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做就敢当,当时在医院,警察在给叶思远做笔录,我知道事情经过后,就明白,我忍不下去的。法律不能惩罚他,那就由我来,由我替你,替叶思远,替夏书意,去了结这一切。”
“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苏婉心!”
“我没后悔过。”婉心笑,“每天都睡得好好的,倒是他,该要夜夜噩梦吧。”
一直到离开监狱,我也没有和婉心说,我和叶思远分手了。
我拜托了水手哥、豹子哥、刘一峰和冯啸海,谁都不准告诉她。
秦理的司机在监狱门口等我,他带着我回到布拉格小镇,慢慢地走上楼,我觉得这个地方既熟悉又陌生,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年,又离开了将近一年。
看到房门口那个固定在墙上的翻拉式椅子,我突然抬起脚将椅面踩了下来,然后坐了上去。
叶思远无数次坐在这里,用脚将包拽到地上,灵活的脚趾从包里夹出钥匙,开门进屋。
记得第一次被他带着来这儿时,他笑得很开心,低着头蹭着我的脑袋小声说:“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加上你的名字。”
恍如隔世。
我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打开了门。
房子里还是事发当天的样子,只是客厅墙角的大行李箱,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那堆拼图碎块还散乱地摊在盒子里,早已蒙上了厚厚的灰。
似乎没有人来过这里。
哦,不对,警察来过,他们来取过证,我能察觉到那些蛛丝马迹。
我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卧室里,叶思远的衣服并没有全部拿走,衣柜里还剩着许多。床上用书还是去年9月时的那套,手摸上去,都是灰尘。
书房里,我看着两张一高一低面对面的写字台,我的笔记本电脑还在,叶思远这边,却是空荡荡的了。
画室里还摊着他的画具,颜料早已干枯。
他的服装工作间依旧凌乱,事实上,去年新学期开始后,他就没怎么进过这里了。
厨房里是我的天下,看不出什么变化。
卫生间里,还挂着我们的毛巾、浴巾,全都干透了,硬邦邦地挂在墙上。
还有主卫里叶思远的辅助工具,他并没有拿走它们,仍然整整齐齐地挂在抽水马桶边的墙上。
我看着淋浴房里的两双塑料拖鞋发着呆。
一双深蓝色的男式拖鞋,是他的,大大的脚,却永远干干净净。
我笑了一下,转身又走到客厅。
径直走到露台上,我移开玻璃窗往楼下看。
六楼,原来是这么高的。
二楼的那两根异常凸出的晾衣杆依旧在那里,应该已经换过了吧,据说当时,我都把它们压折了。
我感谢它们,它们挂住了我的腿,虽然令我的两条腿骨都断了,可是却救了我的命。
再往下看,是一片草坪。
我就是掉在那里的,需要多久?一秒,还是两秒?
我愣愣地看着窗外的一切,心脏突然抽了一下。
猛然回头,我环视着这间房子,终于清楚地了解到,他,已经不在了。
我独自在房子里住了两晚,并收拾了一些方小说西,准备回老家。
临行前一晚,我和王佳芬一起去了江边。
夏天的晚上,江风徐徐吹过,我和王佳芬一起扒着栏杆看江的夜景。
江对面是各种形状的高楼大厦,都亮着光,透出了这大都市的繁华。
江中是悠悠而过的游轮,远远望去,有许多游客正倚在船的栏杆上吹着风看风景。
我们在看他们,他们也在看我们。
这喧嚣的城市就是这么光怪陆离,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是别人眼中的戏子。
我的这出戏,演得很苦涩,但是足够高/潮迭起,我的青春年华,已经变成了我这辈子最最深刻的烙印。
王佳芬一直郁郁寡欢,我不明白是为什么,也没力气说话。
突然之间,她大声地哭了起来,整个人趴在栏杆上,对着暗涌的大江疯狂地呼喊:“啊啊啊啊啊————————————”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她:“佳芬!你怎么了?”
王佳芬扭头看我,她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上还挂着眼泪,却笑起来:“我和李维分手了。”
“为什么?”李维最终决定去澳大利亚,之前几个月,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很别扭。
“我没你那么勇敢,小桔,他要去好久,我觉得,我等不了。”
“也就几年功夫,一眨眼就过去了。”
“女孩子的青春很短暂的。”王佳芬拉住我的手,“你真的要等他吗?我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啊!叶思远就是个王八蛋!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一次都没回来看过你,后来又直接说了分手,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还等他做什么啊?!”
“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我朝她笑,“我也有我的理由。”
“可是,你等他做什么呢!那什么狗屁理由,不听也罢!”
“也就是五年,五年一过,他没回来,我立刻放弃。”我有些赌气地说,“我不想那么快,给我和他下判决书,我想赌赌看,看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小桔,你恨他吗?”
“恨啊!恨透啦!”
我弯腰从绿化带里捡起一块石头,扬起手臂就往江里丢去:“叶思远!!你丫就是个王八蛋!!去你大爷的意大利!!你有本事就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王佳芬也捡起一块石头,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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