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睡不着,就从厨房偷来出一点酒。”洛长安低低回答着。
那酒的香气梵歌认得,爱尔兰甜酒,用橄榄,龙舌兰,还有极少量的花露加上糖精制作而成,喝起来最初是甜的一会是甘的最后留下舌尖的是苦涩。
这酒梵歌也喜欢喝,也常常会偷来喝。
“那么,喝完酒后你睡得着吗?”梵歌木然的目光落在那张凌乱的床上,片刻,移了回来,落在洛长安潮红的脸上,一向,洛长安的脸色大多数都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
是因为那爱尔兰甜酒吗?爱尔兰甜酒让洛长安的脸色变得如此的明媚吗?
“嗯,睡了一会就被你叫醒了。”洛长安说。
这座不夜城仿佛把属于它的璀璨迷离都带到这房间里来了,迷迷蒙蒙的灯光,甜腻的爱尔兰酒香充斥着的空间是晦涩难明。
梵歌呆呆的站着,眯起眼睛,这个房间开始变成一直转个不停的旋转木马,最后,目光落在橘子色的长窗帘上,这窗帘还是梵歌亲自挑选的,以前的这个房间的窗帘是深咖色的,梵歌嫌那窗帘太过于沉闷,像洛长安这样年纪的就应该多接触一点明媚跳跃的颜色,为了这块窗帘她可是走了好几个家居城。
现在,它直直的垂着,就像在这几天她在彩排用的布幕,无意识的盯着那窗帘,无意识的想起在彩排时候,她的同学总是在那布幕下对她扮鬼脸,别人也都看不到她。
这窗帘也大,大得都可以装得下她的三个同学,而且可以做到不被发现。
仿佛,她久久的凝视有了特异功能,橘子颜色的落地窗帘微微的动着,着魔般的,梵歌移动脚步。
脚步刚刚一动,洛长安就问,梵歌,你找我做什么?
做什么啊?梵歌歪着头,想,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走着走着看到这房间还有些许的灯光就来了。
“我找你啊。。”梵歌盯着房间墙上的壁灯:“我看到你这里的灯还亮着,就找你来了。”
“哦。。我都忘了关灯。”
梵歌点了点头,继续移动脚步,向着窗一步步的。
“梵。。。梵歌,你要做什么?”背后的那个声音有些的抖。
“开窗,”梵歌指着窗户:“你房间的酒精味道太浓烈,这对睡眠不好。”
举行移动着脚步,眼看就要触到窗帘。
“梵歌,有件事情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情?”梵歌停下脚步,一颗心突突跳着。
洛长安一步步走来,从背后环住梵歌的腰,低声的。
“梵歌,其实我们的妈妈不一样,其实,你是爸爸糊里糊涂的和外面的女人发生关系生下的。”
梵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这件事情终于被赤|裸裸的摊到台面上来了,应该是那样的吧,也应该是这样的吧?
这个结果她早就猜到,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位僧人讲的那样,你掌心的纹理注定你会经历过很多,经历得越多那条路就会越发的漫长。
“可是,梵歌,那些我不在乎,在我的心里你是最了不起的姐姐。”洛长安说。
梵歌掰开洛长安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回头,深深的吁出一口气,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是啊,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不告诉多好的,起码,她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的可怜,也许人们会说,知足吧,你过的是一种谁都羡慕不来的生活,可是,梵歌很想狠狠的告诉说这样话的人,光鲜亮丽的生活有个屁用。
光鲜亮丽的生活会帮助你处理你的第一次生理期来的时候的那种尴尬和害怕吗?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梵歌喃喃的问着,喃喃的念叨着,不告诉我该有多好的。
“白天我不敢说,就喝了点酒我才敢说。”洛长安呐呐的。
合情合理,梵歌点了点头:“那么,把这个说出来心里舒服点没有?”
洛长安垂下头。
手摸了摸她潮红的脸颊,梵歌再点点头:“洛长安,这是你给我的新年礼物吗?”
周遭的一切迷迷蒙蒙起来:“把这些说出来,表达你不在乎来证明你的豁达和伟大?说完这样你就舒服些了,可你从来没有去想我愿不愿意听,就像你轻描淡写的说着你要死了来到我身边,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情感。”
“长安,一个人的心也就那么一点,能承受的有限,你懂吗?”
行尸走肉般的离开洛长安的房间,泪水沿着眼角淌落,其实,洛长安说的那些她他妈的不在乎,她只是好奇那个把她带到世界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和自己像不像。
“她活着吗?”这话梵歌都不敢问洛长安。
万一洛长安回答梵歌她不在了,她心里又该得难过很长很长的时间,心也就那样一点点。
这个夜晚她很累,开车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路。
走着走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和梵歌擦肩,他很礼貌的叫了一声“洛小姐”,那是言翘的得力助手外加情人,言翘在山顶给他买了大房子,现在,他白色的衬衫上还有口红印,淡淡的。
走着走着,对面迎来了言翘,对于自己的出现言翘好像没有多惊讶,在圆形阿拉伯式的歇脚处,言翘主动说,梵歌,你是想找小臻吗,他和他爸爸一群人正在看维港的烟火秀。
从长方形的窗可以看到被染红的天光,怎么?今年的烟火盛演特别持久,想想也对,温家给香港政府的这场烟火秀开出五千万的赞助支票,据说,今年赞助维港的烟花盛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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