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她很高兴。
但我枕旁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响。
我昏沉沉地睡过去,又昏沉沉地醒过来,中午小李凡弄了一些饭菜,四川口味的倒还合胃口,吃了一些,多多也说好吃。到了下午竟然烧退了,人也精神多了。小李凡还陪我到街上去逛了一下,我没忘了带上那部手机,还一直捏在手上,怕响起来自己没有听见。
晚上我就基本恢复正常了,多多叫走了小李凡,然后带我到外面去吃东西。看得出她精神很好,她问李凡有没有打电话给我。我摇摇头。她叫我别失望,总会打的,要相信自己,然后又淡淡地说,你们感情很深啊。我知道她这样说的用意,也就懒得解释。我和她以往很少谈及李凡,而且她对李凡的了解大概也是模糊的,但她大体知道我和她之间所发生的事。多多在吃饭的时候突然严肃地对我说:“如果我以后不能怀孩子,你会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我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在怀孩子之间和之后多做检查。如果真的对你有危险,那就不要孩子了。”
“可是我知道你想要个孩子。”
“这是两码事,我是想要个孩子,无非是从我自己的私心来说的,我想要一种感觉。可是我觉得在这个社会生下孩子是错误的。”
“我说了我们会去国外的。”
“那何不等到去国外再决定?”我忽然觉得这个话题很沉重,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弄清楚呢。
“如果到了国外还是不能要孩子你后悔怎么办?”
“你这都是假设,没道理的假设。如果我和你去国外了,有没有孩子我是不会在意的。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行吗多多?”
“好吧,那就不说这了吧。”多多好像想证实什么一样,她接着说:“寞寞,你别怪我抱怨什么,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感觉不确定,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意我和李凡之间的事情,即使她来了,我和她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的。”
“相信你?算了吧。其实也没什么,我感觉好累好累的,我以前好像是闲不住的人,现在怎么感觉老是想闲下来,我怀疑输我血的那个人有忧郁症。”
“还亏你学医的,这么迷信。”
“这不迷信,这有科学根据的。只是很少人有把这当事说罢了,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血,那才是让人受不了,我想到如果是男人的血在我身体里流我就觉得恶心。”
“你怎么老想这些问题啊?”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多叹了口气,说:“总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你知道吧,就是怕你责怪我所以一直没有说。”
“如果是我的血呢?”
“呵呵,怎么会?我的血型很怪的,说了你不懂。”
“是啊,我不懂,反正你别老想这里古里怪气的问题就好。”我发现近来她的确变得有些忧郁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输给她的血?我还以为是流产之后她有些情绪低落而已,或者昨天听了我讲给她关于我童年的一些往事。即使按她所说的科学根据,那么我们作为兄妹的话,我的血输给她她也应该感到很亲近很亲切的。不可能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虽然说来,她原来曾经是拉拉,对男人有一种天生的敌意和反感,但现在我们毕竟还是以同居的男女身份交往的。凡事真是说不清楚了。
我们就在沉默中吃完了饭。正如同我原来所担心的,和多多保持一定的距离也许会更好些,而随着相互的熟识,相互生活的交叉,还有对方生活的侵入,慢慢的那种激情和新鲜感不慢慢消逝,从她的角度来说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但假如我们真正的是兄妹,在我们发生关系之前,那么一切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生活将会是另外一版天地,在我们认为自己都没有亲人的时候,忽然世上真的出现一个亲人在面前,那……不想去想,人生就是这样的嘲弄人,把人骗过来骗过去的,绕来绕去还是让我看不到方向。
人在上帝面前不过总是做错事的孩子。三天后,我把小李凡安排在了会计室上班,但对于电脑的熟悉程度她显然是远远不够的,但她的好学精神也打动了那个喜欢说话的会计,两人很快就火热一片了。我总是在底下给小李凡灌输这种思想,那就是这个厂子是多多的,你是为她服务,我知道她和多多之间有隔阂,相对地来说她和我要亲切得多。多多有时候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样的金钱上面的问题,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不会,挺纯朴的孩子。我们对她那么好,以致有部分比她先来的女孩有意见。而这,仅仅是因为她叫了一个名字的原因。
总之,我慢慢地开始故意冷漠多多,看着她有时候想找我谈天时失落的脸,我就心里心痛,但我没有办法。有时候我真想一切和盘托出,然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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