖好,原封不动地存进了蒸锅。
好像没有办法呢。她想,如果雅蔓在身边,一定又要骂她不懂得爱惜自己,把男人的胃口越养越刁云云。可她就是喜欢看他吃啊,他总是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嘴唇油光光很有食欲的样子。看着他她就觉得心里暖乎乎的,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
他大概十点多才到家,她那时已经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了,可那一点点轻微的响动就让她骤然醒来,正好看见司徒放正用手抓着拖鞋,光着脚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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