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爱几乎可以预见那个老古董所拍出来自己一脸僵硬的影像了,不,应该说拍出一大箩筐僵硬的脸,她今天化得是裸妆,照出的效果会一定淡出鸟来的。
“对了,尤先生,你是从事什么的?还是和小菲一样刚刚念完书?”荣帧才想起了他还不不了解自己外孙女的意中人的情况。
“荣老先生。”尤连城微微的颔首:“我现在只是一个到处买零件的商人。”
“买零件的?”荣帧再次忍不住的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你真的是买零件的,那,那是在买什么样的零件啊?”
这个叫做尤连城的年轻人一看就出自名门,清润出尘,荣帧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是他自己所说的买零件的商人。
“爷爷。”荣爱瞄着尤连城娇嗔:“尤先生买的是飞机这一款大零件。”
低下头在老爷子的耳边低声的说着:“爷爷,他是尤凌云的儿子,资源大亨尤凌云的儿子,博彩公司还开出了赔率,他创立另外一个维珍集团会用多少年的时间。”
荣帧第三次打量起了尤连城,微微的敛眉,显出了不悦之色。
尤连城迎着他的目光:“是的,我是一个买飞机的,来到这里其实有一部分的目的是来向荣律先生推销我的飞机的,荣律先生拥有多家航空公司的股权,我知道最近他们有一部分走洲际航线的飞机需要更换,我想向他推荐我们公司的飞机。”
听尤连城提到自己父亲的名字荣爱更是满怀怜悯的看着自己的表妹,想着她会是尤连城的第几个台阶,如果荣爱猜得没错的话,吴芳菲,荣爱,荣律会是一种关系链条。
在荣爱思考着那条关系链条的时候,尤连城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礼貌的伸出手,荣爱乖乖的把自己手中的镜子交到了他的手上。
尤连城取代了刚刚荣爱的位置变成了给荣帧拿着镜子的人,镜子里荣帧已然不像刚刚那般的和颜悦色。
“荣老先生,请您放心,我和她其实是一种纯属巧合的关系。”尤连城温柔的看着一边的吴芳菲:“即使没有她我也有信心让荣律先生那里拿到订单,而换另外一种说法,即使是因为她我也不会放弃向荣律先生推销我的飞机的,因为,我是一个商人。”
这个看着像是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年轻男孩短短的几句话就表面了自己的立场,而且,很有说服力,荣帧的脸色好了一点。
年轻人的脸投映在了镜子里,他浅浅的笑:“爷爷,你对你的孙女没有信心吗?”
荣帧的目光落在了吴芳菲的身上。
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顾盼神飞,明媚如云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再看身边的年轻人一脸的坦荡,眉宇间纯净得如清风朗月,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荣帧去拍了拍尤连城的手。
“我孙女我当然有自信了,连城,荣律那边我会建议他认真考虑你的推荐的。”
对于尤连城荣帧心里的喜欢又多了几分了,虽然他是尤凌云的独生子,可他父亲巨额的财富并没有让他变得傲慢,相反的,不骄不躁,甚至于他毫不掩饰自己眉宇间的那种野心。
这种坦荡,荣帧是欣赏的。
所以,短短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这位有点冒昧的闯入者从尤先生变成了连城。
照相室离化妆室也就十几步的距离,老爷子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吴芳菲的手里,荣爱不甘示弱也去挽住了老爷子的另外一只手。
朱亚伦看着有点好笑,现在的这种状况他怎么就觉得老爷子就像是红楼梦里的那位老太太,而荣家这一家子还真的把他老妈喜欢的那种港式的大家族粤式长片搬到现实中来了。
走路间,老爷子仿佛想起来些什么似的,发话了,小菲,过几天请你那位拍照片的朋友到爷爷家吃顿饭,最初你说起她的名字我还以为她是个日本姑娘呢,见了后才知道她原来是中国姑娘。哦,对了,我怎么一整晚都没有看到她。
“爷爷。”吴芳菲显得无可奈何:“人家一直呆在照相室里和她的宝贝沟通呢。”
正在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照相室了。
踏进照相室朱亚伦还真得被眼前的场景小小的震撼住了,看来,这里的工作人员为了这位泰斗级别的老者可是用尽心思了。
正门巨大的油画几乎还原彼时满清最为鼎盛的时期,油画师把那个迷恋朱红□彩的年代活生生的送到了大家的眼前,王府,楼阁,唐彩,腊梅,零星的飞雪。
立在那副油画下面的现代人宛如穿越到了那个时空,他们在荣家的老管事的安排下站在各自的位置,四,五十人,有老有小,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
全家福,真是顾名思义,尽管从小就生活的国外,对于中国文化印象模糊,可是朱亚伦还是被眼前的属于纯中国式的传统给感动了一把。
天伦之乐,四代同堂,大约如此吧。
不由的,朱亚伦去看了看身边的尤连城,发现刚刚还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的人此时此刻正盯着油画里的腊梅花怔怔的发着呆。
心里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被老管事安排坐在正中间,他的头上是用漆金字写着荣府的方正牌匾,顺着牌匾的正中间往外扩摆着一个三角支架,朱亚伦这时才想起了吴芳菲口中的柯达第一代相机,相机的架构还真得和朱亚伦在图片中看到的最初期的柯达机一模一样,三脚架,看着挺像公路测量器,只不过是在最上面的被一块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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