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上,他的下巴在她的头顶上温柔的蹭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她的头发。
“温言臻,我以前会游泳吗?”这是梵歌第一次向温言臻主动的问及她以前的事情。
“梵歌是有名的旱鸭子。”他在她头顶上叹气:“梵歌不喜欢游泳,小时候的梵歌有轻微的嗜睡症她更喜欢睡觉,长大的时候是因为忙,忙着念书忙着学习忙着。。。”
温言臻话说到了这里顿了顿,片刻继续:“当梵歌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时,她更不喜欢游泳了,因为梵歌是个害羞又臭美的姑娘,比基尼让她害羞,不怎么样的身材让她自卑,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位旱鸭子却在那一年里跳下水去救另外的一位旱鸭子。”
温言臻身体向后靠了靠,让梵歌的脸从他的肩膀上离开,微微的往下了腰,捧住了梵歌的脸,哑着声音。
“另外的一位旱鸭子就是我,梵歌,那年,我们十五岁,后来,我们都感冒了,我们被送进了医院里了,我们还住在了同一间病房里,我们的病床隔着两只手的距离,很晚的时候,你悄悄的来拉我的手,你问我,阿臻,在水里你怕吗?以前,梵歌喜欢叫我阿臻。”
低低的声线变得苦涩,温言臻的话类似叹息:“你总是阿臻,阿臻的叫着我,仿佛,怎么叫都不够似的,阿臻,阿臻。。。。”
阿臻,阿臻,阿臻。。。
这个称呼在梵歌的心里流动着,有着苦楚的滋味。
温言臻的脸一点点的靠近了过来,低下头,用他的鼻子蹭着她的鼻子,细细的,低低的说着,梵歌,从前你总叫我阿臻来着。
一片枫叶从树上离开,被风带着旋转着,宛如一场忧伤的独舞,纪念着关于生命的最后瞬间,姿态不忍让人眼看。
梵歌垂下了眼,温言臻唇就贴了上来了。
唇与唇接触着,起初带着那么一点淡淡的忧伤,渐渐的,另外的一种情愫取代了忧伤,他捧着她的脸颊的手变成了变成了托起了她的下巴,再次的,温言臻的吻重重的贴了上来,带着那样一种窒息般的情感。
在梵歌二十八岁的身体里住着的是懵懂的灵魂,单纯而稚嫩,固执的喜欢着某一些的东西,并且是牢牢的喜欢着。
梵歌最喜欢的是某一部老电影里的接吻镜头,在暗夜的街灯下,男人高大英俊穿着短风衣,女人娇小玲珑穿着过膝宽裙摆的裙子,男人托着女人的下巴底下头,女人踮起了脚尖,昂起了头,红色的高跟鞋鞋跟离开了地面,街灯下,男人和女人的影子越靠越近。
恍然间,那撬开梵歌牙齿,顺着牙齿敞开的裂缝游进去的舌把她带进了那个电影画面里,口腔里变成了一个小世界,彼此之间的舌头是小世界里两尾小小的鱼儿,追逐着,嬉闹着,直到被一方被另外一方抓住。
终于,温言臻用舌尖卷住了梵歌的舌尖,稍稍的用力,纠缠,抵死,在类似这样的窒息中,枫变成了街灯,梵歌踮起了脚尖,高跟鞋鞋跟离开了地面,街灯的光线幻化成了大片大片火红色的丹枫。
现实和光影交缠着,在彼此的舌尖里。
被放开时梵歌还沉浸在那片火红火红的丹枫里,直到无限欢喜的声线绕开。
“梵歌,你没有打我一巴掌。”
“梵歌,你没有流眼泪。”
梵歌睁开了眼睛,温言臻的脸近在咫尺,表情和他的声音一样带着类似狂欢般的喜悦,眉目飞扬。
梵歌张了张嘴,失语一般的。
温言臻眼里装满了柔情蜜意,不无欢喜的,显得语无伦次的:“我。。梵歌,我知道,我知道的。。昨晚,我的睡衣是你给我换的,早上起来我床头的水也是你帮我倒的,梵歌,我。。我还知道。。。”
“咳。。咳。。。”温言臻不自然的干咳了几声,慢吞吞的:“我还知道,我摸了你。。”
手同时慢吞吞的指向:“那里。”
顺着温言臻的手指,梵歌低头,不自然的捂了捂自己的胸部,侧身,目光不自然的落在了湖面上。
像是怕梵歌再次掉进了湖里,温言臻手一环,捞住了梵歌的腰,并且很有兴致的继续着刚刚的话题:“梵歌,我昨晚摸了你,对吧?”
一时,梵歌大燥,把身体尽量的拉开。
显然,她的举动已经很好的回答了温言臻的问题,温言臻的声音迅速的变得恼怒了起来,用低得像蚊子的声音说出。
“亏大了。”
最后的一缕斜阳消失,湖面幽深暗沉,秋风划过了湖面,带出了一圈圈的涟漪,梵歌呆呆的凝望着涟漪中间的漩涡。
这周遭因为着日光的消失已经不再有任何的魔力,暮色在这片大地上开始苍茫。
刚刚,她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声音如是的责问着她,咄咄逼人。
“梵歌,刚刚我很高兴,是那种快要发狂的高兴。”温言臻如是说着。
梵歌死死的盯着湖面,淡淡的说:“温言臻,金小姐要走了,我不想让她走。”
有时候,梵歌不知道自己这些说狠话的技术到底是从那里学习来的,好像的,她总是懂得要如何保护自己,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就可以达到攻防兼备,她总是懂。
如此刻,用这样漠然的口气说出这样漠然的话。
果然,效果迅速的就起来了,梵歌转过头,漠然的看着温言臻,在逐渐深沉的夜幕下,温言臻脸色苍白。
两个人就这样在暮色下对视着,梵歌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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