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出行。
她跑到客厅朝东的柜子上取了三支香,对着姚母从庙里求来的菩萨画像鞠拜,口中念念有词。
回到公司后又是忙忙碌碌一整天,蒋拿再次来电,问她是否已经赔偿。姚岸些微不耐,“已经赔了。”
蒋拿啧啧道:“动作这么快?我这儿刚摸出了头绪。”
姚岸一愣,激动道:“你查出来了?”
蒋拿低笑:“想不想见我?”
姚岸不语,蒋拿又问了一遍:“想不想见我?”
姚岸只好憋话:“想。”
蒋拿静默几秒,又低声问:“想不想我?”
姚岸狠狠抠了抠木桌,怪异的感觉揪得她又气又烦,半响才不甘不愿回答:“想……”
蒋拿终于心满意足,“我也想你。”最后才道,“待会儿下班我让许周为来接你,你到门口等。”
姚岸郁郁的挂断电话,盯着挂钟等时间流逝。
下班时她匆匆收拾了一下包,同事从外头跑来喊:“看好戏了,大门口有人捉奸!”
姚岸无心凑热闹,径自往楼下走去,同事们有的趴在窗边,有的也急急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和姚岸一道下楼。
走到大厅外,剧情已进入高|潮。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扯着晓琳的头发又拉又拽,两人在大门口扭打成一团。
小伙子还喊骂:“你个不要脸的,说,哪个是姓刘的!”
晓琳对着他又捶又咬,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吼了出来,“我就是喜欢糟老头也不要再跟你过了,咱们离婚!”
姚岸愣了愣,候在一边想从旁钻出去,无奈两人推推打打总挪位置,看热闹的劝架的又围成了水泄不通的一圈。
后方传来鸣笛声,沈纶坐在车内朝姚岸喊:“今天没骑自行车吗?要不要我送你?”
姚岸尴尬道:“不用了,我有点儿事情。”
那头司机又按了两下喇叭,可前方的人已听不见声音,大门被堵得严严实实。
司机无可奈何下车,挤进去冲他们喊:“不要在公司吵架,影响不好,先让一让路吧!”
那小伙子正在气头上,朝晓琳怒瞪:“你就喜欢这种糟老头是吧?”说着,就一拳挥向了司机。
司机眼疾手快,立刻抬臂攥住了他的拳头,身行分毫未动,手腕轻轻一扭,小伙子便皱着眉大叫起来。司机又往他膝上随意一勾,小伙子彻底跪倒在地。
姚岸瞠目结舌,莫名转头看了一眼轿车,沈纶也将视线转了回来,与姚岸相对,笑道:“真不用我送你?”
姚岸愣愣回答:“哦,真不用,谢谢。”
☆、29征夺战
与晓琳交好的女工终于出现,挤进人堆里开始劝架。小伙子非要揪出奸夫,骂骂咧咧的不肯罢休,又冲着司机的背影不断刀剐。
保安终于走出,推开大伙儿给轿车让行,对沈纶一番低头哈腰。骑在自行车上赶着下班的工人们紧随其后,姚岸也迈步跟上,不再理会那头的争吵。
许周为远远的冲姚岸招手:“嫂子!”又仰脖往大门口看去,问道,“里头吵什么呢,这么欢腾?”
姚岸瞥他一眼,打开后座车门说:“没什么,好像是你的一个兄弟和一个有夫之妇好上了,那人老公在打她。”
许周为一愣:“我的兄弟?”
“嗯。”姚岸阖紧车门,“姓刘。”
许周为闻言,碎碎暗骂了一声,急急发动车子朝李山镇驶去。
片刻到达货运公司,许周为下车就往屋里跑,揪出一个男的拽到了一边,劈头盖脸就骂了下来。
姚岸慢慢的跟进来,厅中的大汉们都停了闲聊,嬉皮笑脸的喊了声“嫂子”,姚岸蹙眉,听楼上传来声音:“怎么回事儿?”
她抬头看去,正见蒋拿一脸不悦的盯着角落,许周为训斥的话语卡在了喉中,悻悻的说了声“没事儿”,蒋拿不再理会,只说:“自己处理好,别闹到我跟前就行了。”话毕,他才转向姚岸,抬了抬下巴说,“杵那儿干嘛,上来!”
姚岸进入二楼办公室,待蒋拿落座,她才选了个远些的位置坐下。
蒋拿问她:“这几天琢磨的怎么样了?”
姚岸明白他指的琢磨是何事,闻言后不声不响的打量他,心中揣测怀疑。
蒋拿额头的纱布早已拆下,没有紫红药水遮掩的脸曝露在日光下,浅淡的痕迹抹了几条,虽然未必狰狞,面无表情时却也足以让人胆寒。
姚岸不禁想起梁朝伟,远眺的镜头慢慢拉近,天台上凉风习习,衣冠楚楚的刘德华站在对面,梁朝伟最后说:“对不起,我是警察。”刘德华紧接反问:“谁知道?”远处天空白云结彩,碧蓝下的手枪顶在对方额头,姚岸一时想不起,究竟手枪掏自哪方。
再看向蒋拿时,姚岸的眼神不知不觉有了些微变化,她尚未自察,蒋拿却立时敏感触探,敛色又问:“想什么呢?”
姚岸甩去胡思乱想,不答反问:“你说你查出来了,查出了什么?”
蒋拿笑道:“你说想我,就是这么想我?”他招招手,“坐过来!”
姚岸剜了一眼他坐着的单人沙发,蹙眉道:“你到底说不说?”
蒋拿稀奇:“哟,有底气了?”
姚岸一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再如何不敢相信,潜意识里却已认定了蒋拿无害,这一点何其可怕,她忘记了蒋拿先前对她的所作所为有悖于她的猜测,因此她极有可能判断失误,且这失误走在极端,后果难以预料。
姚岸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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