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茫然中醒过来,说了我住的地方的名字。那里才是我的领地。
当我茫然地发现自己坐在电脑桌前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好久没有进入网络了。那个虚拟的世界,好像一只隐约挥动的手,在向我招唤。我点着一支烟,登陆qq。上面只有几条可有可无的消息,还有系统消息说某某申请加为好友之类的。我删除了上面所有的好友,把他们统统拖进黑名单,然后给自己换了一个名字:唐僧。然后再选择隐身。
这时手机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想都不想就知道是李凡。我接通,听到李凡的声音,她说:“你在干嘛?”
我告诉她我在上网玩,她说:“我不敢看你走的时候的样子。”
“那有什么不敢看的?又不是上刑场。”然后我问她:“你在哪里打电话?”
“我在卫生间呢。”
“好好做你的工作,别瞎伤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嗯,那我下班后我们在雅典咖啡厅见,我才给她打的电话,约的是八点钟。”
“好的。”我冷冷地说:“我六点半钟到那里。”
我挂了电话,忽然觉得很沉重,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我关掉电脑躺在床上,想着未来,竟然没有一丝丝真实的感觉。我不知道未来的路往哪里走,我觉得以我这样的人生态度,哪一个女人陪着我走都是对她的一种折磨,我不能把这种感觉强加在某个女人的身上,这是很重要的。我很想睡着,虽然感觉到累极了,但头脑里乱成一团麻却使我无法入睡。还好快到中午了,我洗了个冷水头,然后看着镜子中的我,头发湿淋的,水顺着往下滴,打湿了我的衬衣,我呆望镜子中自己脸很久,我发现自己也不太认识自己了,一种熟悉的模糊。直到凉水打湿了我的眼睛,我才找条干毛巾擦干净,我对自己说:不就是丢了份工作吗?找一个就行了。
我下楼去喝了两瓶啤酒,没有吃饭,只是吃了很少的一点菜。前后花了十分钟,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上楼来,想使自己睡着。我把手机的闹钟设到五点半钟,但这样我还是睡不着,只是觉得头发烧般的热。汗水再一次打湿了我的头发。
等我迷迷糊糊地才处着时,手机的闹铃响了,发出冷冰冰的机器般的声音味道。我在镜子中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考虑着这样让多多看见是不是太残忍。我的失落会不会让她觉得到压力?
可是我没有选择,我稍微让自己精神了一些,刮了胡子。穿上一件白色的衬衣。衬衣有些腐朽的味道,我放在空调上还吹了吹。然后出门坐上的士,来到了咖啡厅。六点整,我坐在二楼的上面,一个人闷闷地抽着烟,要了一杯可乐。时不时常地抿一下,尝试一下那种冰凉的味道。一会儿李凡就来了,打电话问我在哪里。然后上来,坐在我对面。从包里拿出一个火机,说是zippo的。
“抽烟的男人都喜欢女人送火机的,是不是?”
我淡淡地笑了,说:“是啊,可能还有领带之类的东西吧。”我翻着看了看,说:“你又不懂,不怕买到假货?”
“是啊,所以不管是真是假,对你而言无非就是使用而已。只要你用得着就成。”
“哈哈,你还挺了解我的啊。”
李凡说:“开心吗?”
“开心。对了,昨天多多是怎么说的?”我问。
“八点整在这里啊。”
“哦,那还早。我们找个包房休息一下好吗?我头晕得厉害。”
李凡马上找来了服务员,带我们到了一个包间里面。在包间的沙发上,我让她坐在那里,然后把头枕在她的腿上,迷迷糊糊一下就睡着了。
我醒来后精神出奇地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叫李凡到楼下那个地方等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当我收拾完这一切,我走到楼下,在离李凡有点远的一个地方的一个台子前坐下来,看到李凡的背影,心里咚咚地直跳,没想到如同肥皂电视剧中的情节会在我的身上上演。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脏感觉被挤压得厉害,我不停地说,多多,你快出现吧,很想你。
多我终于出现在咖啡厅的门口,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的有领衬衣,面无表情。我怕她看见我,急忙低下来来换到对面的位置。她看起来瘦了许多。我考虑是不是该像个男人一样,大胆地走到她的面前去?我一想完便站起身来,我看到她和李凡正在小声地交谈着,她已经摘下了墨镜,双手撑在桌子上,捧着自己的脸。她没有注意到我,我又怕吓着她。我轻声地走到她面前,轻声地说:“多多。”
多多抬起头看着我,睁大眼睛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如同看到外星人一样不知所措。我只得又喊了一句:“多多。”李凡站起身来,说:“寞寞,你陪多多了,我先回去。”走了几步又问:“你晚上是回陪孩子还是回你自己那里?”
我看着李凡说:“再说吧,我给你打电话好了。”李凡轻轻地走了,消失在窗外的浑黄的街灯下。我坐下来,坐在多多的对面,也看着她。她已经回过神来了,恨恨地说:“你脸上哪里来的疤?丑死了!明天我带你到汉口去用激光打掉。”
“你是情愿我死还是情愿我脸上有疤?”我好奇地问。
“情愿你死!”多多抽出两支烟,递一支给我,说:“你死了我就没有白伤心了。”
“体验一下人生的生离死别,也没什么不好吧。”我把烟点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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