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说不出的沉重和心痛,虽然说爱情不是单方面付出就可以得到的感情,可当你知道有一个人是这么不顾一切地爱着你,连你的一颦一笑都记得这么清楚的时候,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能不感动吧……
这个房间里,虽然有让叶青虹最厌恶的记忆,可此时,却有另一种更深刻的感情让她动容.静静坐在黑透了房间里,感觉着夏日的淡淡香气从窗外传来,叶青虹只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夏日的清香一起搅动着.软软的,又酸酸的,想抱在怀里,可却又怕眼前看不到.这是爱情吗?叶青虹不由闭着眼睛问自己好多次,可答案却只有一个,是肯定的.
虽然这份情感与自己给怜月的不同,可却一样能让她心痛,让她动容.
刚刚在知道男人去陪那个孙太傅的时候,心里涌起的那种感觉是什么?仅仅是被别人抢了属于自己东西的感觉,还是被抢了不可替代的爱人的感情?
黑暗里,一丝苦涩的笑容浮起在叶青虹的嘴角,原来,自己早就爱上他了啊,爱上了这个傻到不能再傻,却爱自己爱的发狂的男人.
想到这儿,叶青虹便再也坐不住了.一想到自己的爱人说不定此时就被别的女人抱在怀里,试问谁还有心情在这黑暗里等待?
可就在她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只听扶桑媚人又悦耳的声音懒懒地笑道:“别扶我,我……没醉……孙大人哪里舍得我喝醉,她对我最好了,呵呵……”紧接着,便是一阵娇媚到骨子里的轻笑.
黑暗里的叶青虹听了这些,不由一下子站起了身,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椅子的靠背,仿佛要一下子将那红木做的椅背抓断似的.
为爱而爱(中)
小童点亮了房里的烛火,扶桑微醺的身子软软地靠在门上,风情无限的脸上带着有点茫然的醉意,虽然布满笑容,可却有些苦涩.
叶青虹站在阴影里,远远看着扶桑,看着男人妩媚又痴狂的醉态,心里有什么东西仿佛在片片剥落.
这时,小童已经将男人扶到了榻前,准备伺候他梳洗,可不知为什么,扶桑却一把推开他道:“别管我,我还不想睡呢,夜好长啊……去拿酒来……”
“楼主……您就顾忌点身子吧,前些日子才好些,现在又天天喝成这样,这可怎么好啊……”见了扶桑这副样子,那小童也有些不忍.
“顾忌身子,呵呵……”扶桑不由媚笑道:“顾忌了又有什么用?谁会来看我?谁在这漫漫长夜来陪我……”说完轻声吟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边,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好啊,这会儿,那人想必已是美人在抱,如沐春光了,哪还会管我的死活,快去拿酒是正经……”说完,便只管推着小童出去.
见劝不住,那小童只得将房门带上,摇头叹气地走了.
扶桑一个人伏在塌上,只觉得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于是便要起身倒碗茶去,可四肢却不听使唤,柔软的身子好不容易靠到椅子上,可却怎么也拿不起茶壶.
“连你也看不起我……嗯?”扶桑指着那茶壶醉语呢喃地道:“不就是个破茶壶吗?我要多少还没有?呵呵……就像她,想要多少的男人没有?又怎么会记得我是谁?真好笑,她怎么会记得我……哈哈哈哈……”
男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伏在桌子上笑个不停,原本妩媚悦耳的声音,此时听来却有说不出的凄凉.渐渐地,笑声终于化成了悲哀至极的呜咽,连同那具fēng_liú妩媚的身子一样,颤抖个不停.
叶青虹站在男人身后,想伸手扶他起来,可伸出去的手指却不知为什么也抖了起来,在空中沿着灯光下男人散乱秀发下露出的小巧的耳垂慢慢下滑,来到柔软滑腻的颈侧,白皙的手指轻轻撩起玉颈边的一缕长发,轻轻的替他拂了开来.
“谁?!”男人感觉到叶青虹的动作,不由瞪大了一双媚眼惊恐地道,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
可当他刚刚站稳时,却发现灯光下,站在自己身后的不是别人,却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叶青虹.
跳动的烛火下,叶青虹狭长妖娆的凤目中流动着一抹深沉又近乎于悲痛的神色,低声道:“吓到你了……”
扶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昨天不是才娶了新欢吗?为了那个怜月,她曾经说过多少让自己死也不能瞑目的话,一想这些,男人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痛得都不能呼吸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叶大小姐,真是稀客啊……”扶桑脸上的泪痕虽然未干,可表情却变得怪异起来,媚人的大眼盯着叶青虹,娇声笑道:“怎么?来听风楼找乐子的?我听说您家里才讨了个新人,这么快就失了宠?还是……您想玩点刺激的?”说着,男人风骚入骨的身子便一下子倒进了叶青虹的怀里,娇嫩的手指从她的眉端慢慢下滑,有种说不出的挑逗.
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叶青虹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情绪,男人又缩进了他的壳里,这比刚刚看他一个人伏在桌上痛哭更让人难过.
伸手捉住扶桑娇嫩的手指,叶青虹不由皱眉道:“你究竟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扶桑见叶青虹问这话,笑得更加娇媚动人,红艳的唇贴在她的耳边道:“孙大人喝了多少,我就喝了多少,我们做这一行的也有规矩,总不能扫了客人的兴,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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