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以前,两年多前她还住在医院,那时她无意听到主治医生的话知道自己身体的白血球不仅没有得到控制反而在增加,她还知道医院里的护士都在私底下说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搁浅的将死的鱼,一些女护士都在为安拓海感到忿忿不平,因为她总是和他发脾气,她总是埋怨他把她关在医院里。
那时,听完那些话之后穆又恩偷偷从医院溜出来她想见安拓海,她觉得自己见到他会好点,找到安拓海工作的地方,那时安拓海的咖啡加工厂建成不久,厂里就只有两百多位工人,她战在转角看着安拓海和一个姑娘在说话,安拓海背着她站着,从穆又恩站着的角度可以看到和安拓海说话的姑娘,那是一个健康而又美丽的姑娘,她和安拓海说她想和他在一起她,她还表达说她可以和他一起照顾他的妻子。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断定她活不到冬天。
那天,穆又恩在厂房窗户看到自己的模样,薄薄的就像是一片纸片,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被风刮走消失不见似的。
穆又恩再也没有勇气走到安拓海面前和他撒娇,离开工厂她漫无目行走着,炫丽得让人不敢看的敞篷跑车从她的身边驶过,跑车的主人穆又恩刚刚见过,不久前她还和安拓海表达爱意,她围着好看的丝巾,丝巾在晚风中配合着车上播放的音乐很是张扬的模样,那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吧穆又恩想。
第二天一早穆又恩收拾简便的行李离开医院,四十三个小时之后安拓海在一家破旧的车站找到钱包丢了的她,那时她正在吃着那位好心阿姨给她的面包,安拓海在很深的夜出现,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是穆又恩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模样,她的记忆里的安拓海话虽然不多但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他沉着一张脸问她是不是一直不准备回去。
“警方说会帮我找到钱包。”被安拓海表情吓坏的她傻乎乎的回答,她话里透露的意思很明白,等她找到钱包就可以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
听着她的话安拓海一张脸更沉了。
“阿拓,我……见到那位姑娘了,她的身体很健康她的车子也很漂亮。”穆又恩再补充一句。
她想传达的是:拓海那才是适合你的女孩子,你看她身体健康而且能开上那么好的车子家里也肯定很有钱,她应该能帮到你很多。
安拓海当着她的面把两根烟并在一起点上,不顾及她不停咳嗽他手夹着两个烟目光狠厉,烟草味道弥漫在老旧的候车室里,等那两个烟剩下差不多半根手指头时,安拓海吐出了一串窜烟圈,然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晕黄的灯光烟雾缭绕中,穆又恩看到安拓海用猩红的烟蒂硬生生的往着他的手臂烙下,先是烫到他的衬衫再之后……
“拓海!”回过神来她抓住他的手想抢下他的烟他纹丝未动,就只狠狠盯着她好像她罪大恶极。
她几乎要闻到那种铁板烧的味道了。
一脸的泪面包还含在口中穆又恩大叫了起来:拓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了,再也不了。
那被烟蒂烫伤的伤口还留在他左手臂上,它们紧紧挨在一起在提醒着穆又恩不要任性。
垂下头从背后环住他,脸埋在他的后背上,很小声的说:阿拓,我错了。
许久,他问她:“那些花是那个男人送的?”
穆又恩点头。
“你喜欢花?”
穆又恩又点了点头。
缓缓的,他手盖住她的手,说了一句:“如果喜欢我以后给你买。”
“嗯。”
“以后你要是在心里喜欢什么要告诉我,知道吗?不管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
穆又恩在拼命的点头,心里因为安拓海这样一句话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具体她也说不上来,安拓海问这样的话要是换在平时一定会惹她不高兴的,号称和她青梅竹马的男人居然连她具体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应该自己去发现吗?
不过安拓海一直是一块大木头这是一个事实。
很快的,穆又恩又高兴了起来,好像,安拓海这次生气的时间很短,她逃跑的那次他半个月都没有和她说话。
“阿拓。”穆又恩小心翼翼试探:“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不是让奶奶受伤了吗?”穆又恩狗腿子的说,她自动过滤后面的那句“我不仅让奶奶受伤还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他浅笑了起来:“穆又恩,刚刚我是因为烦才想抽根烟的。”
你看,又自作多情了,穆又恩塌起了嘴。
晚饭过后,穆又恩发现和杂志放在一起的那些茶花已经被丢进垃圾桶里,还好从柏原绣车里拿到的那几本杂志因为被遮挡物盖住的关系没有被安拓海发现,穆又恩把那些杂志偷偷的搬到阁楼上,那是几本同时配有中英文字幕的杂志,在这里要看到这样的杂志并不容易。
洗完澡穆又恩迫不及待来到阁楼翻开杂志,第一本杂志是较为随性的采风类杂记,介绍一些国家的名俗建筑,很快的,她就被那些建筑在蓝色海边的蓝白色房子所吸引,等到那声“你在看什么?”时穆又恩才发现安拓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她一样席地坐在阁楼的地板上。
“从塞娜家里拿来的杂志。”心一慌,穆又恩张口就说出这样一番话,阁楼一半的书是安拓海给她买的,一半都是从塞娜家里拿来的,塞娜的男友是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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