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帮沈玉仙打理王府诸事,心下也知道沈玉仙偏向她,断不会去抬举夏仲芳的,因想了想,便止了话。
沈玉仙见她不多问,反是一笑,告诉她道:“夏娘子和瑜娘子不和,两人若坐了一桌,只怕彼此不快。但不坐一桌,只单独把夏娘子这位简府的人搁到其它桌上,简家的人知道了,定然也不快。现下搁她在哥哥身边,就算瑜娘子有些微词,也不算什么大不了。”说着朝苏玉叶眨眨眼。
苏玉叶会意,这是要让王瑜更加妒忌夏仲芳,让她们两人更不和的节奏了。她们一斗,不是显得自己更娴静,更适合当王妃么?
宴席还没开时,自有人引简木玄过去坐席,简木玄却不坐,且先去向韦清眉行礼,又自我介绍一番。
韦清眉虽怨恨太傅夫人当年绝情,可是事情毕竟过了这许多年,王星辉又有意和简太傅家的人修复关系,且见简木玄言谈得体,相貌出色,便有几分喜爱,一时让他免礼,问了年岁排行等,便喊王瑜和王琮过来相见。
听得是简太傅正经的孙儿,论起来也是自己表弟,王瑜自是说了几句话,又让王琮喊表哥。
王琮笑嘻嘻喊了,一时指指不远处的夏仲芳道:“夏娘子是表哥的姐姐,怎么不是姓简,而是姓夏呢?”
简木玄笑道:“她先头流落在外,跟了养父母姓,现下还没改过姓氏来的。”说着摸摸王琮的头。他却是喜欢这位十岁的表弟。
简木玄见韦清眉不排斥他,王琮又喊了表哥,心下已是吃了定心丸,一时便过去拜见王星辉。
王星辉回京时日虽不久,于简家诸人诸事,却已了解得清楚。
简太傅当年忙于政事,对长子简飞文却是疏于管教,偏那时太傅夫人亡了一个女儿,身子受损,也没精力管理简飞文,致使简飞文长成了纨绔子弟。待得简木玄出生,简太傅便令太傅夫人亲抱到身边教养,他自己又当了授业老师。这般下来,简木玄倒成了简府最出色的子弟。
简木玄是简太傅长孙子,最得简太傅疼爱,现下他来了,自是帮着简太傅修复关系的,王星辉因也不给冷脸,笑着问了几句话。
一时开席,各人归座,自有人引了夏仲芳去坐在沈子斋身边,夏仲芳一时回头,问道:“错了罢?不该坐在王爷身边的。”
沈子斋见夏仲芳过来,早笑道:“没错,是安排你跟本王坐一桌的。你是本王的奶娘,自有资格坐在本王身边。”
沈子斋这一桌,却是坐着王状元夫妇并王星耀夫妇。韦清眉见得夏仲芳不敢坐下,却是笑道:“芳娘虽年轻,但奶着王爷,论起来,有半母之份,王爷让你坐,你便坐,何必推却?”
夏仲芳每回见了韦清眉,总觉亲近,这会听着她的话,又见自己若是坐到沈子斋身边,左边挨着的,便是韦清眉了,一时不想推拒,福了福便坐下了。
王星耀的娘子宠氏是第一次见夏仲芳,这会细打量她,笑道:“外间一直传闻,说太傅夫人认了一个模样相似的孙女儿回去,我一直忖度着,究竟是如何相似法呢?现下一见,才知道了,这根本不需要证据,一看就是简家娘子了。瞧这小模样,要不是略高佻些,我还会错认为是简家那位青娘子了。”
韦清眉侧头看夏仲芳,笑道:“我初次见到她,也是惊讶呢!”
宠氏抬头瞧了瞧,突然道:“论起来,你们也有些相像了。”
韦清眉笑道:“这怎么可能?星辉跟太傅夫人是姑侄,太傅夫人的孙女儿要像,也是像星辉,没可能像我呀!”
宠氏左瞧右瞧,道:“眉眼不算像,可是这神韵,有几分肖似呀!不坐在一起,还不觉得,你们这么一坐,要说你们是母女,也有人信的。”她说着,这才想起夏仲芳身份不光彩,自己说她像了韦清眉,韦清眉定然不乐意,没准还暗恼呢,一时忙改了口道:“细看,也不算像,是我老眼昏花了。”
她们说话,王星辉也看了看韦清眉和夏仲芳,笑道:“这么瞧着,还真有些像的。”
宠氏怕韦清眉恼了,忙岔开话题,众人一时说起王星辉起复的事。
另一桌上,王瑜和沈玉仙并苏玉叶等人坐在一起,却是暗咬牙,凭什么夏仲芳就能坐到王爷身边呢?
简木玄那一桌,却是言笑甚欢。事情正如沈子斋所料那样,王星辉没有给简木玄冷脸,王家其它子弟便也不敢给冷脸。这会论起岁年,已各自称兄道弟了。
沈子斋到底病未全好,席间不敢饮酒,只以茶代酒,和众人碰杯。
方御医看看时辰不早了,却是过去朝众人赔个罪,笑道:“王爷该喝药了,且得离度一会儿,你们自便罢!”说着由不得沈子斋抗议,已是上前去扶他。
王星辉见沈子斋还不肯走,便开玩笑道:“王爷身体为重,还得依时喝药才好。料着以后王府三五天就要宴一次客的,今晚不过开端,倒不必恋着不舍得离席。”
众人也纷纷让沈子斋保重身体。
沈子斋这才赔个罪,朝夏仲芳一招手道:“芳娘,走了。”
沈子斋一喊,夏仲芳一下红了脸,只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到了房中,方御医端来药让夏仲芳喝了,便去给沈子斋把脉,把得脉象平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自行退了下去。
沈子斋候着方御医一走,已是拉住夏仲芳,把她抱到怀中,搂着道:“不得了,今晚和你坐着,总嗅得奶香,心猿意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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