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说:“幸好我不是本地人,不然肯定得和您吵,这火车站可是h市人的骄傲呀,听说当年受尽了荣誉与夸赞!”
“很难看。其实我也不是本地人,你是哪儿人呀?”
“k省的,离这儿挺远。”
“哦,口音听不太出来,我是j市的,要比你近许多。”
“我是在这儿读的大学,毕业就留下来了,这儿的发展机会要比老家多。”
“我是毕业了才来的,你多大?我看你才20出头啊。”
“到年底24了,我去年毕的业。”聊了几句,我发现我俩已经在闲扯了,这状况真不错,换成平时,我一定与他多唠一会儿,可是今天我的身体真的不舒服,急切地想回小窝去睡觉。
“程经理,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就先告辞了,明天我和您电话联系,您给我传一些资料,名片上有我qq号,要是图片不符合规格,我们就自己去拍,或者扫描,您看行不?”
“行。”他看看表,说,“呦!都快下班了,你是回公司还是回家?开车过来的吗?”
“回家。我打车来的。”
“我也该走了,你住哪块?顺路的话我送送你,今天下雪,车子不好打。”
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用了,这儿有公交车可以到我家,挺方便的。程经理我先走了,您忙,明天电话联系。”
他有略微的失望:“好,再见,你路上小心。”
“我会的,再见。”
我一直保持着职业微笑,走出办公室,才呼出一口气。
又是一个对我感兴趣的男人,我耸耸肩往电梯间走去。电梯门的镜子上映出了我的样子——微卷的及肩发,脸上化着淡妆,身上穿着浅灰色的呢大衣,脖子上裹着粉红色的粗毛线围巾,牛仔裤下套着一双灰色雪地靴。恩,我今天的样子就像言情片里的女主角,甜美中还带点儿楚楚可怜,果然是男人们喜欢的款型。
在过年放假前,我和程旭又见了几次面,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为他们设计了一个初稿,程旭基本满意,不过还要等他的领导从国外旅游回来再定夺,讨论了几次后,我们把定稿的时间推到了年后。
准备回家过年前,秦理又来了h市。
他的精神不太好,我觉得他看起来瘦了许多,即便是穿着厚夹克,坐在轮椅中还是显得很单薄,尤其是两条腿,即使有裤子裹着,还是细得让我不忍去看。
“你怎么啦?身体不好吗?”在凡人轩的包厢里坐下,我有些担心地问他。
“没什么,你最近好吗?”他没有如往年那般笑得灿烂,神色间透出了一些忧郁。
“不错啊,最近挺冷的,其实你不用过来看我,我也可以去d市见你嘛。”
“我也是顺便到这家分店来看看。”秦理轻轻叹了口气,他转着桌上的茶杯,过了一会儿抬头看我,说,“小桔,以后,我不会过来了。”
他的语气很淡,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h市的凡人轩,我决定转让了,下家也已经找好。”
“为什么?生意不好吗?我不觉得呀,每次来人都很多。”我奇怪极了。
“有多方面原因吧,总之,今天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秦理笑起来:“别这副表情,我们又不是情侣分手,不用难过。”
怎么不是呢?他是我和叶思远之间唯一的联系了,本来还有刘一峰和冯啸海,可是一年前,我就联系不上刘一峰了,听冯啸海说他似乎是回了老家发展,而冯啸海,他说叶思远没有和他联系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但是既然他这么说,我也不好追问。
毕竟我还有秦理,经常和我通电话的秦理,每年冬天都来看我的秦理,可是现在,他居然对我说,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叶思远的意思?
“阿理,我能去d市见你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秦理看了我一会儿,抿着嘴唇摇了摇头:“小桔,我不会见你的。”
我抓起包站起来就往外走,听见秦理在身后叫我:“小桔!”
我做了个深呼吸,回头看他:“阿理,这几年,谢谢你。不过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不想吃饭,也不想和你说话,请你转告他,我会等到期满,时间一到,我陈桔立刻就忘了他!一秒钟都不会再记得他!他没必要搞这些事,他凭什么呀!”
秦理皱着眉注视着我,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
“阿理,再见。”我对他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我裹着大衣在街上走,走啊走啊,走啊走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给王佳芬打电话,忍着眼泪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王佳芬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抱歉地说晚上要和男朋友去婚纱摄影店,问我第二天见面行不行。
我同意了,挂了电话,发现自己不想回家。
那个小小的窝,只是一个栖身之所,哪里算是家。
在街上走了1个小时,我搜肠刮肚地想自己应该到哪里去,最终还是没有头绪。
我和他曾经去过许多地方,脚步遍布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可是如今,没有了他的这座城,究竟哪里能真正地容下我?
最后,我还是回了家。
去年春天,王佳芬通过同事聚会,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追了她两个月,她终于同意交往。他们已经谈了将近一年,决定在今年五月结婚。
我见过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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