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一根的替他拔掉身上的刺。
......
两天后,言裴墨才悠悠然醒来,只不过,他醒来以后虽是不发疯了,可是,却哑巴了。
这对言裴墨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
焱儿和耶律拓合计了半天,得出结论,归根结底,还是那野果子惹的祸,他们此时是一筹莫展,都说相生之物,附近必有相克之物,可谁也不了解这崖底的植物,不敢贸然尝试。
言裴墨的情绪一落千丈,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受伤的小腹,只当是自己发疯之时撞伤的。当他听焱儿诉说自己发疯的事情后,脸色非常难看,昔日那个高贵冷漠不可一世的王爷,也有今日这哑巴吃黄连的时候。
焱儿不由觉得,言裴墨的厄运这才刚刚开始。
果真,晚上吃蘑菇汤的时候又出意外了。
言裴墨自从吃野果子中毒了以后,对于崖底的东西便忌惮的很,纵使等焱儿和耶律拓吃过之后才尝试,这次,焱儿采了些蘑菇,言裴墨依旧黑着脸最后才吃。
当然,他黑这脸的最大原因是因为脸当时被焱儿踹了,经过几天后,消肿了,然后结痂了。
不知道他这个年纪了结痂了之后皮肤修复能力如何,会不会留下疤痕。
不过焱儿已经想过了,若是真的留下疤痕,她会帮他在脸上刺上一朵莲花啊梅花啊什么的,就好像是天生的胎记那样,多销魂啊......
这个想法她还没告诉言裴墨,毕竟,欺负一个哑巴不怎么厚道。
喝了蘑菇汤一个时辰后,言裴墨开始不停地抓脸,开始他还忍着,只是轻微的挠了一下,最后忍不住了,一用力,刚刚结痂的地方便被抓破了,血肉模糊。
言裴墨视线看向焱儿和耶律拓,有质疑。
“这可能是脸上伤口的缘故,我记得,受了皮外伤的话,有些东西不能乱吃。”
耶律拓冷漠的声音传来,看在焱儿和言裴墨眼里,却觉得他是故意这么晚才说的,其实,他早就知道。
面对二人怀疑的视线,耶律拓摊开手掌,做了个我很无辜的表情。
焱儿瘪瘪嘴,理了理额前的乱发,抛过去一个谁信你是无辜的眼神。
至于言裴墨,则是鼓起了眼珠子,狠狠地瞪着耶律拓,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老子有天早晚会报仇的。
焱儿对耶律拓投过去一个幸灾乐祸的神情。
月绿驼看了眼焱儿,回瞪了言裴墨,意思是谁怕谁。
言裴墨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焱儿白了言裴墨一眼,十年?哼,说不定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里呢!
一时间,三个人一言不发间,已经进行了无数暗战,自从言裴墨哑巴了以后,他们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一切,就靠眼神。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看就懂对方的意思。
言裴墨郁闷的站起来,冷着脸走到焱儿跟前,手里拿着自己的腰带。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又指指腰带,神情保持着作为高贵王爷的冷酷和傲慢,只是眼底却划过一丝血痕。
这种身残的滋味,他真的是受够了......
曾经,他高高在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的势力可以跟当朝皇帝平起平坐,他的王府内,拥有的宠妾比皇宫内的还要美,可是今日......
焱儿看着言裴墨,抬手,将腰带扔给了耶律拓。
这种粗活,用的着她吗?
耶律拓拿着腰带,冷哼了一声,一甩手砸在言裴墨脸上。
那腰带划过言裴墨的面颊,他一张脸顿时冷若寒霜,紧接着,他面无表情的转身,朝树林深处走去。
他的自尊,还容不得别人如此践踏。
焱儿见了,起身要去追。
“焱儿,别去。”耶律拓想也没想就拦在焱儿面前。
“我有话问他。”焱儿对耶律拓解释了一句,绕过他,快速朝言裴墨追去。
耶律拓身子一怔,随侍相信焱儿的话,可是想到她要跟言裴墨单独相处,心里的酸意便毫无征兆的涌了上来。
焱儿追了很久才追上言裴墨,他似乎是有意将她引到远离耶律拓的地方,看来,不只是焱儿有话对他说。
“你为什么帮言裴轩夺得那天书?”焱儿先发制人,她喜欢占据主动。
言裴墨深深地看了眼焱儿,继而弯下腰,在泥地上写了八个字。
天下江山,一分为二。
焱儿惊讶过后归于平静,原来如此。
“你觉得言裴轩会是个守信用的人吗?你跟他合作之后,他会乖乖的将半壁江山给你?”焱儿的声音不无嘲讽。
言裴墨也冷笑一声,继续在地上写着。
彼此彼此!
呵,焱儿冷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想取而代之。两个人表面上合作,想要合力铲除耶律拓,而后,再拼个你死我活。
......
我找到一条路,可以出去。
只是,当言裴墨再一次在地上写完字的时候,那行字,蓦然点亮了焱儿眸子。
“你引开我的目的,其实是想偷偷地跟我走?你不想告诉耶律拓!”焱儿压低了声音,道出言裴墨心声。
言裴墨无声的点点头,一张脸虽然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疤,但眸光之中的坚定还是让焱儿动容。
你舍不得她?
言裴墨在地上又写了五个字,只不过这次明显是用了很大的力量,那一笔一划具是深入泥土一寸。
焱儿没有回答,只是转移了话题。
“你想什么时候走?”
言裴墨脸上闪过一抹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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