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过一阵,“找不到他,他办了退学,哪儿都找不到他。我拼命打工攒钱,毕业后开始到处比赛,我攒了很多钱,但只能给他一半,我妈需要我照顾,她身体向来不好。”
“一直到两年前?”
蒋逊趴在贺川肩头:“两年前,我妈想回来,我就结束了赛车。”
一路无人,前路幽暗,踩在雪地上,沙沙声作响。
贺川很久没有说话,蒋逊轻声说:“九年前,有一个礼拜,他外公都不见人影,我听人说,他外公出差去了。”
贺川沉默半晌,才说:“嗯……与你无关。”
他把自己塑造成悲剧人物,却不断地为别人制造悲剧,再给自己找借口:我是身不由己。
可是谁又“身由己”了?
贺川又说了一遍:“与你无关。”
他把蒋逊放到地上,
☆、第50章
一段路,看着挺长,其实也就几句话的距离。
风大,不能久站,她眼里的“沙子”应该也没了,贺川问:“好了?”
“好了。”
贺川也不背她了,转身让她跟上,后面的脚步小,他停了停,等她过来了,自然而然地把她的手一牵,带着她往前走。
蒋逊也不说话,任由他牵着,让自己的脚印留在他的脚印旁。
房子里亮着灯,门没有关严,一推就开了,卓文刚好从厨房出来,三人撞了个照面。
蒋逊不耐寒,棉外套又薄,冻得脸色发白,眼睛还红红的,左手被人牵着。卓文愣怔两秒,回神说:“回来了?房间给你们收拾好了。”
客房在卓文房间隔壁,这里的卧室装修都差不多,一张床一张桌一圈藏族图案,简单但不算简陋。
床上放了两床被子,卓文说:“洗澡在卫生间,我等下再给你泡个热水袋。”
蒋逊说:“谢谢。”
“不用……”
卓文出去了,贺川随手掀开一床被子,问:“你先洗?”
蒋逊身上发冷,说:“那我先。”
她拿上洗漱的东西去了卫生间,没多久卓文就拿着只热水袋回来了。
贺川刚把被子铺完,接过热水客气了声,掂了掂又说:“挺烫。”
卓文看了眼床铺,两张被子没分开铺,一上一下叠在了一起。他很快收回视线,说:“晚上你们没吃什么,厨房还有吃的,可以自便。”
“奶渣包还有?”
“有。”
“待会儿尝两个。”说着,他把热水袋塞进了被子里,位置靠墙。
卓文忍不住看去一眼,说:“我在后房干活,有什么事可以去叫我。”
“嗯。”贺川放完热水袋,回身问,“你外公一直在睡?”
卓文点点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贺川坐到了床沿,问:“他的事情你全不清楚?”
“不清楚……”
“今天我们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什么看法?”
卓文看着贺川,说:“你明说,不用浪费时间。”
贺川笑了笑,扔了支烟给他,卓文接住了,贺川按着打火机:“火?”
卓文摇头,转着烟说:“房里不太通风。”
贺川瞄他一眼,低头点上自己的:“没事,她不介意。”
“她不会抽烟。”
贺川想笑:“你跟她九年没见了?”
卓文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嗯”了声。
贺川问:“没上网搜过她名字?”
“没搜过。”
贺川说:“她英文名叫jessie,会抽烟。”
贺川又打着打火机,卓文原地站了会儿,上前两步,低头点上了。抽了一口,他扯过边上的凳子坐下,“你想问我外公手上的东西?”
“对。”
“我不知道,这些年他什么都没提过。”
“你不奇怪他突然带你来这儿?”
卓文顿了会儿:“不奇怪,我醒来后做了大半年的康复训练,学不用上了,车也不用开了,来这里也合我心意,所以不奇怪。”
贺川问:“这事儿你什么看法?”
卓文闷头抽了几口烟,才说:“我会尽力劝他。”
贺川干脆了声:“成。”
卓文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问:“你跟她一起多久了?”
贺川说:“不太久。”
卓文又问:“我们以前的事,你都知道?”
“知道。”
卓文点点头,转过身,走到门边了,又停下,扶住门框转身问贺川:“爱她?”
贺川抽着烟,笑了笑,没回答。
卓文等了一会儿,问:“玩玩的?”
贺川说:“你以什么身份问我?”
卓文说:“很难回答?”
贺川抽了几口,眯眼想了会儿,说:“你配不上她。”
卓文没吱声。
“不是因为你给她下药这事儿——”贺川说,“是你弱,你俩以前,一定一直是她做主导,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压不住她。”
卓文开口了:“你行?”
贺川说:“行,但我不压她。”
卓文等着他继续说。
贺川把烟头一拧:“你问的那些,屁话!别跟我面前充专家。”
蒋逊洗了澡回来,卓文已经离开了,她头发没擦干,直接钻进了被子里,捂着热水袋舒了口气,说:“水很小。”
“热不热?”
“温度一般,不凉,但水小。”
贺川拿上洗漱的说:“随便冲冲。”
进了卫生间,他才知道“温度一般”是什么定义,简单的冲了会儿,身上也没热,他随便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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