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季母急了,朝季鸣春使了一个眼色。
季鸣春会意,追前两步拉住夏仲芳的袖子,陪笑道:“芳娘,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到底还要如何,才能消了这口气?”
夏仲芳扯不回袖子,不由气道:“郡马爷,请你放手!”
季鸣春如何肯放?只用力攥住夏仲芳的袖子,俯过身子道:“芳娘,我都认错了,你还不肯原谅我么子?”
夏仲芳差点气笑了,一时道:“这世间,凡是做错事的,难道只须赔个礼,认个错,他做的错事便不是错事,便可以被原谅了么?”
“哪芳娘认为该如何?”季鸣春看着夏仲芳,见她衣饰鲜亮,虽没上粉,却点了红唇,比之昨日在小花厅所见的形象,漂亮了不知道多少。一时心头微动,姿态越加低了些,柔声道:“让你再打一回如何?”
“郡马爷再不放手,奴家便喊人了。到时让郡主知道,不须奴家动手,自有别人动手来收拾郡马爷的。”夏仲芳冷笑道:“奴家不信郡马爷为了奴家,敢于得罪郡主的!”
季鸣春一听,只得松手,眼睁睁看着夏仲芳走了。
钱婆子见夏仲芳甩袖走人,她也不敢停留,忙忙追了出去。
因王府地方大,夏仲芳一出季母的房间,也分辨不出要往哪儿走,才能回到松鹤院的,待见钱婆子出来了,便让她去寻个小丫头问路。
好容易回到松鹤院,夏仲芳脸色极不好,跟钱婆子道:“嬷嬷,你想寻女儿女婿,待奴家在王爷跟前提一提,让他派人帮你寻便是,你也不必求着季鸣春。若为了这个,出卖了奴家,奴家可不敢用嬷嬷了。”
钱婆子一听,这是恼她了,一时也慌了,现夏仲芳身份已不同,不再是那个和她一起,为了一点小钱日夜作针线的小娘子了。自己适才拉着她俯就季母,确实有不妥当之处。她想到这里,忙跟夏仲芳赔礼,说道再不会这样了。
夏仲芳见钱婆子这样,倒也叹了口气,拉了她坐下道:“嬷嬷,咱们是共过难的,一向相扶持,如今在王府中,奴家也只信嬷嬷一个,若嬷嬷不向着奴家,奴家便孤单了,没准还会再被季鸣春欺负呢!”
钱婆子一听,惭愧了,为了寻女儿女婿,自己确然忘记和夏仲芳休戚与共之事了。因道:“芳娘放心,我以后只一心为芳娘谋事了。若芳娘自己成了贵人娘子,自更会出力帮我寻女儿的,何必求别人?”
夏仲芳这才放心了,看着季鸣春和季母的模样,分明打着鬼主意,若这个时候钱婆子不向着她,却被季母利用,自己还真的防不胜防。
一时青竹引人进来摆午膳,夏仲芳便跟钱婆子有说有笑,消了嫌隙。
钱婆子也松口气,待夏仲芳用完饭,消了食,看着她睡午觉,方才下去歪着,细想诸事,也觉不能再近着季母,免得生事。
夏仲芳睡了午觉起来,却见一位丫头来请她。那丫头笑道:“管家爷说道请夏娘子到小花厅中见老师的。”
“什么老师?”夏仲芳才睡醒,还有些迷糊的。
丫头便答道:“是方御医托人请来的何嬷嬷,说是通诗词书画等,倒可以教导夏娘子才艺。”
夏仲芳一听大喜,忙收拾得端庄大方,这才去见老师。
方御医所请的老师,却是原来在宫中教导过宫人的一位嬷嬷。这位嬷嬷姓何,才艺双绝,这几年已不大愿意出来教导别人了,因和方御医之父有些交情,见是方御医托人相请,这才来了。
何嬷嬷见了夏仲芳,问得她只略识几个字,勉强看懂书信,再无其它才能,不同瞪眼,基础这样差,怎么教哪?
夏仲芳却是恭谨行礼道:“何嬷嬷,奴家一定会经心学的,绝不偷懒。还请何嬷嬷教导奴家!”
何嬷嬷淡淡道:“如此,便学着看看罢,若有几分,看在方御医面上,少不得教导你。若几分资质也没有,便没法了。”
夏仲芳忙再三保证会好好学,不负教导之恩。
何嬷嬷颇严肃,喜别人多礼,见夏仲芳有礼,神情便温和一些,说道:“今儿也晚了,便不考较你东西。自明儿起,每早晨时到晴雨阁中点卯,至于学些什么,到时再安排。”
夏仲芳一听,起身道谢,方才告退回房。
她才到房中,丫头便进来道:“夏娘子,方御医新配了药,正在煎药。说是请夏娘子现下用晚膳,用完隔一个时辰,便要请你过去服药的。”
夏仲芳一听,忙应了,自请人传晚膳。
那一头,看看天黑了下来,沈子斋倒是坐到案前写字,写得一会搁下笔,又看时辰,略有些期待。
话说,喝奶的时候到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给力吧?
☆、第10章
沈子斋推窗,感受着初夏的微风,一时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人不肯放过自己,那么,自己就要凭着这双手,给他们致命一击。
房里服侍的丫头见沈子斋站在窗边,却是劝道:“王爷,您身子才稍好,可不能站窗边吹风呀!回头再有一个什么,方御医又骂死我们了。”
劝沈子斋的丫头,名唤绿梦,心里细腻,是沈子斋母亲当年j□j出来的小丫头之一,之前也跟着沈子斋进宫服侍,一直跟在身边的,颇得沈子斋信任。
绿梦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自忖人老珠黄,这一生便是一个丫头命,不能再痴想别的,因一心服侍沈子斋,希望沈子斋身体好转,到时给她们这些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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