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边系裤扣:“怎么找来了?”
老李视线从他裤子上收回来,咳了两声。他穿一件黑色雨衣,衣摆滴水,裤腿已经湿透,陆强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老李口气不太好:“你看这都几点了?我替你快俩小时,下雨天,老伴儿一直催我回去。”
“对不住,”陆强说:“改天请你喝酒,下周夜班我替你。”
老李这才缓了缓:“打你电话不接,晚上那事儿闹的不愉快,怕你们再有什么事,想来想去,还是过来看看。”
陆强说:“谢了。”
老李眼睛往里瞟了眼,房间漆黑:“没事儿?”
“没,”陆强说:“再替我盯会儿,这就过去。”
送走老李,陆强开了卧室的灯,卢茵用被子遮住眼睛,他关了窗,窗帘拉严,拿拖布把地板简单擦了下。往床上看了眼,卢茵还躲在被单下,他拉了拉,没有拉动。
陆强隔着被子:“别洗澡了,直接睡,我得过去,”摸摸她头顶:“自己行吗?”
片刻,卢茵点了点头。
“早点睡。”
他穿好鞋,从地上捡起t恤套上,准备穿外套。
“门口鞋柜里有雨伞。”小小的声音。
他回身,卢茵不知何时钻出来,两只大眼露在被子外,一眨一眨,双手搭在脸旁,像只乖巧的小懒猫。
陆强俯身,亲她眼睛,又贴了贴她额头,“走了。”
卢茵鼻子一酸,轻轻“嗯”了声。
陆强说:“晚点儿我回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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