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自己处理。”她冷冷打断他的话:“你忙你的去吧。”
怎么处理?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也无力去思考,可她的自尊逼迫她只能这样说。
眼看她就要离开,他情急之下喊出声:“梁曦!”
她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还有事吗?”
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忽然涌上脑海,他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动静之大几乎引得路人侧目:“梁曦,我……我刚才和你妈说的话不是瞎说的,我——”
“不是瞎说的还能是什么?”她打断他的话:“悠悠还在等你,你最好清醒一点。”
被戳中软肋的他一时语塞,却怎么都不肯放开手,因为他不想因为一次意外就……这些天他真的想了很多,三年时光磨合出的默契和熟悉又怎么能如此轻易被替代?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你听我说梁曦……”他七零八落地解释着:“悠悠那边,悠悠那边我来解决,嗯?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们还是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尽快结婚,然后……”
她简直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江卓一,你疯了吗?”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他手足无措地松开紧握住她的手,视线却依旧牢牢胶着住她:“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和她真的只是一次意外,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那时你和司徒走得太近,我很焦躁,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她依旧是一脸惊异加愤怒,他不得不转变方向:“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敢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们三年的感情,还有伯母的身体状况,不用马上给我答复,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想通了再给我答复。”
说完,他生怕她直接拒绝,逃也似地走了,梁曦只能措手不及地站在走廊,震惊地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足足失眠一夜后,她强打起精神去看望母亲,梁母醒着,但因为手术的关系下不了床,也只能吃些流质食物。当梁曦端着熬了小半宿的补汤来到医院时,却见江卓一早已坐在床边,正和母亲聊天,看起来很融洽。她不由得脊背僵了僵,便状若无事地推门进入,加入交谈。
中途江卓一出去接了个业务上的电话,梁母把梁曦叫到身边说了会儿话,虽然还是不好亲近的模样,言语中却多了几分激赏,说江卓一大清早就来看她,公司业务都扔到了一边,看样子是真心的,让梁曦差不多就把事办了吧,这样早点生了小孩,她还能有精力帮他们带。
对此,梁曦除了泛苦的笑意,还能回应什么?
此刻的江卓一却一脸不安地躲在楼梯口接电话:“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我真的没办法娶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真的,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个错误就把一辈子都扔进去不是?我——”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他无奈地收线,疲倦地抹了把脸,颓然蹲坐在了楼梯口。
昨晚梁曦想了很多很多,母亲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最好是跟她一起到s城让她贴身照料,再不济也得找个贴身看护24小时陪着,肾病是个富贵病,既要花钱也要花精力。
她不是没想过在s城买房把母亲接过来,可随着城市经济的飞速发展,房价这些年也翻了好几番,拿回来的20万只够买个洗手间吧。
说到底,她们母女奋斗这么多年,至今却依旧飘荡无依。没有男人庇荫的生活,有着她无法否认的艰辛。
不期然间想起江卓一昨晚的话,她一愣,赶紧把这个荒谬的念头驱逐出去。
下午梁文秀来看望姐姐,因为女儿的这层关系,她愧疚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江卓一忙里忙外俨然以准女婿的身份自居,梁曦却对他冷冷淡淡,她便趁着空把梁曦拉出来问和好没,梁曦当然说没有,闻言梁文秀叹了口气:“唉,小曦啊,我知道我没立场说这种话,可你们在一起三年不容易,就不再考虑考虑了?”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梁曦垂眸:“我接受不了。”
“唉,不是小姨说你,”梁文秀一脸无奈:“你毕竟还年轻,太理想化,其实哪个男人不是这样?有了点钱心思就活络,就算婚前不被抓到,也不代表婚后就没有。到时你孩子都有了,还能吵着闹着离婚?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我知道你书读得多,要求也高,但女人呐,还是笨点好,你看你妈现在这样算什么?所以说少吃点苦比什么都强。”
梁曦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话。世人皆知小姨当年嫁人很是风光,都说她算是嫁入豪门,可小姨夫没过几年就开始在外面夜夜笙歌,除了按时给家用以外,就跟不存在一样,小姨虽然这么说,她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可再怎么不好过,也比母亲好过,至少小姨身体健康没病没痛,还能有余力接济她们母女。梁曦开始动摇,如果说因为之前那个执念的破灭让她尝到了不现实所能带来的至大痛楚,那现在,她又何来勇气,为等待下一个理想到不切实际的男人,拿出自己和母亲下半生的安居乐业来赌呢?
她已经快要三十岁,不能再任性。要是,要是能和江卓一按照原定计划结婚,似乎一切苦脑就都解决了,母亲的情绪也不会受到刺激……
她这样想着,竟生平第一次有了妥协的念头,霎时心惊!
在她们的背后,绿植后却藏了一个纤弱的身影,正用冰冷的眼神定定望着她们。
当梁曦拿完药回到病房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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