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扫周围,没见到人,他走了几步,才在停车位见到蒋逊。
蒋逊站在一堆碎玻璃前,抱着胳膊看着自己的车。
“被砸了?”
蒋逊说:“没。”她指指边上那辆车,“那车前窗玻璃碎了。”
贺川问:“傻站这儿干什么?”
蒋逊扬了下下巴:“那边那辆被撬了门。”
贺川站到她边上,看了看车窗,完好无损,车门应该也没被撬,他把视线落到蒋逊脸上。
蒋逊说:“他们略过了我的车……”什么意思!
贺川笑了:“你车难度大,太挑战人!”
蒋逊看向他:“你这是安慰我?”
“你没被贼盯上,还要求安慰?”
蒋逊哼了声。
那边高安和阿崇过来了。
高安问:“没事儿吧?”
蒋逊说:“没事。”
“没事儿就好。”高安看了眼蒋逊穿着的睡裤,很快收回视线,拍了拍贺川肩膀,“我明天回去,要过金口,你知不知道妍溪在那儿?”
贺川往前一步,挡了下蒋逊,说:“知道。”
阿崇喊:“对啊,差点儿忘了妍溪现在呆在金口呢!”
高安问他:“你也认识妍溪?”
“认识啊,有几回妍溪过来,还是我去接的,这么一算,也有快三年没见了。”
高安说:“我也是去年做采访的时候碰到了她,你说巧不巧,她下乡给学校送物资,我刚巧去那儿做灾后的采访。”
贺川摸出烟盒,递了根烟过去,高安夹在了耳朵上。
他叼着烟点上,问:“她还干社工呢?”
“干着呢。”
阿崇说:“妍溪这得多大岁数了,三十二了吧?我记得比贺川小一岁吧,还跟着东奔西跑扶贫呢?”
“没错,过了年整三十二了,她那是终生事业。”高安看着贺川,“要不要顺道去看看她?”
贺川说:“看她干什么。”
“明天除夕,你打算一整天都在路上?反正跟木喀一个方向,没绕多少路,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准备菜,咱们几个都孤家寡人,好好过个年!”
阿崇赞同:“是啊,我还没去过金口呢,谁大除夕的还赶路啊,跟妍溪聚一聚吧!”
贺川没说话。
白天吃饭的时候,高安已经知道蒋逊是他们的司机,倒没料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能干这种男人活,他看了看蒋逊,说:“这还有一个小姑娘呢,你们不过年,也得让人家歇口气。”
蒋逊抱着双臂,侧靠着车门,听对方提到自己,她开口:“我没事。”
贺川侧头看她,笑了声:“男人都不如她。”
蒋逊白他一眼。
贺川没答应,按照原计划,明天继续上路去木喀。高安还要处理善后,没跟他们多聊。
三人回房间,阿崇和贺川走在前面,蒋逊离他们几米远。
阿崇还在游说贺川去金口,贺川不搭理他,等阿崇进了房间,耳根清净了,贺川站在自己房门口等了一会儿。
蒋逊慢悠悠地走过来:“有事?”
贺川烟还没抽完,他弹着烟灰说:“你刚在下面嚷什么。”
“嗯?”
贺川说:“下回不用嚷,我揍人不用人帮。”
蒋逊明白了,她笑着:“你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谁揍谁。”
贺川眯了下眼,等蒋逊进了房间,他才回房。
已经过了两点,他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经过镜子时他停住脚。
镜子里,他光着身子,肩宽腰窄,肌肉结实,脸廓硬朗,耳钉闪着光。
额头一道红印,眼尾有点肿,脖子上有灰。
想到蒋逊最后那一笑,贺川动了动脸上的肌肉,站了好一会儿,他笑哼了声。
第二天,蒋逊起得迟了,肚子有点不适,浑身没劲。
衣服全干了,她换上衣服,收拾好背包,去敲了阿崇的门,没人应。她又去敲贺川的,门很快就开了。
贺川穿着裤子,拿着件衣服正准备穿,上半身光着。
他见是蒋逊,手上没动,下巴指了下房里,说:“坐会儿?”
蒋逊说:“不是7点么?”
“你睡过头了。”
说的好像他没睡过头似的。
蒋逊说:“抓紧时间啊,今天下午路上肯定堵车。”
“急什么。”贺川把衣服套上,一抬胳膊,腰身和肌肉都绷了一下。
他没八块肌,不是那种野蛮的身材,但他上宽下窄,极其匀称,身上的线条一勾一划,绷出肌肉,小腹过肚脐的那一条线上有短绒毛发,接近古铜的肤色,从上到下无一不性感。
蒋逊的视线从他的锁骨一直落到他的小腹。
贺川大大方方给她看。
衣服套上了,遮住了他的肌肉。
贺川的手撑着门框,看着蒋逊笑:“看什么呢?”
蒋逊面不改色:“动作快点,我去车上等着。”
她说完就走,贺川等她背影消失了,才笑了声,去隔壁踹阿崇的房门。
***
高安跟同事打完招呼,准备开车走人,没几步就见蒋逊啃着包子过来了,他笑着上前:“怎么就你一个,贺川他们呢?”
蒋逊说:“快下来了。你要走了啊?”
“是啊,跟你们同路,我金口那儿下。”
蒋逊打开了车门,把双肩包扔到了后面。
高安说:“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姑娘还能干这个。”
蒋逊说:“混口饭吃罢了。”
“你这年纪和模样,随便找家公司做个文员也不错。”高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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